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他咬的那一下不轻不重,但沈琅怕疼,被拿捏住了软肋,眼尾一下子不受控地湿润了。
    办公室前人来人往。
    十分钟后,助理抱着图纸来敲门,等了几分钟,仍然没有人回应。
    打开门,室内亮着灯,空无一人。助理发现沈工这间乱得极富抽象艺术感的办公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整理好了,办公桌上整齐码列着图纸文件。
    助理将图纸放在桌上,正要转身走人,发现地毯上洇着深色的咖啡渍。
    桌上的咖啡被人碰倒了,咖啡倒在了地毯上,印开了一片。
    沈工也没管。
    助理关门离开,一脸茫然地问不远处的眼镜男同事:“沈工什么时候走的?……还有那个boss,怎么都不见了?”
    眼镜男正埋头画图,也跟着茫然:“不知道啊。没看见。”
    休息室里,沈琅被抵在门上,后腰硌着冰冷的门把手,被吻得泪眼朦胧。
    狠到极致的欲望一朝倾颓,肖闻郁没打算放过沈琅。她被箍着后腰一路吻到休息室,门一关,陷入昏昧暗沉的狭小空间。
    办公室的光透过门缝钻进来,照出肖闻郁轮廓幽深的眉眼。唇齿间越吻越深,两人都有些情动,沈琅勾着他的脖颈,泪眼模糊到看都看不清他的神情。
    气息细碎交融。
    良久,肖闻郁的唇稍稍撤开,鼻梁擦过沈琅的脸侧,感受到了她脸畔的潮湿。
    他声音沉哑,问:“哪里疼?”
    “……”沈琅这会儿还没理出清明的思绪,笑眼盈盈哄人的本领全没了,开了口声音带着鼻音,本能回,“后腰疼。嘴疼。”
    末了加了一句:“你咬我。”
    肖闻郁扣着她后腰的手上移,摸到抵着她后腰脊的门把手,捞着她往旁边带了点。
    沈琅还没回神,这会儿任人摆布。
    在这个吻之前,他说她没主动告诉他什么?
    “你不是知道,”沈琅气都喘不匀,鼻息细碎,问,“知道我不是沈家大小姐了吗?”
    她的唇被吻得殷红湿润,肖闻郁垂眸盯了几秒,指腹抚过她泛着水光的下唇。
    再吻上去前,他回:
    “你一直是。”
    她是他的大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琅!琅!浪!崴!脚!了!吧!
    晚上还有一更,估摸着在凌晨-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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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昏暗僻静的休息室内,只听得见清晰散碎的呼吸声。
    眼前沈琅湿润的红唇如同一个无休止的引诱,肖闻郁曈眸中带着讳莫如深的渴望,唇微微撤离,须臾又贴吻上去。她的齿关被唇舌抵开,箍着后腰一遍遍深吻。
    “……”分开间隙,沈琅终于腾出理智,勾着肖闻郁脖子的手挪到他耳边,捏了下耳廓,含糊着鼻音,“再亲不能见人了,肖先生。”
    肖闻郁的耳廓很烫。
    他没说话,黯淡光线中,沈琅捏他耳朵的手随即被扣住,拉到唇边,循着指尖吻过去。
    “……”
    以前沈琅一逗他就耳朵红,她总以为是他纯情和情场青涩的缘故,现在……
    沈琅终于缓过劲儿来了。
    一向长袖善舞的沈大小姐,人生第一回 ,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识人不清了。
    像他这样肌肤饥渴症一般的症状,她到底,是怎么觉得他纯情的?
    肖闻郁的鼻息近在唇边,沈琅刚理出思绪,眼看着又要被扰乱心思,偏头稍微避开他的鼻息,提醒他:“肖先生。”
    他盯着她,低低沉沉地“嗯”了声。
    “你长成这副模样,亲我一口都算是我占便宜了。”沈琅与肖闻郁鼻尖相挨,软着尾音笑,“你算算,到现在我占了多少便宜了。”
    沈琅虽然是笑着,但小指却微微蜷起。这是她紧张时候的小动作,肖闻郁摸到她纤长细瘦的手指,没再端敛着,接过话:
    “既然是你占便宜,你紧张什么?”他蹭过她的鼻端,眸底暗潮涌动,问,“是紧张占我便宜,还是紧张我?”
    沈琅:“……”
    她几乎能确定了。
    她以前的的确确,是识人不清了。
    沈琅脸上泪痕未干,白皙的肤色中晕着红。肖闻郁抚上她的脸,替她擦去眼泪,问:
    “没有别的想问我?”
    “……有。”沈琅的唇红润泛肿,不浪了,虚心请教,“我订了今晚七点半的餐厅——我们这样子,要怎么走出这间办公室?”
