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如今的身份,我应该怎么帮她呢?如果我帮她,她会领我的情吗?”何生冷笑,抬头对上赵锐志怒气的眼睛。
许情伤透了何生的心,如今的他像一只受伤的狐狸,明明是自己最信任最爱的人,但偏偏却被她伤得最深。
何生变得开始小心起来,他小心翼翼的不敢越界,他怕许情再冷眼相对于他,他怕许情再说出那些让他痛不欲生的话。
何生害怕极了,他拼命地捂住自己的伤口,不想被任何人发现。
所以他要装作很冷漠,很无情的样子。这对何生来说,是唯一能够保护他的盔甲了。
赵锐志对何生的话感到十分的荒唐,他不敢置信的说,“这就是你不去帮助许情的原因?你真的让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懦弱的男人! 你曾经那么的爱她,如今只因为你们两个人不在一起,她有困难的时候却要这般冷眼相待。”
“何生,我真的怀疑许情曾经喜欢你那么久,那些感情全都被狗给吃了。你还配做一个男人么?”
何生起身冷静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然后转头对赵锐志说,“随便你怎么说好了,我和许情已经约定好,再见面也就当做陌生人。我想我现在所做的,想必也就是许情希望我做的。”
赵锐志抬手照着何生的脸就是一拳头,然后冷言警告,“那你就好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许情今后所遇到或者发生的事全都不用你插手,从现在开始,我要守在她的身边!你就好好当你的陌生人吧。”
“还有何总,你要记得你今天所做的,因为这一切全都会遭到报应的!”
赵锐志说完,扯过桌子上的纸巾厌恶的擦着手,然后转身从何生的办公室里开。
何生呆呆的站在原地,右脸还有火辣辣的疼痛感。半刻之后,何生失了疯一样大笑,直到笑到自己喘不上来气,在原地干呕为止。
“那就……那就请你好好照顾许情!”何生捂着自己的脖子,脸色通红的对着办公室的门吼道。
赵锐志从mk出来,又给许情打了一遍电话,这次许情把电话接通了,“喂?”
赵锐志急迫的问,“你现在在哪里?”
许情沙哑着嗓子回答,“我在长安街这边的一个小区。”
“长安街那边的一个小区?”赵锐志对于许情在那里感到非常的疑惑。
许情坐在空落没有一个人的房间里,略感沧桑的说,“这是以前我和何生租过的房子,我今天问这里的房东借了一天的钥匙,一直待到现在。”
赵锐志的心一下慢了半拍,事到如今,许情还是没有把何生放下。
赵锐志挺顿了一会儿说,“那你在房间里不要动,我现在马上过去找你。”
许情听后关下电话,看着都已经有了蜘蛛网的房子,心中不免有一丝伤感。
今天早上收到消息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打爆。
许情知道自己家里也会被围个水泄不通,所以她早早的从家离开,犹豫了许久,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最后那刻,许情想到了曾经和何生租的房子,突然间,许情特别的想回到那里。
其实许情收到消息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委屈有些难过的。
她委屈的不是那些记者的刁难和那些质疑她骂她的话,她委屈的是何生昨天为什么没有来帮她。
或许,人就是这样的犯贱,明明是你跟人家说不要互相再联络的,但是到头来,你还是希望她能够像以前一样对你。
但事实证明,你们已经回不去了,不仅仅是因为说的那些话。
许情看着曾经留下许多回忆的房子,眼泪不禁的划过脸庞。
曾经在这个房子里,她和何生是何等的幸福啊!
厨房,卧室,客厅,每一个角落里都有着他们甜蜜恩爱的回忆。可事到如今,房子和这些周边的事物都没有变,但原本相爱的人却已经变了,他不会一直默默在身边保护着你了,他也会像别人一样对你十分冷漠,特别无情了。
赵锐志匆匆赶到,急促的敲着房门。
许情苍白着脸开门,看到了满头大汗的赵锐志,“你怎么这样着急呀?瞧你跑得满头大汗。”
赵锐志一把抱住了许情,“我多担心你出事呀!给你打电话也不接,而且你又没在家里!”
“你在国内有什么亲戚朋友啊,这一出了事你就不接电话,又不在家里。我真的不知道你去了哪?”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真的怕你想不开就……”
最后的那句话,赵锐志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许情趴在他的肩上痛哭起来。
赵锐志安抚着许情,“哭吧,把你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这样也就不会那么的难过了。”
“赵锐志……我真的不爱何生了……我也不想再继续爱着他了……”许情的这番话看似是对赵锐志说的,更多的其实是说给她自己的。
她要明确的告诉自己,哦不,有一个人明确的告诉她别再爱着何生了,你应该已经不爱何生了。
赵锐志就这样抱着许情,而他的心里也做着决定。
他必须要帮许情出一口气,之前没有下定决心,是因为还念着何生与许情这么多年的情谊。
但事到如今,赵锐志也没有理由处处谦让着何生了,他这样伤害了心爱的许情,他必须报仇!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赵锐志斩钉截铁地对许情说。
此刻的许情并不知道赵锐志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但是赵锐志确实是那个能够把何生从最顶端拉下来的人。
赵锐志带着许情回到了他的家,因为许情现在的家肯定被记者堵着。只要许情回去,闪光灯话筒照相机全都出现。
所以,只能让许情暂时的住在这里。
许情坐在沙发上,突然特别焦躁的回答,“安然,安然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去幼儿园呀?这样会把安然吓坏的。”
赵锐志给许情倒了一杯水说,“这些记者应该不知道安然的身份,毕竟知道安然是你儿子的只有那么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