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贺奶奶与贺悠的到来,贺斯铭便直接在家中办公,也好照顾他们。
贺斯铭刚从贺悠的房间出来走进办公室,关越就已经等在那里。
“贺总。”
“什么事?”贺斯铭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已经找到温母的一个好朋友,只是在温龙入狱后就断绝了来往,她已经承认温母当年所做的事情。”关越递上一份资料。
贺斯铭想起温舒悦有关的人物就有些心烦,想想自己还要帮她解决这些事情,心中更加郁闷。有些随意地打开文件,正是温母闺蜜的个人资料,长相确实还算有贵妇之态。
“先安排下去,将她好好安顿着,以后会是我们的一张王牌。”贺斯铭稍微思考,便开口吩咐下去。
“是,我这就去办。”关越一脸严肃地退出房间。
关越退出去后,书房就只剩他一人,突然的寂静让他脑中不断重复温舒悦和顾宁抱在一起的画面。果真是被辜负,枉他以为他们已经确定彼此心中的位置,结果却是这种局面,而且如此久,温舒悦却并未来解释过什么,当他贺斯铭是什么人,想玩就玩,不想玩就随意丢弃的吗?
贺斯铭心中烦闷,坐在书桌前那么久,文件上一个内容也没有记住,就这样待了好久终于定下心来,专心处理文件。不过片刻,就听到外面有童音响起。
“妈咪,我回来了!妈咪?妈咪?”温宝宝书包还没有来得及放就找寻温舒悦,他今日朗诵比赛得奖,一定要把奖励给妈咪看看。
温宝宝搜索一圈没有找到温舒悦,便前往贺斯铭的书房。
吱呀一声,门就被小手给推开了。
“没有人教过你进屋要先敲门吗?”贺斯铭看着进门的小小身影说道。
“爸爸不会介意的。”温宝宝乖巧地走到贺斯铭跟前,借助手臂的力量坐上椅子,隔着办公桌与贺斯铭对视。
“说吧,在外面喊什么?”贺斯铭看着小不点,并没有太大的耐心。
温宝宝觉得爸爸的心情好像不太正常,却也并未多想,露出灿烂的笑脸说道:“宝宝拿冠军了哦,爸爸你看奖杯!”
温宝宝从小书包里拿出小小的奖杯放在办公桌上,想要递给贺斯铭看。贺斯铭只是瞄一眼奖杯,并未接住。
“你是天之骄子,得到奖杯是最平凡的事情,不需要太过兴奋,知道吗?”贺斯铭有些严肃地教育温宝宝。
“嗯,我知道了。”温宝宝点点头,明显心情已经低落下去,想起温舒悦肯定会表扬他,问道:“妈咪呢?”
贺斯铭假装没有听到温宝宝的问题,低头专心处理文件。
“爸爸,妈咪呢?”温宝宝皱起贺斯铭同款眉毛,继续问道。
回应温宝宝的,只有笔划在纸张上的声音。
“妈咪呢?”温宝宝直接站在椅子上,半边身子趴在办公桌上,挡住文件。
“不知道。”贺斯铭停下笔,温宝宝闹腾的样子让他无奈,只能淡淡开口,一副不想提起她的样子。
“你们又吵架吗?”温宝宝关心地问道。
“你还是小孩子,不需要懂那么多,回去休息。”贺斯铭的心情更加烦躁,他不想想起温舒悦,那个与顾宁相拥的画面太让他心痛。
“那妈咪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温宝宝从椅子上下来,,仰视贺斯铭,不再问大人的问题,他只想知道妈咪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安好。
“回去!”贺斯铭冲温宝宝吼道,明显温宝宝不停地发问让他心烦。他现在脑中都是那个画面,他心中烦躁不已,根本就不想理会温宝宝,更不想理会温舒悦现在在哪里,说不定实在顾宁的怀里呢。
“我不,妈咪是宝宝最重要的人,你为什么不愿意多关心一点妈咪?她是你的女人。”温宝宝倔强地不愿意离开,他就是想知道妈咪在哪里,要不是他年纪还好,没有实力,根本不需要通过这个爸爸知道妈咪的消息。
“我让你回去!”温宝宝已经将贺斯铭的耐心一点点消耗殆尽,贺斯铭的脸上盛满怒意,眼看就要爆发。
“我不!妈咪在哪?”温宝宝毫不示弱,倔强地毫不退缩。
“嘭!”书房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贺奶奶、贺悠都惊慌地从房间赶来。
温宝宝看着碎一地的奖杯,惊恐的小脸看着发怒的贺斯铭,眼眶中的泪水挡不住地往外流。贺斯铭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理智回神,看着温宝宝那般收到惊吓的受伤模样,心中心疼不已,却骄傲地踟蹰着不肯上前。
“怎么回事?”贺悠的房间最近,最快地赶到书房,看到这幅样子,赶忙推动轮椅走到温宝宝跟前,抱住温宝宝的小小身板,正好让温宝宝趴在自己肩上哭泣。
“姑姑,妈咪呢?我的奖杯!”温宝宝可怜兮兮地哭泣,那止不住眼泪的小模样令人心疼。
“哥,你干嘛吼宝宝,他还这么小。”贺悠瞪着贺斯铭,指责他,手还温柔地拍着温宝宝后背,不断地安慰他。
温宝宝好像找到靠山一般,哭得更凶了。
贺斯铭听着妹妹怪罪自己,却不再生气,默默不语地看着背对自己哭泣的温宝宝,眼神中有丝歉意。
贺奶奶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地上一小片的碎片,温宝宝趴在贺悠身上,哭得极其伤心。看到贺斯铭那黑脸,贺奶奶一眼就看出怎么回事,她很喜欢这个孩子,对这个孙子心疼得紧,赶忙上前拿出手帕擦拭温宝宝的眼泪。
“你怎么把孩子弄哭了?他可是你儿子,不知道心疼嘛!看我大孙子哭得伤心的。”贺奶奶心疼地斥责贺斯铭,继续哄温宝宝。
“好了,宝宝不哭,和姑姑一起去玩好不好?我们不理会这个坏人!”贺悠说着还白一眼贺斯铭。
温宝宝抽抽搭搭地跟着贺奶奶和贺悠出去玩,没有看贺斯铭一眼。
贺斯铭看着这两个女人如此哄温宝宝,而斥责自己,烦躁地将文件一掌都拍扔在地上,粗暴地扯开领带,在书房中闷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