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温舒悦仔细地回想着逸风的事情,对于赵董事今日特意开紧急会议来解决逸飞的问题的做派,她不相信这是出于为公司利益考虑那么简单,肯定有别的私人理由。阳光正盛,照的温舒悦身上暖暖的,站在阳光下的感觉真的很好,可惜总有些人喜欢站在阴暗的角落里。
“咚咚”身后传来敲门声。
“进来。”温舒悦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
“温总,您的咖啡。”小路把咖啡放在桌上,对着温舒悦绝美的背影说道。
温舒悦转过身来,看着小路亲切地笑笑,温和地说道:“谢谢,你总是那么贴心。”
小路很骄傲地扬起下巴,嘚瑟地说:“那是自然,我可是温总在公司最信任的人呢。”
温舒悦看着她那活泼的模样,更加开心地笑着说道::“你说得对,这次我还真有个事情让你去办。”
温舒悦的神色在提到正事的时候立马严肃起来,小路一听也正经起来,等着温舒悦吩咐。
“你去调查一下逸飞的人跟赵董事有什么关系,我可不相信赵董事会为了那么个中小型公司如此兴师动众。”
董事会的事小路也有所耳闻,自然知道了关于逸飞的事情,当下也不啰嗦,领命出去工作了。
一个小时后,温舒悦正在办工作上认真地翻阅公司与其它企业签订的合约,小路敲门走了进来。
“温总,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是逸飞近一年的运营的大致情况、创办人与合伙人的信息。”小路将一份文件递给温舒悦。
温舒悦停下手头的合约,结果文件翻看起来。
“逸飞是前几年才创办起来的,而创办人就是赵董事的儿子,也就是说,这是他儿子的公司。逸飞创办第二年就拿到了和mk的合约,一直到今年您回国就职,打断了他们的计划。而且,我查过我们公司和逸飞的合作情况,逸飞作为mk的老顾客,却明显没有给我们多少利润,也就是说,一些账目上有出入。”
听完小路的汇报,温舒悦才知道原原本本的情况,这个逸飞是赵董儿子的公司,这么些年,哪里是为公司谋求发展,怕是没少拿mk的钱贴补逸飞吧,一方面从mk那里廉价收取资源发展产品,一方面从mk拿钱出去,果然是父子合作无间,恐怕是也没有人敢把这事捅出去才直到今天吧。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啦。”温舒悦淡淡地说道。
“温总,你准备怎么做?按我说这趟浑水,不好蹚。”小路想劝温舒悦不要掺和这件事,毕竟对方是公司董事,不好处理。
温舒悦知道小路的顾虑,淡定地回复:“这次董事会上没能成功,赵董事应该不会再提了,只要逸飞不再威胁公司利益,自然相安无事,我都明白,不用担心。”
这趟浑水她自然明白,况且她根基不稳,并没有太大的权利,要想处理这件事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只能希望赵董事不要步步紧逼就好。
“嗯嗯。”小路听到她这样说就安心了,也算是松一口气。
“你也辛苦,也到中午时间了,去休息吧。”温舒悦温和地吩咐。
等小路走出办公室后,温舒悦将文件归置到办公桌后的书架上,轻轻地揉揉脑袋,可能是头部受伤的关系,在办公室坐一上午,已经有些头晕了。
温舒悦随便地整理一下办公桌,将手机放进包里,拎起包准备去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刚走出两步,余光好像瞟到窗边有东西,温舒悦警惕地转身往窗边看去,却在下一瞬间惊恐地愣在原地。
那个男人、那个要杀她的男人就趴在窗户玻璃上,还是那副奸笑的模样,整张脸笑得狰狞可怖,就牢牢趴在玻璃上,温舒悦还看到他的嘴一动一动的,好像在说着“我会杀死你的,你会死的!”
温舒悦的脸色惨白,双眼充血含泪,吓得双腿发软,连呼吸都忘记了,颤颤巍巍地往后退,双手极力地往后伸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想要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一直退到紧挨着墙。温舒悦眼见无路可退,彻底崩溃了,顺着墙无力地滑到地上,脸深深地埋进双腿中间,抱住腿崩溃地哭起来。
耳边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我要杀了你!你会死的!你会死的!”温舒悦的脑海里摆脱不掉这个男人的声音,浑身冰冷,如坠冰霜,被无尽的恐惧包裹着,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
贺斯铭在办公室处理完公务,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十二点钟,准备随便出去吃点午饭。但是想到温舒悦一个人在家吃午饭的样子,贺斯铭嘴角上扬,突然就很想回去陪她一起吃饭。
“贺总,午饭要怎么解决?”关越一身西装革履,步伐沉稳地走进办公室,恭敬地问道。
“走吧,回家。”贺斯铭直接迈起大长腿走出办公室,往公司外走去。
关越看着这么急切回家的贺斯铭,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况,不由感叹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关越赶忙追上去开车。
很快就到了家里,贺斯铭到家后,并没有预想中的那般见到温舒悦,贺斯铭的脸色顿时就冰冷起来,站在客厅处,一言不发,气势凌厉。
张嫂刚打扫过厨房出来,就看到满身寒意的贺斯铭,走过去问道:“贺先生你回来了。”
“温舒悦呢?”贺斯铭冷冷地说道。
“温小姐啊,她上午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好像是去公司了。您要在家吃午饭吗?”
贺斯铭的心里更加不放心了,这个女人,不知道外面还很危险吗?那个男人还没有抓到,很可能再次跟踪伤害她,她怎么就不听话还要出门,看来要考虑给她配几个保镖了。
想到她在公司那男人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做什么,贺斯铭的神色微好,直接转身往外走。
“贺先生?”张嫂见贺斯铭往外走,急忙喊道。
贺斯铭并未理会,直接开门走出去,摔得门‘哐’得响起来。
车外的关越见贺斯铭神色不悦地从家里出来,有些疑惑。
“贺总,您这是准备去哪儿?”
“回公司。”贺斯铭冷冷地回答,利落地开门上车。
关越只好开车往公司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