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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沐倾颜,你到底要做什么,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的。”宁筱雪忍不住瞪着倾颜,态度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但是说出来的话依然极为张狂。
    倾颜不语,轻瞥一眼刚才的嬷嬷,那个嬷嬷立刻上前又甩了两巴掌,语重心长地说道,“娘娘,奴婢刚刚给您说的您都忘了么,要懂尊贵,要知分寸。怎么又这么不恭敬呢?”
    宁筱雪张口欲言,只是两颊生疼地厉害,让她突然止住了口看向了倾颜,过了半晌才问道,“娘娘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
    “不愧是宁国的雪公主,懂得什么时候该收敛脾气。”倾颜走近她,低声说道,“本宫不过是有些疑问,想要请教雪嫔娘娘罢了,听闻雪嫔娘娘从前在宁国之时,同宁四皇子关系最好,不知是与不是?”
    “与你何干?”宁筱雪脱口而出,立刻又被甩了一个耳光,身子倒在了地上,她勉强地撑起了身子,握紧了拳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她似乎已经明白了如今同她逞口舌之快没有丝毫意义,能够走出这里才是最关键的。她压下了怒气,冷冷地望着她,直觉她想知道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听说,哲风太子回朝之后,查出了宁三皇子同我国叛乱的王爷睿亲王勾结,企图谋反,如今宁三皇子已经被拘禁起来了。”倾颜看了地上匍匐着的女子,继续说道,“听闻你从前同宁三皇子的关系不错,不知道你知晓这个消息么?”
    “知道又如何,我如今已经嫁到了离宫,便是皇上的人了,宁宫的一切都同我无关。”宁筱雪嘴硬道,仰着头,又是一份倔强。
    “啪。”嬷嬷一掌甩出,眯着眼睛说道,“跟娘娘说话还我啊我啊,没规没距的,要自称奴婢,懂么?”
    “若是无关,为何本宫听说你在这宫里积极地贿赂着皇上身边的人呢,听说还派人同本宫的阿玛频频接触,不知雪嫔所为何事?”倾颜明知故问,她自然是知道她的意图,宁三宁四让她来到离国,便是要在这里寻得帮手,只可惜皇上对离国之事漠不关心,而她阿玛更是懂得何谓明哲保身,他是绝对不会插手他国事务的。
    宁筱雪语塞,抿了抿唇,“不过是自保罢了,娘娘未免太过谨慎了吧。”
    面上又是一阵不屑,她是学不乖的性子,心底的桀骜不驯让她永远不懂得审时度势,这一点恐怕乐正羽惜就比她强得多了。
    “你说,若是你被侍卫玷污了,皇上还会要你么?”倾颜突然含笑道,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了宁筱雪。
    “你敢。”宁筱雪猛然大吼一声,后心却是被人一踢,忍不住又跪倒在地。
    “让人进来。”倾颜随口说道,缓缓地踱步到了窗前,定定地望着窗外,不语。
    “沐倾颜,我是皇上的女人,你敢这样对我,皇上不会放过你的。”宁筱雪大叫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对着靠近她的人拳打脚踢了起来。
    倾颜也不过是吓她一吓,毕竟是皇上的女人,若是被旁人夺了身子,皇上的脸面也不会好过。只是没有想到,这番惊吓倒是有了另一番变故,让整件事情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娘娘。”嬷嬷皱着眉头,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宁筱雪,血迹从她的下身流出,染红了她的裙襟,不止嬷嬷愣住了,连倾颜都呆了一下。
    “把她扶到床上去。”倾颜蹙眉,若是有孕,这事情便不好办了。
    她一指抹上了宁筱雪地睡穴,她立刻昏睡了过去,她聚精会神地按到了她的左腕上,眉头却是深锁,让旁人都跟着心惊胆战了起来。
    “苏嬷嬷,让林太医过来给雪嫔看一看,是不是怀孕了。”倾颜淡淡地吩咐道,“还有,把这个消息传给后宫知晓。”
    在这座诺大的后宫里,想要安然无恙地怀孕生子,除了需要一定的势力人脉之外,还需要一定的运气,而这些,宁筱雪都没有,所以,倾颜丝毫不担心她能生下这个孩子。
    林太医匆匆赶来给雪嫔把脉,断出了身孕,匆匆地下去开药,临行前还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倾颜,终于还是离开了。
    倾颜却是看着林太医的背影,微微一笑,她也是懂医,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从脉象看来,雪嫔的孩子已然三个多月了,但是她进宫不过三个月,怎么会有一个三个多月的孩子?除非,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但是若不是皇上的,又是谁的呢?
