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不知道,原来男人也会爱上男人。他苦苦思念了他这么多年,原来都是因为自己爱他。
可是现在这张脸却对自己说,他爱的是别人。
重重的怒火、妒火纷纷涌上,无那双目血红,忽然转身一掌击向叶凌云。
“你敢爱上他,我就杀了他!”
韩砚沉飞快地扑过去,再次替叶凌云挨了一掌,大口的鲜血涌出,他重重地咳了几声,坚持地挡在叶凌云身前,抬头看着无那,“你就是杀了他,我还是爱他。
“让开!不然我连你一块杀!”
“那义父就杀吧。”韩砚沉回身抱住叶凌云,低声道,“叶凌云,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的,现在恐怕要提前还我了。梅花令你且收好,今生欠你一个承诺,来世一定偿还。”
叶凌云拼命挣开韩砚沉,道:“不行,我要你现在就兑现,我要你答应我,好好活着。”
无那看二人窃窃私语的样子越发怒火攻心,再也忍耐不了,出手点了韩砚沉的穴道,吩咐一直静静在一旁看戏的流波和秋水二人:“把他带到我的卧室。……嗯,再准备一桶水,我要把他全身里里外外都洗个干净。”而后盯着叶凌云冷笑道:“记住,他是我的。我无那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人抢得过我。我现在不杀你,我要你活着,想着,他在我床上的滋味。哈哈哈——”说完便大笑着离去。
说完凌空点了他的穴道,看到他前襟散乱不由想到方才撞见的那一幕,恨恨地用指风在他身上划出数道口子,鲜血直流却又只伤皮肉,而后狂笑着离去。
☆、第六十章纵使相逢 (1992字)
无那回到卧室,其他人都已经自动退下,只有韩砚沉一人,被迫坐在床边,斜靠着一边的床柱。
看着那个淡然安静的身影,无那满心的怒火与狂躁奇迹般的消退了。
他缓步走到桌边,面朝韩砚沉坐下,静静打量那张记忆中淡然温润、如玉如画的面容。口中喃喃道:“陌白,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很想你。”
那张脸此刻冷冰冰的,因为穴道被制住而面无表情,却更显得无心无情、冰冷漠然,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讥诮与忿恨,毫不畏惧地与他四目相对。
不、他的陌白不该是这副表情。
无那有些慌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将韩砚沉两边嘴角往上提,想替他勾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却发现更像冷笑。
“陌白,你不记得我了么?”他放下手,更加慌乱了。
韩砚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无那站起身,双手扣着韩砚沉的双肩,用韩砚沉从没听过的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语气道:“陌白,你是不是恨我那时没去救你?——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去晚了,我去晚了。……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韩砚沉仍旧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渐渐升起一个连自己也不敢置信的猜测。
“……你果然不肯原谅我,连对我笑一笑都不肯。”无那叹息着,轻轻触摸着韩砚沉的脸颊,手指慢慢移动到他的嘴唇上,小心地摩挲。
感觉到手下的人浑身僵硬了一下,无那苦涩地笑笑,收回了手,“你怕我么?你讨厌我碰你么?放心,我不是那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你不愿意,我就绝不强迫。只要……”他痴痴地凝视着韩砚沉,“只要你再也不消失,再像从前那样看着我,和我喝喝酒聊聊天。”
本来是想把他抱紧在怀里狠狠蹂躏的,让他完全属于自己,再也不放开。可是一见到这张出尘如玉的脸,他便自惭形秽,丝毫不敢起任何龌龊的心思,连想一想都觉得亵渎。
不愿勉强他,无那近似于哀求地看着韩砚沉,道:“陌白,陪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韩砚沉望着他,讥诮与忿恨慢慢褪去,冰冷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悲悯和了然。
——原来是这样。
无那环着他的双臂,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半晌才想起还未解开他的穴道,连忙帮他解开,自嘲道:“怪不得你怨我,你看,我连这都忘了。”
韩砚沉一得自由便推开了无那,一字一字清楚地说道:“义父,我是韩砚沉,不是沈陌白。”
“不!你是!你就是陌白!”
“我不是!义父,你忘了么?沈陌白早就被那个姓苏的害死了,我不过是没死的冤魂,留着替沈家报仇的。”
“不!你是他!这张脸我怎么可能认错!”无那又开始狂乱,激动得扣紧他的双肩,吼道:“陌白,我那么想你那么爱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躲着我!”
韩砚沉咬牙去扳那手指,无奈无那狂怒之下用尽了全力,怎么也挣不开。
“你是我的!你休想逃!”
挣动之下,刚才被叶凌云裹好的衣襟再次散乱开,露出深浅不一还没有完全褪去的红痕。无那立刻又想起刚才撞见的那一幕,本来出尘如玉的脸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喘息、变红……
“因为他是不是!”暴戾再起,无那血红了眼睛将韩砚沉一把推倒在床上,粗暴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大吼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怎么能让别人碰你!”
韩砚沉一边拼命地挣扎,一边悄悄凝聚内力。可是他旧伤未愈又加新伤,刚才又被制住穴道,气血还没有完全通畅,努力了半天也才聚到了一点内力。
可是无那已经完全剥去了他的衣服,那双粗糙火热的大手正在他身上肆意游走,一只手不断地向下,眼看就要覆上他的下体。
他粗重地喘息着,愤怒地道:“你的身上马上就会全是我的味道,看我把你洗个干净。”
不行!不能再等了!
韩砚沉在他握住自己的一瞬间用尽全力击向他的胸口,无那却只是摇晃了一下,手下惩罚般地掐了他一下,让他疼得冒出一头冷汗。
无那满意地笑了,放松了手劲,改掐为捏,玩弄着他的下体,狂妄道:“尽管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韩砚沉无声地深吸一口气,想要再勉力聚集些内力,却发现丹田中空空如也,任他如何催动都再也没有一丝反应。
这两天怕是损耗得过度了。
韩砚沉苦笑着,感觉到那只手仍在套弄挑逗着自己,而另一只手却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身后,正在向穴口试探。
方才和叶凌云欢爱的激情还没有完全褪去,那里敏感而湿热,还残留着情动时的精水,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叶凌云的。
因此那手指不费吹灰之力便探了进去,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