“贺翔,你在看什么?”卫白英问道。
贺翔收回双手,喃喃的说,“是觉得,我的手好看些。”
卫白英收回手,恼火的瞪了他一眼,却再没有下文。
贺翔说的自然不是真话,她是细细的算着,上一世的盛清芸是不是在最近这段时间,有了孩子。
上一世的盛清芸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为皇后,再看看如今的萧胤,与前太子比起来,实在是差得太多。
分明不是一件难事,却是思前顾后,左右徘徊不定,让人瞧着着急,又不敢多说什么,怕会引他怀疑。
可是前太子登基的手段也未见得会有多光彩啊。
惟一不同的是,皇上依然安康。
贺翔并不知上一世的皇上是如何早逝的,但如今看来,他怕是要在皇位上,坐上许久。
贺翔离开府中,便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至于那幅画的事情是被他记在心上的,但是在盛清芸的情况好转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多提上半句。
而另一边,萧胤提着张大夫又来为盛清芸诊治。
此时的盛清芸正坐在桌前看着书,在见到他们进来时,稍有几分吃惊。
“这是怎么了?”盛清芸站了起来,以为是萧胤遇到了麻烦。
张大夫道,“老夫再来诊一诊。”
盛清芸瞧见张大夫的紧张模样,不由得握住自己的手腕,看样子是不希望任何人再来为她诊脉吧,甚至还有几分退缩。
“夫人,你躲什么?”萧胤哭笑不得的问。
盛清芸扫了萧胤一眼,不是很满意的说,“夫君,你莫要太过分了。”
“并非过分,不过是看看情况,并不会如此,听话。”萧胤道。
哪里是他们说的这样简单?盛清芸已经被唬住,只能是由着张大夫再诊一诊。
结果呢?依然是一无所获。张大夫已是尽力,但实在是诊不出旁的事情。
盛清芸在缩回手腕时,看向萧胤,“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老夫想到一种可能,便来看看。”张大夫道,“兴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盛清芸的视线依然是落回到萧胤的身上,总觉得她的夫君好似是瞒了她许多事情。
就瞧着他方才的样子,哪里像是想得太多,分明就是十分紧张。
“有劳张大夫。”盛清芸向张大夫笑道,“其实,我觉得好多了。”
“好多了便好。”张大夫这才放心似的说,“好多了,便是有了起色。”
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知盛清芸的病情,张大夫也不敢胡乱的开药。
待张大夫垂头丧气的离开时,盛清芸不由得笑着说,“夫君,你们是不是太过紧张了?”
“是太过吗?”盛清芸反问着,“如若你处处都是好好的,我们又哪里会紧张?”
盛清芸一愣,便低下了头,知道这个道理。
“对不住了,夫君。”盛清芸轻声的说道。
萧胤自然不是想要埋怨盛清芸,听着盛清芸竟然是在向他道歉时的声音,便挪了挪,握着她的手,道,“自然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夫君是不会怪我的,但有些事情摆在眼前,总是会叫人不安的,不是吗?”盛清芸轻声的说,“你们这般紧张,我自然也会想得多。”
萧胤为难的搂住盛清芸的肩膀,除了哄着她说了些话,再是没有其他。
萧胤不能一直陪着盛清芸,这皇上还召着萧胤入宫去商量大事,盛清芸送着她出了府。
“翠雪,可是发生了什么?”盛清芸冷冷的说。
“大小姐,听说是……”翠雪将贺翔进府的事情说了个清楚,但是因为没有谁能进得了书房,自然不知道在书房内的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盛清芸听到此处时,稍稍的拧起眉头,道,“贺翔这就走了吗?”
“未曾。”翠雪道,“他回来时,没有见到大小姐,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的。”
盛清芸在听到翠雪的话后,这才稍放下了心,微微的点着头,赞叹的说,“贺翔果然是想得很缜密,将他叫过来吧。”
贺翔又被叫进了府中。
此时的卫白英已经随着萧胤进了宫中去,如若叫他知道贺翔由他送出府后,并不曾离开京城,不知会如何作想。
“见过大小姐。”贺翔道。
盛清芸低着头,缓声问道,“图如何?”
萧胤自然是也将此事告诉了贺翔,贺翔如实的回给盛清芸。
盛清芸没有想到,盛彦与如意竟然会破解到这一步,却是皱着眉头,“难道还要找一个会画画的,但是寻着画师入府,总是要有一个更适合的理由。”
“正是。”贺翔道,“而且画师的为人是不是值得相信的,也是有待于考证。”
盛清芸知道贺翔会这般说时,心里必然是有了数的。
“你觉得,有人谁会适合?”盛清芸问道。
贺翔毫不犹豫的说,“筠姬姑娘。”
筠姬此时又回到京城,有些事情交给她去处理,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筠姬的画很好吗?”盛清芸问道。
“倒是画不出大作,但是心思缜密,像是这样的需要破解的东西,对于筠姬姑娘来说,应该不是难事。”贺翔列举了许多由筠姬来做此事,会更适合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盛清芸可以信筠姬。
盛清芸听着贺翔的一番举荐后,却陷入到沉默中。
因为,此画并非是在她的手里,凡事也会不方便。
如若她将此事拿走,拿到了筠姬的面前,无论筠姬最后能不能画得出来,萧胤又如何会放心。
这就是事情被扣住现以后的坏处,处处都是受到掣肘,十分的不方便。
“大小姐是认为,殿下不会允。”贺翔猜测着。
“是。”盛清芸道,“换成是我,也一样不会允的。”
贺翔略微的想了想,便上前几步,说了个主意。
盛清芸在震惊之余,也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法子,没有想到贺翔会想得到这般多吧。
“好,我去试试。”盛清芸道,“我继续处理前朝墓,万事要小心,千万不要叫人盯上。”
“如果有人敢捣乱, 你便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