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目前的状况兜能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就是鸣人已经被注射了血清,只是兜很快就自己否决掉了这个猜测。因为就算佐助猜到了解药的存在,也绝对不可能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到血清,就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静静地欣赏够了漩涡佑京和兜的表情,佐助圆满了。不过他完全没有打算好心地先为兜他们解惑,而是安抚性地用下巴在鸣人肩上蹭了蹭,让这个在场唯一一个明明是当事人,却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稍安勿躁后,才示意兜来告诉鸣人真相。
于是鸣人知道了,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担心他的族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曾经对他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
鸣人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要不是.......要不是......他岂不是就真的失去佐助了?怎么能这样,为了可以通过他来利用佐助,竟然冷酷到不惜让他忘掉对佐助的感情也无所谓的地步了吗?
心里一阵阵的泛着冷意,然后传到脏腑,之后是四肢百骸,此时的鸣人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冷,很冷。
人的心......原来已经可以冷到这种地步了吗?
☆、第一百零七回
但鸣人很快就感觉不到冷了,因为那个似乎没有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的佐助,此时已经直起了身子将他整个抱在了怀里。
鸣人知道,佐助这是在说——
我还在。
因为两个人相拥的姿势的关系,此时佐助正面对着站在鸣人背后的兜。而鸣人面前,却是一脸狰狞,仿佛随时都会冲上前来扯开佐助和鸣人的样子的漩涡佑京。
鸣人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主动地开口向漩涡佑京,也是对身后同样一头雾水的兜解释道:“阿诺撒,其实不是药的问题,是你们误会了,因为我虽然是和佐助在一起了,但是我本身并不是喜欢男生的。啊诺......我喜欢的好像一直是女生来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事,鸣人的脸蓦地一下红了起来,不自在的在佐助怀里动了动,将脸撇向了另一边。
佐助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其实也不怪兜和漩涡佑京都误会了,毕竟谁能想到他家笨蛋曾经会为了回答他那个“为什么对我那么执着”的问题,而跑到木叶去惊吓了木叶里几乎所有男人的啊。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这件事的存在,在知道鸣人被注入的改变性取向的药之后,佐助才能那么的淡定。
从始至终,他和鸣人之所以会爱上彼此,从来就不是因为自己本身性向的问题。只是恰好,他们在该相爱的时候,便义无反顾地爱上了而已。
听完了鸣人的解释,漩涡佑京傻了,兜却是大写的无语,该说鸣人果然是木叶意外性no.1的忍者么?连这种情况都能闹这么一出出来,还顺便替佐助免了为了得到解药而被他刁难的局面。
所以说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想到鸣人和佐助明明都已经是恋人了,本身的性向居然还是异性这么奇葩的吧......等等,兜感觉好像他们遗漏了什么的样子。
抬起头看着佐助和鸣人,兜有些不解的问道:“佐助,我记得我说过这药在改变性向的同时也会让人忘掉之前喜欢过的人的吧?那为什么鸣人还会记得你?”
第一次听到还有这样的说法,鸣人也不懂了,和兜一起望着佐助等待佐助的回答,而佐助的样子,看起来却是更加得意了。
“兜,你不要忘了我和鸣人两个灵魂相连,还是你觉得,你的药可以斩断那种灵魂的羁绊?”
鸣人笑了,湛蓝的大眼睛眯成了一轮弯月,很满足的样子,兜却更郁闷了。
没有去管兜现在在想些什么,反手将鸣人拖到自己身后,佐助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伏在地上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漩涡佑京,眸子里没有一丝暖意,“呐,你猜我会把你怎么样呢?”
明明说话的时候佐助的嘴角都还带着笑意,可是除了被他挡在身后的鸣人,兜和漩涡佑京都很清楚地感觉到一阵冷意扑面而来。心不由得剧烈地上下跳动着,兜和漩涡佑京都有一种即将大祸临头了的预感。
没有等到漩涡佑京的回答,佐助偏偏头,清俊的脸在夕阳金色的阳光照耀下,似乎被染上了一丝纯真,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不然还是交给大蛇丸做实验体好了,刚好那家伙好像还没有找到适合下一次转生的身体来着。”
漩涡佑京忍不住一颤,看向佐助的眼神中只剩下恐惧。研究过佐助,自然也不会不知道大蛇丸,何况作为三忍之一,大蛇丸的知名度可一点都不低。至于作为大蛇丸最具代表性的忍术之一——不尸转生,本身也不是从无名小族出来的漩涡佑京也算是耳熟能详了。
见佐助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玩笑的迹象,漩涡佑京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怕了。他一直以为有鸣人在的话,不管他做了什么,最后也一定能得到原谅,可是等他真的踩到了佐助的底线之后他才知道,好脾气的鸣人其实也并不是没有脾气的。
满心的悔意和恐惧让此时的漩涡佑京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犯了错之后却得不到主人原谅的可怜宠物,也让佐助彻底对惩罚他失去了兴趣。
拉过一边脸上隐隐还是有些不忍的鸣人转身离去,佐助只是安抚性的对鸣人勾了勾嘴角,鸣人就会意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放过漩涡佑京佐助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但是能不牵连其他漩涡一族的人,就已经是佐助格外开恩了吧。
☆、第一百零八回
展臂搭在鸣人的肩膀上,佐助揽着鸣人从兜身边走过时顿了一下,转脸对着兜诡异一笑,丢下了一句意义深远的“交给你了”,就径直离开了。
兜的嘴角无意识的抽搐着,他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佐助把漩涡佑京交给他是因为大发慈悲的打算放过漩涡佑京了。只是真的作为实验体的话......好久没做过活体实验,兜默默地开始思考他是不是还需要再去找大蛇丸拿些什么东西才行啊。
正处于极度的郁闷之中,脚踝处却突然一痛,兜低头往下一看,只见一条青色的小蛇正摇头摆尾的从他腿上爬了下去。而且兜很确定,要不是刚才蛇牙咬过皮肤时的刺痛,要不是现在亲眼看到的景象,他绝对不会感觉到有生物已经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靠近了自己。
想到佐助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诡异,兜彻底无语了,‘佐助......你敢不敢不要把你的幻术全用来报复了啊?你对得起你那高大上的轮回眼么?’
