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开着车,温舒悦坐在后座位,满脸怒火。
这个情况其实也还符合温舒悦的最推断,绑架贺斯铭的人,是贺家内部的人。
因为只有贺家内部的人,才能更方便的在贺斯铭眼皮子底下安插内鬼,也和贺斯铭在根本上有着利益冲突。
只是温舒悦没有想到的是,贺斯铭这么多年的果决手腕,都没有把一些唯利是图的人给收拾得服帖。
只能说金钱的魅力太大了。
“关越,贺宇这个人怎么样?”温舒悦坐着也是没事儿,便问了问关越关于贺宇的事情。
关越说道:“贺宇是大房长孙,年纪要比贺总大上几岁,平时就是个花花公子,浪迹酒场,贺总和他没什么交集。”
温舒悦沉吟片刻。
这样的人,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实际上可能隐藏得很深。
“那这下子我们不能够用谈判的方式了,”温舒悦用手摩挲着下巴,“对付这种心机深厚的人,容易被他带到坑里去,还是直接用硬手段比较好。”
关越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说道:“那夫人,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惹老夫人不高兴。”
温舒悦说道:“贺宇是贺奶奶的孙子,那贺斯铭就不是了吗?放心,我会保持个度的。”
关越便拿出了电话,找了自己的一队心腹干将,让他们以最快速度赶到贺宇挂名工作的那个集团。
来到集团,关越便被保安给拦下了,但在关越出示了自己是贺斯铭助理的身份证明后,他和温舒悦以及保镖都被放行。
一路来到顶层,办公室,温舒悦连门都没敲,直接让保镖把门给踹开了。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二三十岁,带着点胡茬的浪荡男子抱着衣衫不整的秘书在老板椅上坐着。
那个二三十岁,正在调戏秘书的男子,正是贺宇。
不得不说,贺家内部的两极分化还是极其严重的,好的像贺斯铭,差的就如同贺宇,说是云泥之别都不为过。
看到关越温舒悦和这么多人进来,贺宇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准备说些什么,温舒悦带人走了过来,冷声说道:“给我打。”
倒是那秘书,见到这阵仗还以为是来抓奸的,但随即她就想起了贺宇的妻子的面孔,觉得不对,连忙闪到了一边。
“夫人,怎么个打法?”保镖头子走了过来,粗声粗气地问道。
这保镖头子生得孔武有力,一边说话一边揉按着手指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让贺宇有些恐惧。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出事了,我担着。”温舒悦双手环胸,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贺宇,冷声说道。
贺宇这时想起了自己身为贺家人的身份,刷的一下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你们想干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现在出去,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话还没说两句,保镖就上前,打了起来,让他的叫嚷声,变成了痛哼声。
虽然温舒悦是那样个说法,但她也不敢真的往死里打,之前关越也交代了,往疼的地方打,不要受到不可恢复的伤即可。
几个保镖手脚齐用,砂锅大的拳头雨点般落下,不到一会儿,贺宇就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痛苦地哼哼着。
关越此时上前,把贺宇给提了起来。
贺宇睁开红肿的眼皮看了看关越,似乎是想起了关越的身份,瞪大了眼睛。
贺宇平日里总是浪迹酒场,对于公司里的东西是一窍不通,根本不怎么认识关越,所以直到现在才响了起来,随即说道:“你是贺斯铭的助理,我记起来了,好啊你个贺斯铭……”
温舒悦眉头一皱,看来这贺宇还真是个老狐狸,直截了当地说道:“贺宇,我给你一个机会,交出贺斯铭,否则拳头可是不长眼的。”
贺宇用手指了指自己,满脸的不可思议,说道:“我说你这女人……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贺斯铭不在我这儿呀。”
温舒悦皱了皱眉,问道:“难道不是你绑架了贺斯铭吗?”
贺宇真的是要哭出来了,说道:“这是哪码子事儿啊,我怎么可能去绑架贺斯铭,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吗我……”
温舒悦心想这贺宇还真是老奸巨猾,都打成了这样还不松口。
“夫人,还是交给警察来处理吧。”关越提议道。
温舒悦点了点头,拨通了报警电话。
一个小时后警局
温舒悦和关越在警局里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中年警察走了出来,温舒悦快步上前,问道:“李队长,审讯出了结果吗?”
李队长摇了摇头,说道:“温小姐,这次你们可能真的找错人了。”
“何出此言?”关越看了一眼温舒悦,皱了皱眉。
李队长说道:“根据我们的初步审讯,贺宇交代,他名下的q集团,之前因为运营不当,被他卖出。”
“什么?”温舒悦一惊。
“经过查证,事情确实如此,而且经过我们的分析,贺宇情绪紧张,并未表现出极高的心理素质,他很有可能说的是真话,也与贺总的绑架案无关。”李队长说道,手拿材料离开了。
温舒悦满脸忧虑,坐回了椅子上。
关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一旁干站着。
线索又断了……温舒悦感到一丝不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
“忏悔你的罪行,我将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神秘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着的贺斯铭,此时贺斯铭形容狼狈,身上满是血迹。
唯一不变的是,是贺斯铭清冷高傲的眼神。
贺斯铭咳了咳,吐出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液,说道:“我贺斯铭,问心无愧,何罪之有?”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神秘人,神秘人一脚踢向贺斯铭的胸膛,巨大的力量让贺斯铭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跌到了污泥里。
贺斯铭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果。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你现在的情况。”神秘人说道,声音里是彻骨的冰寒。
他拿起刑具,缓缓走向贺斯铭。
新的一轮拷打,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