    倾颜若有所思地望着躺在床上的雪嫔,原先不过是想着看看能不能从雪嫔这里知道些什么,没想到竟是歪打正着,发现了这么大的事情。耳边陡然响起了之前暮轩的话,若是能够借力打力,借来东风,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好生照顾着雪嫔,香絮,你去回了皇上,就说雪嫔有了身孕,暂时就住在雅鸾宫,由本宫亲自照顾。”倾颜吩咐香絮,又添了一句,“若是皇上不放心,可以派人来一同照看。”
    香絮领命离去以后,倾颜便也离开了这座后院,她边走边思忖着,该怎样利用这件意外之事,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查出雪嫔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陌。”
    紫陌陡然出现在倾颜身后,“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查一查,这位雪公主从前在宁国有没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恋人,顺便将这件事情告诉樱,问问他有什么打算。”倾颜迅速地下达了命令,陌便立刻领命消失。
    若是雪嫔怀了别人的孩子,那么同皇上圆房之时便能看得出她非处子之身,皇上一定知道,为何隐瞒不说?而且,如雪嫔这般骄傲的女子,若是有了心爱之人,又怎么会远嫁离国?
    这些谜团,仿佛一团簇拥在一起的线团,越绕越密,让人实在不解。倾颜偏着头,细细地从头分析一遍,依然想不明白。但是,这番欺君之罪,却是坐实了的,宁国竟是送了一个残破之身的公主给离皇,若是将这事情捅了出去,恐怕双方的脸面都不好收拾。
    咛嘤一声,雪嫔缓缓醒来,惊觉倾颜注视的目光,紧张地坐了起来,方觉浑身失力,又倒入了床褥之中,下身只觉一片清凉,立刻叫了起来,“你对我作了什么?”
    “你以为,就你这副残花败柳之身,有谁会有兴趣?”倾颜盯着她的神情,见她微微有些不自在地撇开了目光,知道自己恐怕是猜对了,她果然在之前就有了男人。
    “你,知道了什么?”宁筱雪虽然处在下风,却依然气势不弱地说道。
    倾颜嫣然一笑,目光脉脉,“你觉得,我该知道了什么?你嫁来离宫之前的男人?还是,你如今已经三月有余的身孕?”
    “你,想怎样?”这恐怕是宁筱雪第一次露出了惧怕的神情,想来她原先已经有了打算,等过几日禀告了喜讯,到时候大不了便说是早产,不论如何,只要能将孩子生下来,那便是离皇的骨血,若是皇子,兴许将来还能有一争帝位的机会。
    “你猜。”倾颜只是嘴角轻扬,含笑地对上了她紧张的神情,恍然发现她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罢了,除去了那份绝色和尊贵,不过也只是一个胆怯懦弱的小姑娘罢了。
    宁筱雪咬了咬唇,身子晃了晃,却说不出话来,她恐怕也不知道如今还能辩解什么,她侍寝的时间都有记录,如今怀孕的时间只要是个医术精湛的太医便能拿捏地准,她是百口莫辩,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她就是想辩也无从辩起。
    “你如今,只有两条路。”倾颜踱步到了床边,笑容可掬,颜色盈盈,“第一,自己弄掉这个孩子,兴许还能嫁祸给本宫或者什么人;第二,就是好好在这里安胎,照着本宫教你的说辞,做本宫让你做的事情,兴许本宫会心怀仁慈让这个孩子出世。”
    “你,真的会让我生下孩子?”宁筱雪看着倾颜的眼,想看清楚那里面到底有多少真诚,又暗藏着多少的冷酷和无情。
    “如果你乖乖听话,本宫会让这个孩子出生,但是你别指望她能做什么皇子公主,本宫会让她活着,但是却必须送出宫。”倾颜撩眼看她一脸的失措,眼光一转,她这番说辞自然是为了取信于她,毕竟将不是皇子的孩子送出宫,合情合理。
    “你保证?”宁筱雪几乎是颤抖着唇,问出的话,恐怕她如今也已经是无计可施了。其实,若是她狠心舍了腹中的孩子,兴许局面会完全不同,但是她不舍,也就注定了她为人棋子的命运。
    “我保证不动你的孩子。”倾颜呵呵一笑,敛了神色,做了承诺。
    只可惜,她保证的只是她不动这个孩子,却没有保证她会帮她一起保护这个孩子,倾颜还是为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好,你为我保住孩子,我,便听你的话。”宁筱雪面色一滞,黯然说道。
