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蓦地抬头狠狠地瞪了温怀瑾一眼,不满地驳斥道:“你才是笨狐狸!”
语罢张着唇齿,挑衅地在他眼前晃了晃狐耳,接着便趁他晃神,在他薄唇上狠咬了一口。
温怀瑾莫名地瞧着她这番稚子气的动作,确然是有了些当初那只蠢狐狸的影子在里头。
他伸舌舔了舔唇上沁出的血珠,宽大的手掌落在岁岁光裸的雪背上,轻轻的拍了下,“这便恼了?”
看着男人邪气地挑了眉,浑不在意的模样。岁岁不免有些委屈,凡间话本子里不都是写着书生与狐妖如何的温存,哪有他这般吃干抹净了便道人蠢笨的?
想来他嘴中说得那些风花雪月也不过是哄骗自个儿这只不过百来岁的幼狐罢了。
岁岁这般想着便起了恼意,白嫩的脚轻晃着踹在了温怀瑾身上。
男人含笑看着她,心中半分气也存不下,只想着怀中的这只小狐狸委实可爱。
他垂首轻轻吻了吻岁岁宛若星河铺满的眼睛,低沉的嗓音缓缓揉进她耳中,“消气了么?倘若不够,再多踹几下如何?”
二人温存着玩闹了会,岁岁本来还有些不习惯身旁多了个人,然她着实是累着了,说着会话便睡了过去。
呼吸渐渐趋于平缓,若是细听,还能听到几声轻鼾。
温怀瑾不由失笑,大掌轻抚着岁岁的后背,含笑的眸子隐在明灭的烛火后,一时瞧不清神态。
良久他方抱着岁岁踏入浴桶中,温热的水流拂过岁岁布满暧昧痕迹的雪嫩身子,惹得睡梦中的小狐狸舒适地轻哼了几声。
温怀瑾小心翼翼地替岁岁洗净了身子,又干净利落地冲了下自个便将她抱进了被褥中。
不多时,毡帐外似有风卷着沙簌簌而过,温怀瑾呼吸一滞,拢着身上的衣衫无声地撤出了帐内。
闹了半宿,外间的篝火歌吟早已散了。四野阒然,唯闻风沙。
大漠月似弯钩,直挂云霄,温怀瑾裹着一身寒气回了毡帐,榻上的人儿拥着被褥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温怀瑾轻手轻脚地上了榻,许是觉察到他身上残余的寒气。岁岁不禁瑟索了下身子,蹙着眉抖了抖狐耳。
温怀瑾哑然,伸出手在她瓷白的小脸上轻点了点,叹了口气道:“今夜大抵唯你睡得酣甜。”
音落他稍稍撤了身,却不防岁岁的身后不知何时幻化出了毛绒绒的狐狸尾巴,整个儿覆在温怀瑾身上,将他拥紧了些许,唇齿间好似嘟囔了句,“暖暖就热了……”
温怀瑾微怔,神色晦涩地瞧了眼身上附着的白茸狐尾,喉结上下滚了几番,方伸手在尾部轻顺了顺白毛。
“唔——痒~”岁岁抖了抖尾巴,卷着温怀瑾不安分地手放在自己腰间,“不许再动了!”
整个人倏地滚至他怀中,小脸轻蹭着温怀瑾的胸膛,更为拥紧了他,防着他再乱动扰了自己的好梦。
天光将至,长夜既白。岁岁做了一晚上光怪离奇的梦,她梦到自己似是生了个狐狸崽子。
只是这狐狸幼崽较她幼时还顽劣几分,竟是跌落了湖中,吓得她忙卷起狐尾裹着狐崽驱寒。
约莫是得了母亲身上的暖意,狐崽颇为好动地扒拉过岁岁的狐尾把玩,惹得她起了痒意,不得不绑缚住幼崽好教它吃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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