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这一觉睡得太香了,连个梦都没做。
    只隐约感觉到时间快速流动,突然眼睛就睁开了。
    这么一睁,就瞧见元柏站在他床边,一脸温情地凝视着他。
    白穷被吓了一跳。
    本以为自己没做梦,却没想这梦说来就来,还梦见了他最想见的人。
    白穷瞧着开心,一手枕着后脑勺,一手朝元柏一勾,语气软得一塌糊涂,“你怎么来了?”
    这话是在问他为什么来他的梦里。
    白穷以为这是在他梦里,实际上这是实打实的现实,元柏来了白穷房间有一小段时间了。不过两人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元柏也只当小白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来他家里。
    方才他挂了电话,耐着性子将那道题做完,就后悔自己的态度了。想来想去,元柏都觉得自己不对。在电话里道歉不靠谱,也不够诚恳,还不如直接过来见上一面。
    自寒假以后,两人就没再见面,煲过电话粥,视频电话也没少开,太多数都跟学习挂钩,不过元柏也乐意。只是此刻他才知道,他是真想见元柏。正巧借着这个机会他去见白穷,也挺好的。
    元柏知道白穷放了寒假就到他奶奶家了,也知道他奶奶家的地址,极为自然地上门拜访,按了门铃之后,给他开门的是白爸。
    白爸有些吃惊,一眼就认出这是白穷的同桌,叫什么元柏的。他对这孩子有好感,总觉得自家小白会进步跟这个孩子脱不了关系,“你是来找小白的吧?”
    “嗯,”元柏面不改色地说,“有道题不会,来请教他。”
    白爸将元柏请进来,有些震惊这孩子是向小白请教的。不过想到今天白穷给他报的成绩,一下子又能理解了。
    看样子他儿子很优秀啊,像他。
    他压住内心的喜悦,将人领进来,吩咐管家看茶。
    白妈在客厅看电视,就瞧见白爸领了个面生的小帅哥进来,眼前一亮。
    随后白妈听着白爸介绍这小帅哥,就全明白过来了,这就是小白常起的同桌元柏啊。
    她并不知道白穷这次一模的成绩,听白爸讲完事情始末,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小白这次考了全班第一。不过就是换个学校而已,怎么变化这么大?白妈自然不会怀疑自己儿子做了弊,她知道作弊这种事情,她儿子是肯定不屑的,而且竟然还有人上门请教白穷如何做题,这样她感动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白爸和元柏聊了很多,颇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时候差不多了,白爸看了下表,“小白午睡也该醒了,我上去叫他吧。”
    元柏说:“我去吧。”
    白爸只当他俩关系好,挥手说,“那你去吧,上楼左拐第三间,小白看见你来了一定会高兴,你们俩好好玩,我让你阿姨做顿好的。”
    于是元柏就上来了。
    在白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推门而入,静静站在床边,望着小白的睡颜。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长成了他喜欢的模样。
    实在是舍不得将他叫醒,就只能等着白穷醒来。
    白穷问元柏为什么来,元柏当然不会用瞎话,垂眸说,“为了你啊。”
    “我都惹你生气了,你怎么还来啊。”白穷又不是傻子,之前老元那么干脆地挂了他的电话,显然就是生气了。现在竟然来他梦里了。他寻思是不是自己太想老元了啊,要不然坐船到另一头去看一下老元,顺带道个歉。
    “你不高兴我来?”元柏皱了皱眉头。
    听出元柏语气里的不悦,白穷懊恼地摇了摇头,忙伸出手去拉元柏的双臂,原本这距离是够不到的,不过元柏见他伸手,自然而然弯下身子,将他拉了起来。
    白穷见状,点头道,“我很高兴你来。”
    元柏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笑了出来。
    梦里的老元也太好哄了吧,自己这还未服软,道歉的话也没说出口,他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越是这样,白穷越是觉得自己中午的那番话太过分了,老元温柔地安慰自己,竟然被自己曲解为了不好好学习。
    老元一定很生气吧。
    他发誓,等下他醒了,他就亲自跑到老元那边去,亲口道歉。
    道歉这种事其实白穷挺少做的。他和老元认识的时候就挺成熟,两人又都属于那种情话张口就来,也没红过脸,自然也不需要道歉。
    可这次他鲁莽了,做错事了,该道歉。
    他眼珠子一转,望向老元。
    黑黑亮亮的眼珠子里带着狡黠的光芒,不如拿梦里的老元来试一试吧?