    让那么骄傲的公主低头已经不易,更何况是让她甘愿为仇人摆布。看着低眉顺眼的雪嫔,倾颜突然有些好奇,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能让她如此维护,如此地不舍,宁愿放弃了她公主的傲气和自尊。
    “本宫已经呈报了皇上,今日起你便留在雅鸾宫保胎待产。”倾颜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房内的宫人立刻纷纷离开,最后一个离开的嬷嬷将房门关上,彻底绝了她同外界的联系,也摆明了倾颜的态度,这是要生生将她囚禁在这雅鸾宫内,而最可悲的是,她竟是没有办法反抗,只能乖乖地任人摆布。
    她的手覆上了小腹,喃喃自语,“我为你付出的一切,你却,终将不会明白的吧?”末了,竟是自嘲地低笑了几声。
    匆匆几日之后,便是天佑的百日宴。在皇帝的特意关照下,办得极为隆重,朝中大臣都携了家眷参加,谁都知道如今宠冠后宫的便是当下这位大皇子名义上的额娘颜贵妃,恐怕那座后位也终将是她的。
    因了大皇子和颜贵妃的关系,皇上同摄政王之间的争斗似乎缓和了不少,不再如之前那般尖锐,但是明眼人都明白,这不过是双方修生养息罢了,还不是时刻盯着对方的漏洞,只要对方一旦出了纰漏一定会趁虚而入的。
    这一日,天佑的百日宴,不止摄政王亲临,连沐家大公子沐世皓将军,二公子沐文鸿尚书都抽空入宫,就更别提那些准备了各种珍贵礼物的群臣了。
    倾颜姗姗来迟,着了一件金丝红底的华衣,金色流苏腰带束出了她婀娜的身姿,披着红色透明薄纱披风,脖子上是一根红色玉石串起的项链,流光溢彩,尊贵非凡。
    香絮抱着天佑跟在倾颜的身侧,缓缓地走入了殿堂,满殿的朝臣一见倾颜的倾城之姿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依然会为这份惊人的美丽而震撼。
    倾颜站到了皇帝的身侧,那份天人之姿,竟是不输当今天子,只见她神情冷漠,如君临天下一般的气度,让立在殿中的众人纷纷咋舌,这样大气的女子,若是不能为后恐怕再也没有女子配得上那个后位了。
    “朕今日,封天佑皇子为太子,待朕百年之后便接下这离国的江山,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在将来辅佐朕的儿子。”离卓天突然说出了一番让群臣震动的话语。
    从来没有过先例,如此年轻的帝王,便封了太子之位,并且教群臣辅佐尚在襁褓中的太子。不知道是皇帝太过自信自己的儿子天资聪明,还是他太过盲目地宠爱身边的女子,以至于想要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倾颜听到这样的话,也只是微微一怔,随即便恢复了平静,余光扫过殿中众人,见到他们神色各异,恐怕都认为是自己在魅惑皇上,皇上才会这么早便定下了太子之位。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只要天佑能够快乐平安地长大,只要是他喜欢做的,她都不拦着,不论是为王为帝,还是为普通百姓。
    “皇上请三思而行。”乐正羽惜的父亲乐正南荣跪到了地上,他是赫赫有名的镇远将军,年轻时候驻守在边城,几次三番地驱逐了边塞的鞑子入侵,后来年岁渐大,便被召回了京城,驻守京城,当然这也是离卓天的用兵良道,他总是要有兵权的人在手,才会安心。
    “呵呵,这事就这么定了。”离卓天是个独断独行的人,他从来不喜欢被人拒绝,更加不喜欢别人倚仗着他的重视而倚老卖老,他需要乐正南荣的兵权,但是他同时也给了乐正南荣无以伦比的尊贵和势力,他们是以物易物,所以他不会认为那乐正南荣是秉着忠肝义胆在帮他。
    群臣如今更是摸不着头脑,按理说皇上不喜摄政王,没有道理会将摄政王的外孙立为皇帝,如此一来岂不是壮大外戚。但是,也有些人认为,这不过是皇帝掩人耳目的烟雾弹,毕竟小皇子如今尚在襁褓之中,能否安然长大都成问题,现在先安抚了摄政王,让他掉以轻心,皇上才更好行事。
    总之,不论如何,别人的心思如何,皇帝反正是一意孤行地要将天佑立为太子,这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谢皇上。”倾颜微微福身谢恩,不卑不吭的态度,让群臣更是一阵不解,从前的倾颜郡主,似乎并非如此模样的,为何几年不见,竟是和从前完全不同了。
    “朕说过,能给的,朕都给你。”离卓天声音很低,几乎是靠在倾颜的耳上说的这话,倾颜忍不住缩了缩肩膀,似乎是被那说话的气息所扰,神情有些不耐。
    倾颜低垂着头,面色淡淡,眉目含笑,却是让人看不出真正的心意来,她也不说话,半晌才回了一句凌磨两可的话,“皇上就确信,这是倾颜想要的?”
