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s blind but now i see.
t\'was grace that taughtheartfear
and gracefear relieved
how precious did that grace appear,
the hour i first believed……”
我曾迷途,而今知返,盲眼今又重见。
后来苏祈去了金融专业,毕业的时候苏茜带着格陵兰的风雪风尘仆仆的赶来接她,告诉她自己收到了一份超级棒的招聘信,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国工作。
苏祈说行啊。
她的专业刚好对口,在那家公司的财务部门工作,顶头上司叫路明非。她经常跟她隔壁办公室负责新闻和网络营销的一个金发碧眼的不正经去公司楼下酒吧喝两杯,听说那个不正经是她卡塞尔的学长,而且是祖祖祖祖爷爷辈的学长了。
楼下的酒吧老板姓唐,还有个弟弟,不怎么说话但是调酒技术特别好,苏祈每次去都特喜欢调戏他。
那天是一个下午,酒吧没什么人,苏祈吃了午饭去酒吧叫了杯冰雪碧,坐在吧台昏昏欲睡。
她插着果盘里的西瓜,半睁着眼睛,这是她第二次听见《奇异恩典》。
酒吧角落的一架老钢琴,一个在午后的阳光下头发显出栗色的青年坐在那,敲动着音节,旁边黑色衬衫的青年侧头架着小提琴。
弹钢琴的人哼哼着歌词,其实也不会唱。
苏祈隔得很远看着,终于理解了很多年前姐姐说的那份“幸福”。她因为这首歌认真的看了圣经。她也意识到了也许自己只是觉得奇怪的事情其实很多人难以接受,甚至反对。
他想到了路明非和楚子航,他们在某些社会群体中满目荣光,但在这个磅礴的人潮中其实也举步维艰。
他们没有移民,路明非告诉她,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
苏祈也跟着调调哼着,想起了圣经里的那段话。她想,我们,他们,所有人,无论身在何处,每种生活方式都应是被理解的。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久远的时间,可总要咬着牙走过哪怕很长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网络各社交平台上发生了一些事,针对这些我其实有很多想说的,但是现代社会并没有完全的言论自由。
我只能把最近发生的二三事写在这个故事里,祈祷、自省。
就不按照惯例用美食命名了,谨以此献给:认真看完了《玄空》正文,并且看懂结局的人。
第20章 番外 【铁板烤肉】
冬天,很不好,非常不好,冷透了。
女孩裹紧了大衣心里不住的bb,狗屁天气预报,说是天晴就要下雨,说是下雨就要下雪,不过还好南方城市尤其是沿海地区不怎么下雪,不过雨还是在下的,她毕业之后刚搬到上海,出租屋都刚找好,四个小隔间里她占最小的那一间,她把回国后很少的行李堆好,早晨出门时翻了翻竟然没有伞。
雨拍在脸上,冷啊!嗖嗖的!
女孩的耳机里播着《亚人》的op,节奏也嗖嗖的,她小跑向公交站,远处熟悉的巴士车缓缓开了过来,她熟练的刷卡到后排找座位,坐下之后打开了微博,在一排关注的美食博主美妆博主发的小视频后,她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每日一杯的毒鸡汤。
“为什么你会觉得炎热和寒冷,只是因为你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呀,有钱人们的四季温差都是不大的~”
我呸。
女孩呸完之后又觉得这话说的其实太特么有道理了。
还在卡塞尔的时候,大一的必修课程就是讲言灵,她的言灵是霜印,老师告诉她其实一些纯血的龙族或者次代种,拥有这个言灵就代表无惧寒冬。海洋与水之王是圣洁的严冬,她翱翔于万千星空,又沉入幽森海底,在春前秋后的交界里俯瞰沉睡的万物,是她赠予了在冰雪中新生的我们力量。
俗气一点讲就是不怕冷。然而她的血统只是个b,所以其实根本不抱任何希望的,冬天穿的比谁都厚。
她赶紧拿出粉饼和小镜子来补妆,今天是她要面试的最后一家公司了,她黑色的羽绒服下面罩的是一件暗红色的条纹西服外套,下面是ol标配阔腿裤。其实她对这家公司是根本不抱希望的,因为标准要求极高,而且据说投资涉猎范围极广,就算自己去了当个实习生估计都不够格。而且据以前的老油条说,如果你把简历投给一家公司,对面几秒钟之内就邮件自动回复通知你去面试,一半的可能是这公司是傻逼,一半的可能是你是傻逼。
而这家公司就是自动回复,正正经经的打着寰亚的logo,正正经经的说本公司有意录用您。
她暗暗对自己说,别方别方,你可是个高材生,卡塞尔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可现在又不是要去屠龙……就算是屠龙自己也不行啊!
女孩似乎被一早的毒鸡汤惯的昏头昏脑,公交车因为下雨车比较多堵在了高架路上,女孩按亮屏幕看了一点快点再快点,都八点半了,十点钟面试准时开始。
最后公交车不负众望的在九点四十五到了公司门口——离公司门口估计还是有点距离的公交站。女孩心想完蛋了,这冒着雨走进去怕是没空补妆了,第一印象就没了。好在在这一站下车的不止女孩一个人,还有三四个估计是同样来面试的,有个短头发的女孩撑开伞,看了看她说:“一起走吧?”
女孩拢了拢挎在侧边的包,钻进了伞底下。
“谢谢。”
有那么些人吧,总说北上广容不下肉身,三四线装不下灵魂。但还有一种有思想的新青年还真不是奔着肉身和灵魂来的,这种人通常分为三种,一种是画家,一种是作家,一种是艺术家。
女孩其实属于第二种,她非常喜欢写上被很多读者关注和喜欢。
其实女孩的家境还不错的,从小到大都没走什么弯路,在南部的一个小城市过着工薪阶层没什么大梦想也没什么小负担的生活一直从小长到大。成绩也不错,长的也不错。
但灵感这东西谁说得好呢。
她想着来到上海,如果实在混的不舒服就回那个小城市,反正生活也不成问题,自己还年轻嘛。但其实那种繁华和喧闹瞬间就把她唯一剩下的一点宁静给吞没了,初来乍到和分级明显的日子让她不知所措。
举着伞的短发女孩说:“你也来面试?”
“是啊。”
“啥部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