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正要打开房门,陆锦夕脸色苍白,腹痛难搅,胃里又一阵一阵得犯恶心,陆锦夕连忙捂住口鼻,打开房门。
她迅速得小跑到卫生间,顺手关上厕所门,这已经成为她患上白血病以来,做过最为习惯的事情了,她不想让母亲担心,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居然患上了这种绝症,不然。
陆锦夕冷笑,老天爷居然让她陆锦夕患上了这种病,这是她从小到大都不曾意料过的事情,这个病给自己带来的情绪就连自己都有些承受不起,更别说是生养自己的母亲,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患上了这病,那母亲就更是承受不起了。
想想母亲先前为了自己,而对她破口大骂,她到是希望母亲可以一直在自己声旁,哪怕每天只是吵吵闹闹也好。
陆锦夕双手撑着马桶,腹痛难搅的她,蹲在马桶前干呕着,她神情痛苦,撑在马桶上的双手缓缓的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终于承受不住,病魔在陆锦夕的身体里爆发了。
她只感觉有一甘腥甜从自己的喉咙里吐了出来,陆锦夕盯着马桶里自己吐出来的血镇了镇,没有第一时间的想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是用自己冰凉的手有些力道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蹲跪在马桶前发呆。
她还能等到把这个在自己肚子里顽强的小家伙生出来,看看这个小家伙的样貌吗,陆锦夕苦笑,肯定特别像他。
此时的她力气仿佛被抽光,陆锦夕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过了许久,陆锦夕扶着马桶站了起来,冲了冲马桶,知道反复确认马桶里没有任何血迹后,才缓缓转过身去,连嘴角的血迹也是反反复复确认过很多次,才无力的打开卫生间的门。
实在是万不得已,陆锦夕是不舍把药浪费掉的,但此时,她是忍不下去了的,翻找到了仅存几颗的药,端起水杯正准备喝下去。
陆锦夕听到走道里传来的脚步声,她连忙将手中的水杯放到桌子上,药被她紧紧的攥在手中。
水杯因为陆锦夕大幅度,而且快速,在桌子上荡起了水花。
这时,端着汤水走进来的冉可岚看到脸色苍白,且全身都软绵绵,一身病态的陆锦夕,冉可岚连忙走道桌前,放下手中的汤水。
陆锦夕看到走进来的母亲,越是想掩饰不安的神情和苍白的脸色,越是想掩饰,在冉可岚的面前,确实就暴露的越快,反而更显的病态和她那苍白的脸色。
陆锦夕撑了撑自己僵硬的脸色,笑了笑:“妈...妈,你怎么来了!”顿了顿,陆锦夕看看了母亲放在桌子上的汤,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问的问题。
陆锦夕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在面临困难的时候都是临危不惧的啊,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惧怕了。
陆锦夕担心自己再次出口就错,干脆就什么都没说,等着母亲跟自己说话。
冉可岚有些迟疑的望着自己的女儿:“锦夕,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随即便伸手摸了摸陆锦夕的额头,确是有些发烫,但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也不至于能够让人的脸色这么苍白。
陆锦夕看见母亲向自己伸手,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不和母亲有过多的触碰。
冉可岚没有太在意陆锦夕的这些子小动作。
拉着自己女儿异常细的胳膊,神情有些凝重的说:“走,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
听见母亲说要带自己去医院,陆锦夕就更加拒绝了,不仅是心理上,行动上也是一动不动,任由冉可岚怎么拉,陆锦夕仍是待在原地不动。
她心里有些慌乱,眼神躲避,开口便说:“妈,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就是有,有些冷,我喝点汤,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自己的女儿确是这样,她这个当妈妈的就越是不放心,自己生养,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每个举动性格的变化,她这个当妈的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所以,冉可岚怎么看陆锦夕的身体状况都不怎么对劲。
冉可岚迟疑的望了望陆锦夕的肚子,不会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状况?这个想法一萌生,冉可岚便立刻打破了自己这个想法,自己的女儿是怎么在意肚子里的孩子的她这个当母亲的是最清楚的。
不可能出了状况却窝在家里不肯去看病。
难道是得了什么病不想让自己担心?这个想法一出来,冉可岚心里一咯噔,这个女儿从小就听话懂事,这种原因也不是不可能的。
冉可岚试探性的问了问陆锦夕:“锦夕,你到底怎么了?告诉妈妈,嗯?”
陆锦夕怕母亲继续待在这里看出点什么,转身看了看冉可岚送过来的汤,端起汤碗,有些烫,但还是憋着一口气,咕嘟咕嘟的把冉可岚送过来的汤喝的一滴都不剩。
随后,把手里喝完的汤碗递到冉可岚手中,半推半就的将母亲推到了房外。
边推边有些耐心的说:“妈,我真的没事,就是这几天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嗯?”
将冉可岚推到了门口,陆锦夕手搭在门把上,偏着头向母亲说道。
冉可岚半信半疑道:“真的?”
“嗯,我累了想休息了,您先走吧。”说完,便关上了房门,坐在了书桌前,趴在桌子上,心累的休息了会。
那一颗药药还紧紧的攥在陆锦夕的手心中,她的手心全是冷汗,那颗药在她的手心中捏的有点想化的迹象。
陆锦夕不舍浪费,轻轻的捏起手心中的药,端起桌子上水杯一饮而尽。
这时,冉可岚突然打开房门,正巧看见了陆锦夕喝药的一幕。
“你在喝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