    噎了离卓天一句,倾颜仿若不知般地重新抬起了头,眼中冷疏之意淡去,换上的是一份夺目的耀眼风华,仅仅一抬眼,便是一片惊艳之声响起,群臣无不感叹,如此绝色女子,恐怕世上任何男子都逃不过其精心编织的网,尤其是皇帝这般多情风流的男子。
    这样想着,又不禁多看了几眼摄政王,想着他终究还是如愿将两个女儿送进了宫,一个虽然离世却终是诞下了离国的太子,另一个则是艳冠后宫,被皇帝捧在手中小心呵护。他的如意算盘,没有落空。
    “恭祝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群臣纷纷恭敬地匍匐在地,口中念着毫无新意的请安之言,倾颜抱着天佑,接受着群臣的恭贺与朝拜,恐怕在群臣的眼中,她这位颜贵妃早就是皇后了吧。
    “开席吧。”皇帝一声令下,音乐响起,舞姬纷纷进入,宫人们也纷纷进入侍候群臣用餐,一下子气氛便热闹了起来。
    之后便是群臣纷纷地给太子殿下送上了百日宴的礼物,都是些奇珍异宝,倾颜淡笑着坐在皇帝的身侧,目光柔和地望着怀中的天佑,天佑似乎也感觉到了热闹的气氛,扬了扬小手,笑颜满满地对着倾颜。
    乐正羽惜冷眼旁观这份与她无关的热闹,自从那日罚跪之后她便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中,终日足不出户,但是那些只字片语却依然传到了她的耳中,让她痛恨万分。
    倾颜仗着皇上的宠爱,如此对她,让她怀恨在心,但是她却深知避其锋芒的道理,如今倾颜正直盛宠,她没有必要同她硬碰硬,最好是隐忍待发,寻求时机,这才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该做的。
    同若芯安翎这些人相比,她是最晚入宫的,但是她一入宫便夺得了皇上的青睐,不是因为她有绝色容貌,而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懂男人,尤其是如皇上这般高高在上看惯了莺莺燕燕美女的男人。
    她扮演的是天真率直的女子,时而骄纵胡闹,时而天真浪漫,时而聪明贴心,才会将皇上的兴趣充分地引到了身上,她知道皇上会喜欢怎样的女子,事实证明她成功地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只可惜,倾颜的出现却破坏了她的精心准备,虽然是一副平凡普通的容貌,她却凭着女子的直觉知道倾颜绝不如表面看来那么简单,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只可惜她依然还是轻看了她。
    不过,他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她有信心,倾颜的起点比她高,但是她却有一样和她不同,倾颜永远不会认真地揣摩皇上的心意,因为她是那样骄傲的女子,而她却不同,她要的不多,只是皇上的心,和他的注视罢了。
    群臣还在喝酒,倾颜已然先将天佑送回雅鸾宫,小家伙似乎有些疲倦,已经在她的怀里昏昏欲睡,她轻哄了一下,小家伙便咬着手指呼呼大睡了起来。倾颜让暗卫随伺在侧,又让白瑾照看着,自己便匆匆赶回席间,虽然是给天佑办的百日宴,主角却是这位尊贵的颜贵妃。
    “轩王爷,敏侧妃到。”宫人高声地传达,随后便是一对丽人落入群臣的眼前。
    之前的那场婚礼还犹在眼前,刺杀和血腥,让人想到就忍不住颤抖害怕。而两位当事人却是一脸笑意,仿佛那一日的事件不过是小事,没有放在心上。
    “敏侧妃的身子好些了么?”离卓天关心地问道。
    蒙敏微微福身,“谢皇上关心,已经大好。”
    “暮轩,朕这位弟媳可是女中豪杰,日后你可不要亏待了人家。”离卓天心情大好地开起了玩笑。
    “这个自然。”暮轩淡淡一笑,扶着蒙敏坐了下来,看起来是个温柔体贴的丈夫,羡煞了坐在旁边的一干女子。
    说起来,这位位高权重深受皇帝器重的轩王爷,可是京城众多官家小姐的心仪对象,不仅英俊不凡,更是才华横溢,尤其府中尚未纳妾,若是能嫁给他,那便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只可惜,这位王爷终于还是娶了亲有了侧妃,不过虽然如此,依然不会断了那些想要成为他正妃的千金小姐们的念想,毕竟轩王尊贵,前途无可限量,又没有任何的污名,这样的男子,倘若能入得了他的眼,那便是最让人得意的事情了。
    “娘娘,这是我们王爷送给皇子殿下的礼物。”挥了挥手,侍女将一个小盒子呈上。
    倾颜淡笑着打开精致的木盒,一块足金打造的长命锁赫然躺在其中,看得出做工精致,绝非寻常物品可以比拟。只是,这样俗气的东西,不太像出自暮轩的手笔,他向来不喜欢这类金质的东西。
    倾颜盖上了盖子,对着暮轩夫妻点点头,“谢谢王爷美意。”
    似是瞥见了倾颜眼中的戏谑,暮轩轻咳一声,转开了头,将目光定在了面前的酒杯之上,含笑着喝了一杯。
    “王爷,皇上可是连太子都立下了,王爷如今可就只有一个侧妃。依在下拙见,恐怕是王爷太过专心于公务,不如让在下王爷引荐几位姑娘可好?”说话的是乐正羽惜的叔叔乐正金淙,原本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后来因着乐正家逐渐被重用,他便也跟着鸡犬升天,捞得了的一个小小的闲官。
