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恢复了自由之后,却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约上了自己的那一帮狐朋狗友,去他们经常光顾的娱乐场所消费,把这段时间以来压抑的情绪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尽管向东已经在广大港城民众的心目当中声名狼藉了,但是在娱乐场所工作的人是不太在意他究竟是个什么人的,只需要他有足够的钱,就代表着他可以得到足够多的尊重。
至于一些女孩子更是明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却依旧向他不停抛媚眼。
正如肖珂所料想的那个样子,仅仅揭露向东的渣男本质并不能够对他造成多么大的损害,他依旧活得风生水起。
向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于慧造成了多么大的心理冲击,他只是怪怨那些人大惊小怪。
“于慧又没有什么损失,我还恳请她做我的女朋友,是她自己不识时务拒绝了,结果现在还反过来说我的不是,你们说有这种道理吗?”
所有人都认为向东才是最没有道理的那个人,但是他们又怎么能够说出实话来呢,于是众人纷纷附和向东:“没错,就是那个于慧太过分了。我们向少喜欢她,完全是看得起她,她偏偏这样不识抬举,也就难怪向少这么瞧不起她了,需不需要我们狠狠地教训教训她?”
向东这时候却又表现出了自己的宽容大度来:“没有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反正我也被浩南社老大囚禁了好几天,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没有必要再和她斤斤计较。今天你们能够陪着我一起出来玩,我感到很开心,大家一定要玩得尽兴。”
向东的那些狐朋狗友当然巴不得向东早一点从浩南社老大的手里逃脱出来,毕竟他们还要依附于向东,花他的钱。所以这时候他们纷纷谄媚地与向东碰杯,维持着向东的好心情。
一直躲在角落里面观察向东的肖珂这时候拦住了一个侍应生,将一张纸条和两张百元大钞塞在了他的手里面,然后对他说道:“把这张纸条交到那个穿着银色吊带的女孩子手里面去。”
侍应生做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就可以得到两百块钱的小费,当然非常乐意效劳。
而且他还记得肖珂的叮嘱,没有让其他人注意到他给那个女孩子塞纸条。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个穿着银色吊带的女孩子笑意盈盈地对向东说道:“向少,你好长时间没有联系我们了,我们都很想你,不过你知不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很多人都说向先生的遗嘱里面虽然说会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你,但是如果你想要继承这笔遗产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你必须将向先生名下公司的股价提升到原来的水平。向少,恐怕今后你拥有这样休闲时光的日子就不多了。”
这个女孩子这么一说,立马有人附和:“我也听说了这个说法,不过我并没有当真,真有这回事吗?”
这个女孩子咬着自己的指甲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件事情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吧。向少一直不关心自己家族的公司经营情况,向先生早就有怨言了,之前向少不是还和我们抱怨过吗?如果向先生做了这样的决定,我倒并不觉得奇怪,而且向少回到家里就可以搞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我们在这里妄自猜测没有太大的意义。”
说完了这番话之后,她还特意用软糯糯的声音对向东说道:“向少在了解了情况之后一定要把真相告诉我们,我们都很好奇。”
向东这时候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根本没有把这些人所说的话放在心里。
“我根本不相信这些闲言碎语,你们也不要把这些毫无根据的话再传播出去了。我父亲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最为清楚不过了,他一向对我最为溺爱,根本不会用这么严苛的条件来限制我。虽然他对我颇有不满,但是就算我完不成任务的话,他难道还能真的剥夺我的继承权吗?现在造谣的人都不走心,不肯把谣言编得逼真一些。”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没有当着向东的面讲出自己的想法罢了。
但是那个穿银色吊带的女孩子却又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听到的传言是向先生因为这次的舆论风波对你混乱的私生活已经相当厌恶了,同时外界的各种质疑声音也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如果你不能够向所有人展示出自己的能力来,那么向先生将会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所以他才想出了这样一个激励你的方法。”
这种论调倒是大家都没有听过的,所以又把求证的目光投射在了向东的身上。
这一次向东笑不出来了,依照着他对向先生的了解,他的父亲倒是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个理由而限制他的继承权。
如果向东真的是一个青年才俊的话,他丝毫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但是他完全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他是绝对不可能完成向先生给他定的目标的,到时候向先生的所有财产都将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然后向东又想起了一件他之前没有在意的事情,那就是向先生一直和公司里面的副总过从甚密,之前向先生就总是和副总在一起窃窃私语,等到他出现在向先生办公室里面的时候,向先生就又停止与副总说话了,并且厉声责问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向先生对向东可以说一直很严厉,所以向东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面,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一切早就有征兆了。
向先生已经给自己找好了退路,如果向东真的不成器,那么向先生很有可能把公司的所有权转让给副总,毕竟副总才是真正陪同着向先生一起打天下的那个人。
向东此时越琢磨这件事情就越有可能是真的,于是他再也坐不住了,没有任何心情和这些狐朋狗友继续谈天说地,直接离开了酒吧。
肖珂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来向东是上钩了。
向东并不敢找自己的父亲求证这件事情的真伪,于是他来到了副总的家,想要从副总的嘴里面得知真相。
副总听了向东的这个说法之后感到莫名其妙:“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你怎么会相信呢?根本没有这件事情,既然你已经从浩南社那里出来了,那么赶快回到家里面去见你父亲吧。你的父亲这段时间为了你的事情可以说是心力交瘁,你怎么能够这样怀疑自己的父亲呢?”
然而副总越是这样说,向东就越是觉得其中有鬼。
“你们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之前你和我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温言细语,你总是批评我,教训我,这一次却好言相劝,你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我不相信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除非是你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