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杨光明都是内鬼的话,夏初凝还真不知道,在这个公司里面,她应该相信谁。 好好地思考了一下以后,她决定,再试探一次杨光明,也是夏初凝心中想要再给杨光明一次机会,这种事情,说不一定就会被冤枉。如果真的是他,那么夏初凝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腐烂的杂草这种东西,该拔掉的一定会拔掉。
想到这里,夏初凝叫杨光明来办公室,没一会儿,他就敲开了夏初凝的办公室门,“找我什么事初凝。”
夏初凝看了看他的双眼,那曾是夏初凝觉得除了父亲以外最疼爱自己的叔叔的目光,到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她说:“杨叔叔,最近我有事,我要结婚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初凝停顿了下来,脸上一红,羞涩了一下,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蓝色的u盘,递给他,为难地继续说:“我想让您帮忙保管一下这个u盘,里面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资料。我要结婚,实在难以顾及两个方面。”
杨光明却没有接过这个u盘,他看着夏初凝问:“既然是最重要的资料,初凝放心交给我保管吗?”
夏初凝笑了,笑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天真,看着杨光明,脸上全是信任,“如果连杨叔叔都不放心,还有谁能放心的。”
话里面确实没错,也实在是夏初凝之前的想法,不过,是之前,公司新闻这件事情出来以后,她也不想相信是杨光明做的这件事,但事实就摆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对杨光明产生了怀疑。
杨光明大笑起来,对着夏初凝摆手,拒绝着:“初凝,这不好,就算你跟叔叔关系再好,跟钱有关的东西,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是我和你?”
他说得认真,让夏初凝不禁思考起来,这句话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假意。
如果是内鬼,难道不应该是迫不及待地就想要拿走这个u盘,好出卖公司的机密,但是杨光明态度让夏初凝狐疑。
她打算再推进一番,好好地试试杨光明的水深。
“杨叔叔这是哪里的话,我又不是要跟杨叔叔分赃,只是保管一下这个u盘而已,等我结完婚回来,我就过来拿走u盘就好了。”她的表情也很是认真,就像是真的因为要结婚,才让杨光明保管一样。
看着杨光明,夏初凝死死地盯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微小的动作。
只见杨光明这时候眼睛一瞬间瞥了一眼地下,手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看着夏初凝,“怎么不拿给你爸爸明德,更放心一点也是好的。”
夏初凝无奈,看着杨光明,说:“我倒是想拿给他保管,但是他从我回来了以后,就当起了甩手掌柜,一点事情都不管的态度。哎,我也没办法。”
耸耸肩,摆摆手,这是事实,夏明德把公司交给了夏初凝以后,就像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过问,全凭夏初凝一个人做主。
只有在前段时间,夏初凝昏迷的时候,夏明德才出面做了一个月的事情,要不然,夏初凝觉得,可能他都快忘记自己还拥有一个夏氏公司了吧!
杨光明沉默,夏初凝在心中已经开始准备起了替他开脱的说辞的时候,他突然走到夏初凝的面前,伸出手来拿过了u盘,看了看,像是无可奈何才会做这件事情一样。
他说:“好吧好吧,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架不住你的请求,我就替你保管这么一下下,等你结婚回来,我就还给你。”
说完,他不客气地将u盘揣进了兜里。
夏初凝看着他做完整个过程,心跳如雷,他果然接受了,他最终还是接受了!
虽然这并不能代表他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夏初凝的心中还是有些失望,如果他不接受,她就有最有力的理由给杨光明解释。
现在他接受了,夏初凝就只能等待剩下的事情会不会发生。
那也是婚礼结束以后的事情了,杨光明就算要做什么,肯定也会等到她的婚礼结束以后,无论如何,她都会收到消息。
夏初凝找了专业的人士,买了一个插件放进u盘里面,只要杨光明试图拷贝,或者试图将资料以邮件的方式发给某人,她都会接收到消息,到时候,杨光明便只能供罪,事实摆在面前,他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现在的事情只有一件,她安心地完成婚礼,她知道,这次如果婚礼再出什么意外,不说慕容轩会不会生气,连她自己,都要不高兴了。
“好的杨叔叔,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夏初凝整理着自己桌子上的文件,说。
杨光明微微摇摇头,看着夏初凝,说:“孩子啊,我一直帮你当做我的孩子一样对待,你找我帮忙,我开心你的信任还来不及。咱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他像个长辈一样揉了揉夏初凝的小脑袋,掌心的温暖是曾经的夏初凝最羡慕的。毕竟,那个时候,夏明德一直忙于工作的时候,是杨光明总会在空闲时间过来照顾她。
所以,这一次,夏初凝就算心里想过,无论内鬼是谁,一定不会心软,但是如果真正到了面对杨叔叔的那一天,她不知道,是否还能有那个心情去接受这件事情。
夏初凝点头,脸上的表情是安心。
“对了,初凝,新婚快乐。”杨光明说着,像是最真挚的祝福。
杨光明算是看着夏初凝长大,现在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要出嫁,心中还有一丝不舍的感觉,“曾经,我还想过让你跟我家小子,可惜他没福气。”
他叹着气,好像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失望的事情一样,夏初凝却很汗颜。
杨叔叔的儿子她记得,从小就是个不爱干净的鼻涕虫,而且中学的时候偶然见过一面,依然还是那个样子,你说小时候脏就算了,长大了竟然还是这么邋遢,夏初凝是真的很嫌弃。
她尴尬地笑笑,不做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