当然,看着佐助和鸣人的背影,心里的得意已经慢慢浮现在脸上的兜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在这个时候笑出声来的。要是让佐助知道他是有解药的,所以他受到的这个惩罚完全不能算是惩罚的话,鬼知道知道自己被耍了的佐助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可是很快兜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突然看到,此刻正被佐助揽在鸣人肩膀上的手一下一下地把玩着的,那个让他看起来很眼熟的东西,似乎正是他辛辛苦苦地做出来,本以为会用在鸣人身上的解毒血清。
所以也就是说,现在的兜最需要的东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佐助的手上。
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见佐助带着鸣人离开了,兜还在庆幸终于算是逃过一劫了来着,而帮佐助料理漩涡佑京也勉强算是佐助对他的惩罚了,谁知......所以果然还是他太天真了吗?不过谁能告诉他,那个腹黑到底是怎么拿到他藏起来的解药的啊。
然而总的说来事情的真相其实也并没有很复杂。
本来佐助是没有往兜已经研制出了解药这边想的,可是架不住佐助身边有一个心怀愧疚,不,应该是害怕被佐助炖成蛇羹的万太啊。而一心想要做点什么来将功补过,趁着佐助去找兜的时候,万太便默默地放了两条小蛇悄悄地跟在抱着鸣人的佐助身后,潜进了兜的实验室。
于是,被万太报告说兜偷藏了解药的佐助自然能猜到兜会全心的防备他,却不怎么会注意鸣人的动静,便让鸣人召唤了几只小蛤蟆,趁着兜在村口等他的时候,有惊无险的把药偷了出来。
看着旁边一脸得意的佐助,在还不知道那血清是干什么用的的情况下,就做了佐助算计兜的帮凶之一的鸣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了。
“呐佐助,这样真的好吗?兜学长他会不会太可怜了。”
“可怜?如果不是因为你情况特殊,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可怜别人吗?”揉揉鸣人的头发,对于总是会心软的鸣人,佐助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诶?”差点就忘了这件事,经过佐助提醒后鸣人愣愣地眨巴了两下眼睛,毫不迟疑地变换了立场,“那我们一定要把解药藏好,不能像兜学长那么笨,直到中了药都还不知道解药已经没有了。”
“当然,你觉得让文太带到妙木山上去怎么样?”
“对哦,这样兜学长不管怎么样都拿不到了。”
......
边走边用兜完全可以听到的声音“秘密”地商量着,渐行渐远的佐鸣二人完全没有要体谅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整个一生无可恋的兜的心情的打算。
张了张嘴想要喊住佐助,却又害怕佐助会因此“不小心”将手中的血清掉到地上打碎,兜顿了顿还是放弃了。
如此一来,兜终于体会到一直以来水月的心情了。对着前方依旧跪伏在地上一脸绝望的漩涡佑京,兜诡异的有了一种之前水月也有过的,名为同病相怜的感觉。
然而佐助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
自导自演的戏就这么散了场,相比留在这里看兜和漩涡佑京两个肯定不怎么好看的脸,佐助到情愿回去和鸣人两个人单独呆着。
或者......视线的焦点落在鸣人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肌肤上,佐助食髓知味的舔了舔唇,或者他们还可以继续去床上做做消食运动,然后吃晚餐,最后是晚间运动......
☆、第一百零九回
于是,刚刚才被迫看了一场他并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戏的鸣人接下来几天的命运,就这样被佐助单方面的决定了。
不光是佐助,其实鸣人对佐助也是渴望的,所以在和佐助一起做爱做的事的这一方面,鸣人对佐助一向是很顺从的,更不要说这两天鸣人本来就是有心想要惯着佐助的。
然而就算是这样,在被佐助压在床上运动休息,休息运动的反反复复了好几天之后,鸣人还是终于受不了了爆发了。见床上的人真的是出气多进气少,就连生气起来都没有多少力气的鸣人,佐助这才良心发现,放弃了继续下去的打算。
和这些天里做过许多次一样,佐助抱起鸣人走到餐室,然后就将鸣人好好地放在了早已安置在餐室和厨房之间的椅子上,让鸣人一抬眼就可以毫不费力的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