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和许宁舟联手给徐、宋、肖三家挖好了坑,并且又为许、余两家重新找到了新的投资项目后,清欢这边也重新开学了。
新开学后,清欢的时间就在学校和乐团之间连轴转,这一次她跟团飞往巴黎演出。
下了飞机后,清欢背着自己的古筝随着乐团的同伴们往机场航站楼的巴士方向走,古筝的琴盒在外形上是整个乐团最大的,最初还有人担心清欢背不动,结果就被清欢的战斗力给震惊了。
这次演出对于乐团而言已经习惯了,但是对于清欢而言这是第一次,当地已经有工作人员开着大巴来接,热情的帮她把琴盒还有琴架都放好。
清欢考进的这个乐团是维也纳的当地知名乐团,团队成员交流几乎都是用德语,清欢的交流完全没有问题,因为从小到大都是学音乐的,所以英语,德语算是她的第二语种,后来混迹三次元追日漫后,清欢还报了日语速成班,听力及格。
也许是学音乐的人骨子里自带着浪漫细胞,在众多语种的歌曲里,清欢对浪漫的法语也怀着憧憬,所以重生后,上了大学在选修课上清欢又给自己多选了一门新语言,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在网上的教学音频自学。
因为有基础在,再加上记忆力过人,清欢多种语言过了最初的陌生听力阻碍后,掌握了窍门学起来就不吃力了,反而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非常充实,比起刚出国的彷徨无助,现在的清欢已经适应了这种在陌生国度穿行的日子。
清欢用最短的时间成为乐团的正式成员,在音乐上的天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再加上她外貌出色,所以在乐团现在已经是团宠的存在,她打个哈欠在领队眼中那都是一只优雅的可爱的小猫儿。
放好乐器上了巴士后,领队给清欢安排了靠窗的位置,并且对她叮嘱道:“如果不出意外,抵达市区需要四十分钟,亲爱的,你要是觉得闷就睡一会儿,放心,抵达前我会提前叫醒你的。”
领队是一位北日耳曼人,三十九岁的中年女性,名字叫做elvira——埃尔维拉,在日耳曼语中是小精灵的意思。
埃尔维拉本人也娇小可爱,金发白皮肤,有一位可爱的女儿今年六岁,若是看外表,会误以为这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可爱女人。
清欢歪着头对埃尔维拉笑了笑:“谢谢亲爱的。”她刚准备闭上眼,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大猪蹄子:下飞机了吗?」
「大猪蹄子:巴黎接下来几天的气温最高气温9c,最低气温2c,大部分多云,会有阵雨转雨,南风3级,出行记得带伞注意安全,别感冒了。」
冷处理了几个月的关系,因为这一次的项目俩人虽然又恢复了联系,但是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状态,当然这只能说是清欢对许宁舟的单方面态度,而许宁舟自知理亏,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给清欢顺毛。
看着这位备注大猪蹄子顶着自己的头像,清欢觉得好像在骂自己,她咬着下唇,这个身体下意识的动作说明了她在纠结,清欢点进许宁舟的资料,准备给他重新修改一个备注,耳边就传来雨点的声音,清欢扭头看去,就看见阴沉的天空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了车窗上。
这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清欢笑容带着点儿趣味,默默举起手机对准车窗点开了录像模式。
国内凌晨,许宁舟站起来活动筋骨,他走到冰箱前,拉开右边的柜门,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
突然,公寓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因为是午夜,这声音显得非常清晰,还不等许宁舟仔细听,公寓门就传来动静。
许宁舟轻轻关上冰箱门,他没有开灯,这栋公寓就在科技园附近,当初买下这里也是为了方便加班过来这边休息。
这大半夜的,这贼的动静也未免太大了点。
果然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不过片刻门又关上,来人靠在门板上脱掉了脚上的鞋,扯身上的外套时碰到了伤口,呲了一声。
“啪。”
客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彼此脸上神情都有些诧异,很显然没想到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人在。
“怎么回事?”许宁舟和半夜闯入的家伙看见彼此时都身形一顿,空气中有淡淡血腥味,地上的黑色外套染了血把洁白的地板弄脏,靠在门板上的许宁辰瘦了许多,过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眉眼,上身就一件工字背心,此时胳膊上有一条丑陋的伤疤还在渗血,像一条爬在上面的大蜈蚣。
许宁辰咧了咧嘴,哪怕失血过多,脸上神情还是惯有的痞气又张扬一副不介意的耸肩道:“被狗咬了几口。”
十分钟后,洗了个澡的许宁辰坐在沙发上,许宁舟坐在茶几上正面对着人正低着头给他大堂哥处理伤口。
手臂上这道伤口是最深最大的,其它的都是一些打斗擦伤,好在腿没有伤着骨头。
“嘶,随便擦擦就完事了,你怎么这么墨迹呢。”被碘酒蛰的呲牙的许宁辰有点坐不住,许宁舟抿着唇瞥了他一眼,那态度非常明确。
许宁辰无语地望着天花板,他不过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这房子空了很久了,谁知道自家老弟名下房子那么多今晚居然在这里,他今晚真是点背到家了。
出任务受伤对许宁辰这类特工人员而言是常事,但是为了避免家人担心许宁辰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为了打入国内贩-毒组织内部这条线许宁辰做了卧底,事情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进展,谁曾想到他的线人死了,就在今天晚上。
而他这个时候不能去医院,绝对有人在守株待兔,他去医院就是自投罗网,许宁辰到这附近的时候记起堂弟有房子,原本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谁想到最后撞到自家老弟手里来,还被假公济私一顿!
胳膊上的伤口被包扎好后,许宁辰跟个二世祖似的懒洋洋摊在沙发上,看着收拾好医药箱起身的老弟用自己没受伤的那条腿踹了踹他的小腿说:“顺便给哥拿点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