    此话原本太过风月,极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说,但是这本是皇子的百日宴,不算什么严肃规矩的场合,再说轩王爷的婚事本就是群臣都着眼关心的事情,乐正金淙这样一说倒也没有人觉得不妥。
    蒙敏一下子尴尬了起来,毕竟她仍坐在身侧,这乐正大人便已经开口劝说她的夫君纳妾甚至是娶妻,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了起来。若是她大方坦然,未免有些做作伪装,若是她怒意显露,又不免有些小家子气,如暮轩这般尊贵的身份,本就必然会三妻四妾。
    其实,蒙敏的阿妈虽然是个将军,但是毕竟也是草莽出身,虽然得到了先帝的重用,得到了当今皇帝的青睐,但却依然脱不开他低贱出身的事实,这也是为何暮轩执意不愿意将蒙敏立为正妃,而皇上同苏太妃也没有坚持的缘故。虽然那蒙泰将军是苏太妃的远亲表哥,但是却是个庶子,年少时并不得宠,若非后来从军做了将军,恐怕蒙敏这郡主身份也是不会有的。
    乐正金淙如此说话,倒是有些含沙射影在说蒙敏身份不够尊贵,让蒙敏有些坐立不安了起来。她考虑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让暮轩被人看轻了去。
    “不劳乐正大人费心,本王如今并无纳妾的打算。”惯然的冷漠之辞,暮轩甚至连眼帘都未动便回绝了他的好意,同时也让蒙敏心中一暖。
    “是在下的错,王爷刚得了如花美眷,怎么会舍得这么快纳妾了。”说着,那乐正金淙还自圆其地大笑一声,以掩尴尬。
    倾颜媚然一笑,突然开口道,“说起这个,倒是提醒了本宫。听说乐正大人的妻房有了身孕,回头本宫让人备些薄礼,给大人送去。”
    “这怎么敢当?”乐正金淙笑着说道,一副惶恐的模样。
    “听说前几日乐正大人为皇上从各地搜罗了不少美女,正好乐正大人如今房内中空,一会儿便打发了人将那几个女子给乐正大人送去,大人好好享受才是。”倾颜微微挑眉,眼中尽是一片风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乐正金淙。
    乐正金淙立刻失措地跪到了地上,“娘娘赎罪。”
    这事情,他可是受到了羽惜的吩咐去做的,羽惜让他去各地搜罗些绝色的女子,等着皇帝去亲挑,如今后宫空盈,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她想着还是应该尽快地培养自己的势力才好。
    谁料,这几个女子才刚到宫里没多久,竟是已经被倾颜发现了,乐正金淙只觉得一阵冷汗溢出,他这举动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知道这位绝色宠妃,会不会对他报复。
    “呵呵,乐正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大人一心为了皇上着想,本宫本该是感激的,只是本宫觉得入宫的女子还是最重要的是身家清白,那些各地找来的女子说不定就有些什么乱党叛贼混迹其中,万一日后伤了皇上,乐正大人恐怕也担不了这个责任对吧?”倾颜一番话,说得乐正金淙哑言,只能愣愣地点头。
    “朕的爱妃吃醋了?”离卓天突然间笑了起来,一只手覆上了倾颜的柔夷,面上一阵欣喜。
    “若是皇上想要将那些女子留下,臣妾绝不阻拦。”倾颜挑了挑眉,表明了自己并非善妒之人,一双美目中流盼着明亮的神采。
    “朕只要爱妃一个足矣,那些女子,爱妃爱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就是。”离卓天迷恋地望着倾颜,他其实心中明白她到底是为谁解围,不过他宁愿假装相信,她至少是有一点点地,在乎自己的,也好。
    “乐正大人,日后还是致力于公务,少做这些无聊之事吧。”倾颜眸光一凛,反正她同乐正羽惜的关系交恶,也不必太过在意和群臣的关系,更何况皇帝本也不希望看到一个圆滑妥帖的嫔妃,那样的女子他的后宫里还不够多么,他恐怕要的就是她的任性骄纵。
    “是,微臣记下了。”乐正金淙点头如葱,面上一阵尴尬。
    这段小小的插曲,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有离卓天若有所思地望着身侧的女子淡笑,而蒙敏则是同暮轩不时地低头细语。
    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又好像,有些什么暗涌渐渐地袭来。
    酒宴继续,琴音荡漾,舞姬起舞,座下群臣,相互祝酒或是闲聊,一派自然和乐的景象。
    这便是朝廷,不论私底下如何地殊死相斗,面上依然和乐融融,就算恨不得执剑杀了对方,却也只能在虚伪的笑容下冰冷地注视。
    倾颜忽觉一阵胸闷,她同离卓天说要出去走走透透气,离卓天可能也是看见了她微微有些苍白的脸色,便应允了,嘱咐香絮好好侍候着,又让景公公去拿了昨日刚送来的坎肩给倾颜披上,这才放心她离去。