    这么想着,他亲昵地拉过老元,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试探性地安抚道,“我中午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说的话,我都放在心上了。”
    白穷愣了,这梦里的老元也太认死理了,怎么能这么真实了。他急了,“不行不行,今天中午我凶巴巴的,说的那些话不好听,你快把那些话从心里赶出去。”他可一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时气话,影响自己在元柏心中的形象。
    “没事的。”元柏别过身,抬手摸了摸白穷的头。
    被这么一摸头,白穷嘴唇颤动,忘记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梦里的老元也好温柔啊。
    这么一对比,白穷就更羞愧了。他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其实老元的成绩如何,对他未来的影响都不大啊。上辈子老元不就是凭着初中文凭打下一片商业天地的嘛。
    可他又害怕老元以后会吃没文化的亏,一时心情也复杂。
    “我认识你那么多年,我原以为我已经把你摸得很透了,没想到,你重生回了少年时期,性情变了好多。”
    白穷醍醐灌顶,反思一下近日行为,的确跟自己以往的风格有了很大的偏差。从前的他绝不会跟老元置气。上辈子太过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情,常态是互哄,哄来哄去就成了甜言蜜语。
    “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做甚?”
    “我好像变作了。”
    “什么叫变作了啊,”老元觉着好笑,又掺杂着一丝好气,他摸了摸他的头,“你这叫心态变年轻了。”
    “你在夸我?”白穷后知后觉地问。
    “当然。”
    “你喜欢这样的我?”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啊。”
    白穷忍不住牵起了嘴角,“你说话可真甜。”
    这个梦也太甜了吧,白穷这么想着,就更不舍得醒了。不过他想去道歉的想法也更深了。等他醒了,他就立马出门去见老元。
    他要冲老元道歉,就像梦里老元哄自己一样,去哄老元。他要告诉老元,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他要告诉老元,无论他什么样子自己都喜欢。他要告诉老元,他的未来一定会有自己。
    白穷此刻的笑容太甜,像含了蜜似的,元柏没忍住,就着这个笑容,附在白穷的嘴唇上,舔了舔。
    声音变得嘶哑,元柏缓慢地说,“你的嘴唇,好甜。”
    不就做个梦而已,这么刺激的吗?!
    白穷猛地推开元柏站起来,两步就走到墙头,转身对着白花花的墙面。脸红得不像话,耳朵也红得滴血。
    这个梦让他感到一丝陌生……他摸了摸嘴角,低骂一声,难以置信低喃道,“我不会做的是春梦吧?”
    元柏好笑地问,“你在说什么?”
    想着这只是个梦而已,白穷胆子大了起来,气势汹汹走过来,嘴里不停嘟囔道,“一个梦而已,我干嘛要害羞。”
    元柏沉默了。
    “真是春梦的话,那我岂不是可以动手动脚了?”
    闻言,元柏来了兴致,期待地问,“你准备怎么动手动脚?”
    “我当然是……”白穷窝着一腔热血,还没燃烧起来,就被浇灭。他有些无措地望向元柏,也陷入了这个深沉的问题。上辈子他俩之间也有这些床笫之事,可一向是元柏主动。
    再加上,上辈子白穷也没做过春梦,更不知道别人做春梦是什么样子,这么一想,就有了三分委屈,“是你跑进我的梦里,你就不能主动一下吗?”
    “白穷小同学,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白穷被吼,委屈减了两分,只有一分了。他乖了下来,要是连梦里的元柏也生自己气了,那自己也太失败了。
    那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跟老元道歉。
    这么一想,白穷心里又燃烧起熊熊的火焰。
    反正是个梦,只有他自己看得见,就连老元都不会知道他做了这么羞耻的梦。心里顿时舒坦了,他决定管他三七二十一,凑上去亲一口再说。
    元柏眼里带笑,等着白穷的动手动脚,没想到白穷先动的是嘴。
    快要亲到的一刹那,门被推开了,“小白……”
    尽管门外传来了声音,但白穷没能刹住车,还是亲了上去,紧接着空中响起“啵”的一声,白穷脸红心跳。呼吸都急促了,余光瞥见门外站着的奶奶,又是害臊,又是疑惑不解。
    谁能给他解释一下,为什么他奶奶会出现在这个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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