    半小时后,到了事务所的下班时间。
    沈琅办公室外的这一片都是e组的办公区域。最近e组商业园项目的施工图任务不重,新项目又没到赶报审图的生死期限,所以基本全组人都贯彻着“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这一宗旨,不到十五分钟,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等沈琅出办公室时,大厅里已经没了人影。
    华灯初上。沈琅戴着口罩,靠在办公室门口,露出的一双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叹息道:“可惜没有见证人,没人知道我今天把肖先生金屋藏娇了三个小时了。”
    肖闻郁垂眸看她,衬着灯色,深邃的眉眼是舒展的。
    他微俯身,指骨抵着沈琅的下颚,隔着单薄的一层口罩布料,指腹摩挲过她的下唇。低声:“你把口罩摘了,说这话比较有说服力。”
    “……”
    以往沈琅揶揄肖闻郁,他多数时间是不理人。现在不仅理了,还连着拆了她两次台。
    语噎片刻,沈琅开口:“以前。”
    肖闻郁回视她,等着下文。
    沈琅挺好奇:“以前我逗你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
    她等了会儿,肖闻郁才接话:“想你。”
    想抱她。想吻她。堵住她所有轻佻撩拨的话,只在夜深无人的时候,单独说给他听。
    由爱生欲。这些话太直白露骨,到如今肖闻郁才泄了一小道口子,让沈琅窥视他心底阴暗不见光的那个角落。
    “……”有时候打直球比弯弯绕绕的情话更撩人。沈琅看他,觉得心上一块软肉像是被掐了下,半晌回,“肖先生,商量个事吧。”
    “什么。”
    “下回你要说这种话的时候,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沈琅弯起眼睫,指了指自己的心,“你这样,它都要跳着跟你跑了。”
    肖闻郁眸色骤然深下来,俯视眼前戴着口罩嘴上还要撩闲的人,忍了忍再吻一遍的冲动,回:
    “不是刻意要说给你听。”
    他情难自抑。
    夜幕降临,餐厅的侍应生将餐后甜品端上餐桌,躬身离开。
    沈琅吃得差不多,放下刀叉,问肖闻郁:“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沈家人的?”
    肖闻郁将热毛巾递给她,才回:“刚出国的时候。”顿了顿,他道,“到美国的第一年,我才知道所有的事情。”
    包括他是沈家继承人这一点。
    沈老爷子要栽培继承人,必然会把沈家上下的背景底细都告诉肖闻郁。在美国的八年,肖闻郁步步为营,他有着心思缜密的商业头脑,幕后又有老爷子推波助澜,要实际控股公司,只是迟早的事。
    沈琅了然。
    即使没有沈立新那场车祸,肖闻郁也是恒新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肖闻郁没打算瞒她,简明扼要地淡声:“小时候我被养在领养院,十岁被我第一任养父母接走,十三岁换了第二任,二十岁来到沈家。”
    接下来的事,沈琅就都知道了。肖闻郁在沈宅住了两年,大学毕业后,跟着沈老爷子去美国,再回国时,已经成了掌权的恒新董事长。
    沈琅见肖闻郁神情收敛平静,在幼年被亲生母亲抛弃,又连着被领养家庭辗转抛弃两次,他回忆起来却不悲不怒,像在叙述别人的人生。
    沈琅支着脸,默不作声地听完了,笑说:“当初我二哥听你在美国杳无音信,一定也没想到会有今天,我也没想到。”她的笑少了平时的轻佻,多了几分柔软的意味,开玩笑说,“以后我们肖朋友就什么都有了,欢迎来到新人生。”
    肖闻郁看她一眼,曈眸漆黑,瞧不出什么情绪。
    “既然你早知道我不是沈家人,为什么在一开始时,这么快就答应跟我的股权协议?你甚至都没问过我的交换条件。”沈琅问,“你就不怕我中途反悔,或者在执行协议的时候耍点不怎么光彩的小手段吗?”
    肖闻郁:“我有所图。”
    沈琅微怔。
    图什么?
    既然肖闻郁是第一顺位继承人,那么沈立珩做什么都撼动不了他的位置,他何必冒着不明的风险图她手上的股份?
    肖闻郁没再解释,而是搁下手边的水杯,修长的指骨扣着杯壁,盯着她片刻,索性在今天把话说开了。
    沈琅听他开口喊她的名字:“沈琅。”
    声音低沉而磁,不再有禁欲似的冷静,像带着浓郁的欲|念。
    “我的人生不是在美国开始的。”肖闻郁神色很淡,眸色却深,“我的人生,从遇到你就已经开始了。”
    可能是在沈宅大厅里的初见。
    可能是医院醒来的时候。
    也可能是在舞会上。
    记不太清了。等回神过来,这跟心头刺已经嵌进了骨肉里。
    沈琅猝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盈盈的笑意顿在唇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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