    她慢慢踱步于御花园,月光洒在湖面之上,妖娆地让人心生涟漪,她坐到湖心的楼台之上,听闻这个地方是先帝的宠妃华贵人最爱的楼台。
    她对这个华贵人充满了好奇,皇帝没有给她尊贵的身份,也没有给她一世的宠爱,但是后宫众人却从来没有人敢暗箭伤她,因为她是皇帝心尖上的人,没有势力没有背景,而她背后,只有皇帝一人。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孤傲绝色,智如男子,性淡如水,任谁都无法让她生气或是大笑,她就像是那天山的雪莲,如一幅画一座雕塑般,无心却有情。
    倾颜很早便知道,若皇帝真的爱一个女子,便会将那个女子放置到后宫的最深处,在那个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给予关爱和宠幸;而他的身边,永远会伴着无数绝美的宠姬,任她们直迎那份危险,绝不出手相救,风流的皇帝永远懂得如何利用身边的女人来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
    所以,倾颜不相信离卓天对她的真心,若是真心喜欢,便不会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兴许喜欢是有的,但那不是爱,若是爱,便不会存有任何的利用之心。皇上对她,明显在喜欢之余,依然想着如何利用她来牵制阿玛,利用她来牵制后宫嫔妃,利用她来满足他的大男子主义。
    倾颜是个晶莹剔透的人,容不得半点的欺瞒和背叛,若要利用可以言明,她不怕被利用,因为她会为自己被利用而取回相应的代价。她恨的,是别人用感情来迷惑她,一如皇上,一如凝语。
    对于凝语,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她知道凝语的个性,绝不会故意地背叛她,只是,那又如何呢?不论她是否有意无意,事实已经造成,她不接受降军,也不接受叛军,这是她的底线。
    若是凝语真心地喜欢上了皇上,除了成全,她别无他路。
    凝语同别人不同,她没有办法真的对她下手,毕竟这是跟了她两年的女子,也是她放在心底珍惜的朋友。更何况,兴许跟了皇帝,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她们之间,总是有一个人可以得到幸福的,不是么?
    “小颜。”身后响起一声低沉又略带兴奋的叫唤,倾颜回神,微微一笑,会这样叫她的,恐怕只有那个将她疼入心底的大哥了。
    “大哥。”倾颜转身,瞥了一眼往外边走去的香絮,香絮仿佛感觉到了她的注视,朝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香絮在宫里呆了不少的日子,从前是若芯身边的宫女,恐怕也是个人精,知道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该说,即使倾颜不知道她是不是皇上派来的眼线,但是她感觉得出香絮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叫做明哲保身。
    不管如何,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如她这般在宫里呆了那么久的宫女自然是懂得的,所以,她不会背叛她,这是倾颜的自信。
    “你瘦了许多。”沐世皓心疼地揉了揉倾颜的脸颊,满眼都是不忍。
    倾颜突然高兴了起来,这才是她沐倾颜的哥哥,不会理会宫规对她恭敬有加或是避忌亲密的举动,没有阶级之分,没有如其他人一般将她当做了宠冠后宫的妃子,而只是一个同从前一样爱玩爱闹爱闯祸的小丫头。
    “大哥,倾颜好想你。”倾颜撒娇地勾住了沐世皓的手臂,如小兽一般的讨好表情,逗笑了沐世皓。
    “你看你,都是个大人了,还这么撒娇,也不怕被人看见了笑话。”话虽如此,沐世皓还是疼爱地揉揉倾颜额前的碎发。
    沐世皓是个爱武之人,有着习武之人的豪爽率性,多年行军又让他养成了爽朗豪气的脾性,他是个极为仗义的人,兴许阿玛也了解他不是适合官场那些勾心斗角,便允了他早早地从军去打仗。
    “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倾颜眨了眨眼,俏皮地问道。
    只有在大哥的面前,她才依然是从前那个任性胡闹的沐家二小姐,而不是如今这尊贵非凡的贵妃。
    “回京述职。”沐世皓回答道,“回来给若芯上一炷香,她走的时候,我没有来得及赶回来。”
    那时候,北戎蠢蠢欲动,沐世皓是驻守在北境的将军,自然不能随意回京,所以即使是妹妹过世,他也只能远远地在北境城里为若芯上香烧纸。
    “大哥这两年好么?”倾颜仰着头,她发现大哥似乎比从前更加壮实了,原本俊秀的容貌如今更是添了几分男儿气概。
    “恩,军中的日子虽然艰苦,但是想到我们身后是无数离国的百姓,再是艰苦也是值得的。”沐世皓说这话的时候,唇边俨然是一抹自信的笑容,那是一份作为军人才有的骄傲。
