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微看着温母和林琳,最终还是被她们说服了。
林琳她但是没放在心上,只是如果温母暴露了,她跟贺斯铭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几天下来,温舒悦一直在忙初创的事,而温宝宝就这样不情不愿地跟着温母过着,虽然心里很反感,但他知道妈咪调查出来的真相更让她伤心,他也就乖乖地听话,没有闹她。
反倒是温舒悦,明明才两天的时间,可她却觉得仿佛过了两年。
她有些想贺斯铭,但仇恨压下了她心中的那一丁点儿欲望。
她不能接受是贺斯铭害了她的爸爸,可所有的一切证据又指向他。
与此同时,钟赫轩已经穿好了新郎的礼服,而在他的旁边是坐在轮椅上的贺悠。
今天,是他们两个的婚礼。
贺悠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精致的妆容衬得她更加如花一般娇艳欲滴,红艳的嘴唇让人忍不住的一亲芳泽。
“悠悠,你今天真美。”
钟赫轩迷恋地看着贺悠,妖冶的长眸在眼尾处聚拢,向上挑起,说不出的邪魅,可又有些锐利。
贺悠被他这样的注视看得很不舒服,她偏过头不去看他,维持着笑容:“走吧,别让宾客等得急了。”
说着,她推着轮椅,率先动了起来。
下一秒,却被钟赫轩拉住了手臂。
他说:“悠悠,斯铭不来,你是不是有些失落?”
贺悠一怔,随后低下了头。
是的,她并不是很开心。她没想到自己结婚会这么快,也没想到奶奶这次真的决绝。而最疼她的大哥一直联系不上,没有爸爸,也没有哥哥,她没有人把她送到钟赫轩面前。
钟赫轩缓缓蹲了下来,他轻柔地擦去她眼角悄悄滑落的那串泪水,趴在她耳朵旁:“别担心,我今天会送给你和斯铭一份大礼,他会看到你结婚的模样。”
“真的吗?是什么礼物?”贺悠抬起头,眼睛被泪水冲刷的十分明亮,“大哥真的会看得到吗?”
“当然,”他站起身,顺了顺她盘起长发:“这可是你这辈子最美的时候,当然要让他看到啊。”
说完,他嘴角斜勾,那笑容充满了戏谑,沉浸在喜悦中的贺悠根本里没看到。
婚礼开始,各大媒体闻讯赶来,带着最先进的摄影机,全程直播。
这就是钟赫轩口中所说的“礼物”。
他要让整个庸城的人都知道钟贺两家的联姻,然后再狠狠地把贺家抛弃,踩在脚底下,只有这样,才能一解他心头之恨。
贺斯铭曾经是怎样伤害他最心爱的人的,他要千倍万倍的奉还!
空荡荡的别墅里,贺斯铭习惯性地打来电视机,准备看财经频道的新闻,可搜换台的一瞬间,视线却定格在电视机里那张笑的甜美的脸上。
他的手顿在半空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笑得人畜无害的钟赫轩。
他看到那人的口型在说:“贺斯铭,你给我看好,我是怎么把你妹妹拉下地狱的!”
即使隔着电视屏幕,贺斯铭依旧能感受到他神情中的得意。
这让他更加坚信,钟赫轩,是有备而来。
电视机里,婚礼的豪华盛况依旧在进行,贺斯铭却没了再看的心情,他“啪嗒”关掉了电视机,阴鸷的目光盯着门外,浑身散发着寒冰的气息。
十分钟后,一身黑色劲装的贺斯铭和关越出现在了崇光公寓。
贺斯铭看着昏暗发霉的楼道,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他看见关越轻车熟路地跟人家前台小姐拉了一会儿,成功地拿到消息和钥匙,冲他点了点头,便率先往里面走去。
陈旧的灯泡忽明忽暗,楼道并不隔音,走在里面他能听到屋里人吵吵闹闹的声音。突然,贺斯铭面前的一扇门打开,紧接着,一大袋带着浓重的臭味的不明物体就这么从里面扔了出来,要不是他反应快,估计那袋垃圾就砸他脸上了。
关越看着自家老板明显变黑的脸,冲上前去正要踹开那人的门,却被贺斯铭拦下。
他摇了摇头:“别节外生枝,先办正事。”
“是。”看着男人坚毅的面孔,关越点了点头。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309房间,里面杂乱的物品满地都是,垃圾桶里的垃圾也漫了出来。看得出,这里的人应该刚退房不久,客房服务还没来得及收拾。
两天的时间,客人早就换了一波又一波。可就算这样,他们也得来确认是否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没办法,现在他只能找到那个跟温舒悦透露信息的人才能换取温舒悦的信任。虽然有些事他现在不能说,但他必须让温舒悦知道他从未伤害过她。
关越在房间里找了很久,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不由得有些气馁,“贺总,什么也没找到,我觉得服务员都不知道打扫过几次了,就算当时真的有什么东西,也应该要被服务员给收拾了。”
半蹲在地上的贺斯铭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头在沙发底下摸索着。他用那种特有的清冷的声音:“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那人不可能做事滴水不漏,再找找,也许会有线索。”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就碰到了什么东西,他的神情一滞。
注意到贺斯铭的表情变化,关越秒变认真:“怎么了?”
“过来,把这个沙发移开。”贺斯铭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冲关越说道。
两人将沙发搬开,就看到一张照片静静地躺在那里。可看到上面的人的时候,两人皆是一愣,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这……”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贺斯铭在关越惊讶的目光下捡起那张照片,波澜不惊的开口:“应该是有人偷梁换柱了,这个人四年前就在监视我。”
好一会儿,贺斯铭想起了什么,看向关越:“我让你调查钟赫轩和钟语倩的关系,怎么样了?”
“哦,”关越拿出手机:“我现在看。”
片刻后,他震惊地抬起头,说话有些结巴:“他们两个是兄妹!”
“果然。”贺斯铭毫不在意的说:“那四年前的那个人应该也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