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这周围有许多地方染上了大片的鲜红。
“客官,您要的酒。”店小二走到贺翔的身后,笑着说。
这店小二怕也是见多识广,在看到贺翔与沐泽的来去,并且看到贺翔提弓而杀时,始终是坦然处之。
能在这一处做着生意的人,自然是要有一些胆量的。
“好酒。”贺翔喝了一口,赞赏的说着。
店小二这就退下,没有再让客人上来。
贺翔斜眼一看,有许多服饰普通的普通人,目标一致的想要去追上盛彦。
他们哪里想到快要动手时,却被另一波人所伤。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实在是太过大意,但贺翔是个谨慎的人,打定主意,不会让他们破坏婚事。
这里,悄无声息的起了一番波澜。
盛彦的迎亲队伍顺利的迎到了如意,送着如意出嫁的正是嘉禾长公主。
嘉禾长公主自诩为如意的娘家人,如意嫁的又是翊王的大舅子,她自然是要过来捧个场。
当盛彦接过如意以后,就上了花轿。
嘉禾长公主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就准备先到盛家去。
只是当她的马车到了某一处时,就闻到淡淡的血腥气。
这气息并不重,但是对于嘉禾长公主来说,却已经令她很是异样。
京城,盛彦的婚礼,有谁敢动手。
嘉禾长公主掀起车窗,看着外面,一番太平之事,不曾有半分的异样。
“方才,盛大人的车队是不是从此处经过。”嘉禾长公主问道。
跟在一旁的侍卫忙道,“长公主,正是。”
嘉禾长公主的脸色青了青,怕是没有想到,会有人趁着此时动手吧。
不过,这也正是好时机。
“做得好。”嘉禾长公主冷笑着。
任是谁也想不明白,他所谓的“做得好”,究竟指的是哪一桩事情。
嘉禾长公主甩上帘子,冷冷的看着前方,周围的两个丫头是大气也不敢出。
她闭上眼睛,没有想到有些会狠心如此,是想要破坏盛彦的婚事,造成血光之灾吧。
她不得不说,大约是盛清芸的安排得当,才令一切顺心,但有些人也是真的狠。
嘉禾长公主赶到盛府时,萧胤亲自相迎,进了厅中。
盛家是相当的热闹,有条不紊。
盛清芸在见到嘉禾长公主以后,也是十分热心,嘉禾长公主几次是想要对盛清芸讲起她的发现,但也知道是场合不对。
待着婚礼过后,才去提吧。
盛清芸注意到嘉禾长公主的眼神,知道怕是在路上遇到些许麻烦。
“夫人,不如到后面座座。”盛清芸道,“哥哥回来,还是要有些时辰的。”
“好。”嘉禾长公主道。
嘉禾长公主暂时离开,跟着盛清芸绕到厢房稍作休息。
“多谢夫人照顾如意姐姐。”盛清芸道。
嘉禾长公主笑了笑,不曾被盛清芸的话挡过去,而是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人做破坏,但看着婚事顺利,应该是被揪住了吧。”
“王爷安排了人,保证万无一失。”盛清芸道。
她知道萧胤为此做的努力,自然是要多提一提夫君的。
嘉禾长公主笑着,“我在那一处,并没有发现翊王府的人。”
那一处,是哪一处?
盛清芸稍秒的愣了愣,忽然就明白了嘉禾长公主的说法。
想必,是在来到盛府的路上,发现了某些异样吧?
“夫人,这是必然的。”盛清芸勉强的笑着说,“夫君不可能让身边的人去做,总是要请一些有些本事的生面孔。”
嘉禾长公主恍然道,“原来如此,都是我关心则乱,生怕会有些意外。”
“夫人放心,都准备得很好。”盛清芸笑着。
只不过是她的笑容,沉了许多。
总是会有人不死心。
过了许久,盛彦才带着如意归来。
盛清芸跟着萧胤的身后,去凑着热闹,看着盛彦与如意拜了天地,送了洞房。
她向翠雪使了个眼色,看着翠雪去安排着才放心。
这的确是在盛府,但谁能估量到,有没有可能会发生意外。
毕竟想要动手的人,在哪里都是不会轻易收手的。
前侧,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盛清芸看着房家的人都摆出一副喜气的模样,令她觉得可笑。
每一个人都顺着圣意,却总是会有人逆旨而行。
在新房中,盛彦安抚了如意,先到前面陪着客人。
如意轻应一声,在盛彦离开以后,翠雪就请着她吃了些东西。
“你怎么在这儿?”如意怕是早就想问了。
翠雪道,“大小姐不放心,让奴婢过来看看。”
“她总是这般细心。”如意闭着眼睛,缓声道,“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故吧。”
翠雪则是一脸的迷惘,“奴婢不知,也不曾听说。”
如意冷冷一笑,“总是会有人见不得我们好,如若这场婚事在路上是顺顺利利的,我倒是有点不太相信了。”
她又道,“师姑娘呢?”
“她不喜热闹,并没有来。”翠雪知道如意指的是师辰君。
如意应着,“想必,是哪里有麻烦吧。”
翠雪讪笑着回道,“少夫人莫要多想,师姑娘从来都是听着大小姐的安排,从不做他想,如今没有来贺喜,也不过是因为身份的缘故……”
他们正闲聊着,外面就传来隐约奇怪的动静。
如意并没有任何好奇心,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不去理会。
这外面的确是热闹,有许多“不请自来”的客人,想要寻着新娘的位置,反而将自己暴露。
新郎处恭贺不断,新房处安安静静。
惟有这各处的墙头屋梁上,总是会发出一些怪异的声响,从未断绝。
直到时辰差不多,喝多的盛彦被扶了回来。
新房处是吹熄了烛,前方也是散了不少客人。
盛清芸正歪着头,托腮看着闭着眼睛的萧胤,“夫君,若是累了,不如先回王府休息吧。”
“你能放心?”萧胤笑问道,“我少安排了两处,也都有人作乱。”
盛清芸不以为然的说,“那又如何?最后不是处理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