    倾颜也扬起了笑容,大哥总是如此,从前在家,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不是不爱说话,而是阿玛很多事情他都看不惯,渐渐地也同阿玛渐行渐远。
    他是个有雄心抱负之人,看不惯阿玛玩弄权术,将百姓将朝廷玩弄于鼓掌之中,所以后来他才会依然从军,想来也是为了避开阿玛,眼不见为净。
    “你呢,在这深宫,还好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心底最想问的话。他想知道,他这个冰雪聪明又敏感脆弱的妹妹,在这吃人的深宫里,过得怎么样?其实,问了也是白问,怎么会好?就算知道了过得不好,又能怎样?
    一入宫门深似海,恐怕这一辈子,便是要蹉跎在这深宫之中的了。
    “我很好。”倾颜偏着头,浅浅一笑,回答道。
    “你爱皇上么?”沐世皓又追问了一句,看着倾颜眼中明明灭灭的神色,心底闪过一丝疼痛,他的妹妹,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得到幸福。
    倾颜转过身,望向了远处的湖面,那月光洒在湖面之上闪着晶莹的光亮,竟能刺痛双眸,她忍不住微闭着眼,半分笑意也无。
    “这样,真的好吗?若芯如果在世,她应该也不会希望你这样不快乐的。”沐世皓蹙眉,目光清冽,看着她的神情里多了一抹复杂。
    倾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关于若芯的一切都化为淡笑,她要怎么告诉大哥,这些都是她这个最爱的姐姐设计的,设计她丢弃了自由入宫,设计她抛下一切为她保护她的儿子,那个永远明艳动人没有丝毫心机的若芯,大概那是她人生第一次算计别人,而结果是,无比地成功。
    “大哥,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哪里么?”倾颜突然回头,笑颜如花,淡淡微笑道,“男人的心里,藏了太多的东西,权势,地位,财富,声望,他们想要将所有一切都握在手中,而女人是那些的附属品。而女人不同,女人所依附的是男人,不论如何争夺算计,最后想要得到的也不过是男人的庇护和真心。”
    沐世皓垂目摇头,“我不懂。”
    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权力对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尤其是如皇帝这般本就坐在权力巅峰的王者,更是如此。
    “倾颜想要的,是将我放在那些之前的男人。”这大概是倾颜,回宫说的,最真最直的一句大实话了。这也是为什么,她自知不可能爱上离卓天的原因。
    沐世皓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看着倾颜清淡的神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她的,她看似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是他们兄妹中最固执的一个。
    她其实很像阿玛,虽然她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却知道得清楚。
    阿玛也是这样,是个固执而倔强的人,认定的目标决定的事情,不论旁人如何劝解,不论道路如何艰难险阻,都绝对拦不住她前进的心。
    “大哥,若是有朝一日,倾颜需要你的帮助,你会来帮我么?”倾颜陡然望进了沐世皓的眼中,问了一句明知道答案的话。
    “当然。”沐世皓爽朗地大笑起来,他是个护短的人,不论是谁,欺负了他的宝贝妹妹,就算是当今圣上,他也照样与之拼命。
    “我就知道,大哥最疼倾颜了。”倾颜嘻嘻笑道,将头靠在了沐世皓的肩上,这个真心疼爱着她的大哥,没有利益,没有利用,只是单纯地,将她放在心尖的大哥。
    “将军,皇上召见。”香絮远远地走了过来,对着倾颜福身,指了指立在凉亭外的景公公。
    “大哥先去吧,倾颜再呆会儿。”倾颜对着沐世皓笑了笑,沐世皓点点头,便跟着景公公离去了。
    倾颜坐到了楼台的栏杆之上,半身侧在楼台之外,仿佛想要看些什么又仿佛只是想要让凉风吹在脸上,她甚至闭起了双目,任由夜凉如水,沁满心间。
    “堂堂贵妃之尊,如此姿态,若是让人看到,岂不笑话。”冰冷如水的话语,来自楼台外那抹藏青色的身影。
    “什么风,把沐家二公子也给吹来了?”倾颜将身子收回,也不急着站起,反而懒懒地靠在栏杆上,一脸散漫,斜斜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我还道你入宫这些日子,学会了规矩,懂得了礼仪,原来不过是做戏罢了。”说话的便是倾颜的二哥,沐文鸿,文弱书生的模样,但那一双厉眼,谁都看得出他绝非泛泛之辈。
    笑意浮在嘴角,嘲讽之意已然升起,“二哥恐怕也比倾颜好不了多少吧?人道是笑面虎沐文鸿,谁能料到那翩翩公子的心狠手辣呢?”
    “我今日进宫,只是为了问一句话。”沐文鸿淡笑如冷风拂面,紧紧地楸住倾颜的身影。
    “你想知道,若芯的死因。”倾颜翻身而下,走了几步,立到了他的面前,微微抬起头,看着他。
    他同大哥不同,大哥是打心眼里心疼她,而他却自小便不喜欢她,总觉得她做什么都是有意为之,有意同若芯亲密,有意让大哥疼爱,有意让师傅夸奖,有意让阿玛宠爱。总之,他们之间应验了一句话,看不顺眼的人,做什么都是错,对沐文鸿来说,倾颜便是这样一个存在。
    “是。”沐文鸿也没有拐弯抹角,直视倾颜,“我着人打探过,若芯的死很是可疑,似乎是中了毒才会再生产的时候过世的。”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若芯的死同她有没有关系?他查来的消息是,若芯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听说是她故意下毒,又出手相救,在救人的同时却又加害于她。
    他要的只是她一句话,一句能够让他彻底相信她无辜的话。
    “若芯的仇,我会报。”倾颜笑容清淡,别开了视线, 笑容可掬的模样竟是让人由心底生出了冷意。
    “是谁?”沐文鸿忍不住握拳,咬牙问道。
    “所有伤害过若芯的人,我都会一一解决。”倾颜坦然地望向了他的目光
    倾颜并不知道沐文鸿听到的消息,更加不知道沐文鸿对自己的怀疑,不过她能感觉得到沐文鸿心底的愤怒,恐怕在他看来,若芯死不如她死,也许他的责怪是,她没有代若芯去死。
    沐文鸿暗自舒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幸好,不是她。
    “二哥。”倾颜突然眼光一转,凝神带笑,嘴角骄傲自信,眼中坚毅之意不言而喻,只听她轻声说道,”二哥,若是有一日,我需要你的帮忙,你会帮我么?无关皇帝,无关阿玛。”
    沐文鸿目光如炬,注视着倾颜,似要望进她的心底,似想看尽她厚妆之下的真容,半晌过后,他才负手于后,转身离去。
    就在倾颜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时候,突然听到他丢来一句,“到时再说。”倾颜没有多看他离去时的背影,反而宫跟着转身继续凝望湖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的某处,正在渐渐融化。
    “娘娘,该回殿上了,已经出来许久了。”香絮走了过来,对倾颜说道。
    “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倾颜说话间,已经缓缓地往长廊另一边走去,没有给香絮任何反对的机会。
    香絮皱了皱眉,终是没有跟上脚步。
    她一直看不透这位贵妃,总觉得她人前人后完全是不同的模样,就像一个浑身是谜的女子,所以才会得到皇上的青睐吧。自从凝语姐姐突然间成了皇上的嫔妃,虽然娘娘没有提过,但是她感觉得出娘娘的心里是有些许的难过的,毕竟凝语姐姐是被娘娘视作好友的人。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用心地服侍娘娘,忠于她,不会做出任何让她为难令她伤心的事情。
    倾颜似是没有感觉到香絮百转千回的心思,只是慢慢地踱步向前,她其实在等一个人,只是不知道那个人还要多久,才会来到这里。
    “你来了?”倾颜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回过神,望着身后不远处站立的男子,莞尔一笑。
    她同自己赌了一场,想知道自己到底对他有多了解,而他,是不是和从前不同。让人高兴的是,她对他依然了解,而他,依然没有改变。
    “你在等我?”说话的是暮轩,隐在黑暗里,只见到那双明亮阴柔的双眸中盛满了整整一个她。
    “你不是来送礼物的么?”倾颜眯着眼睛笑道,“那个长命锁,不太像是你会送出的东西。”
    他向来喜欢素雅又精致的东西,那个长命锁却是足金打造,显示了尊贵和财富,却不是他的风格,所以她知道他一定会来亲自送礼物。
    淡淡一笑,对她的言语没有评论,倒是自袖中拿出了一块琉璃玉,递给倾颜,“给天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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