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能赏脸跳支舞吧”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现身邀舞,英俊多金且俊冷有型的男人就是受欢迎,即使连笑脸都不肯给一个,也能招来一大票女子。
而她顾小北并不是没有姿色,在万紫千红风情各异的女子当中她自有她的清纯独特之处,但是从来没有男子敢对她献殷勤,只因为她是厉浩南的情人,没有男人们敢接近她。
一曲结束后,厉浩南在远处和人寒暄,他自然有他的圈子去结交,这华美大厅里到处是他的朋友,政商黑白都有。无数婀娜多姿,花枝招展的女人如花蝴蝶般在厉浩南身边飞舞。无数人在寻找机会,将身边的美人推荐给厉浩南。
这个圈子就是如此,长江后浪推前浪,美人们,一个更比一个浪!
而每个人都在挖空心思寻找搏出位的机会。而这圈子说起来也就那么点儿大,每个女人都想找座金山,可惜僧多粥少,优质资源稀缺,每一年还要挤进来无数年轻的女人,危机感把这些女人逼得粉越扑越厚,手段越来越高深。
厉浩南身份特殊,女人想要接近他,大多数是通过熟人介绍,至于是否可以搏出位,就要各凭本事。
站在角落里的顾小北,突然看见人群中一个出众的身影,人群中耀眼英俊的邝俊一笑对每个人点头寒暄,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的那份魅力流光溢彩。他的臂弯里如花美眷是白灵馨,美人肤光胜雪,顾盼生辉,头发在后面盘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露出细白的脖颈。
屋子里众人男人,将目光不约而同的透向光彩照人的白灵馨,鲜有哪个健康正常的男人会不受她的吸引。
白灵馨却早就看见了人群中出类拔萃的厉浩南,娇嗔的扑了上去,目光流转间情意盈盈,清晰可见。
这个将整个东南亚都踩在脚下的男人,他有着让人无数女人觊觎的无比权利和财富,得到他的垂青,荣华富贵和美男尽在手中。
这一晚,女人们也就注定要在宴会里尽情的厮杀拼命勾心斗角了。
顾小北看着无趣,往洗手间走去。看着洗手间镜子里面的自己,如同带着一张厚厚的面具,自己看着都有气,她一定要结束这些,一定!
厉浩南在看见白灵馨的同时也看见了邝俊一,不觉微微皱眉,他随口敷衍着上头扑面的白灵馨,眼睛不动声色的在人群中寻找着顾小北。
顾小北感觉自己没在卫生间停留多长时间,但是走出卫生间时,意外的看见厉浩南站在走廊拐角处抽烟,托这处清静地方的福,他身边总算是没了女人,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偏爱这种冷酷无情的男人,明知道他寡情薄爱,还是争先恐后的飞蛾扑火,以博取他的垂怜。
厉浩南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不耐和不悦之色,顾小北想想自己也没惹到他啊!在他和各大美女互动时,她可是躲的远远的,没有碍着他的眼啊!
见顾小北从卫生间出来,厉浩南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看她磨磨蹭蹭的往自己身边挪,如同厌恶自己一样,没好气的道:“还不快走两步!”
顾小北翻了个白眼,走到他身边,无奈的挽上他的胳膊。两人刚走进大厅,面前人影绰绰,阮耀阳粗门大嗓的说道:“哥,你看谁来了!”
“厉哥,多日不见,一向可好!”一个好听的清悦声音响起。
“冼兆基!你怎么这么有兴致,来了这里!”厉浩南冷情的声音里难得的带着几分意外,顾小北很少听见他这样对人说话,抬头看向这个叫冼兆基的人,很是俊美的一张脸,肤色白晰,风流倜傥,一双漂亮的桃花目带着微微的笑意。
冼兆基在看见顾小北时,竟然呆愣了一下,厉浩南看出他的晃神,心里冷笑,顾小北这张皮囊,还是很能迷惑住男人的,他锐利的视线扫向冼兆基,“这是顾小北。”
他的这句话让冼兆基回过神来,面前的女人穿着一件华贵的小礼服,半袖,雪白的手臂大半露在外头,脸上妆容淡雅,明艳中带着清丽无比。仿佛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但是气质不同,穿衣的风格也更加不同,她是从不穿这类衣服,更不会化妆的。
久经变故的冼兆基也就是一瞬间功夫就镇定自若地笑了,“顾小姐真是漂亮!”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风度十足。
厉浩南不高不低地“嗯”了一声,露出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笑。
阮耀阳开始在一边喳喳呼呼,不一会儿楚宏图等人也围过来了,听他们说话,这个冼兆基也同他们一样,是从金三角出来的,算是故人了,老乡见老乡,他们虽然没有两眼泪汪汪,但是仍然围在一起热切的攀谈着。
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顾小北就可以自行走开,自由活动了,她几次想把胳膊从厉浩南的臂腕里挣脱出来,都没有成功。
她诧异的看着厉浩南,他连看都没看她,若无其事的跟众人谈论着。她再一次试图挣脱,厉浩南干脆的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捏了一下,吓的她没敢在动,无奈的脖子梗着听他们将话,脸上极力维持着张弛有度的、刻意的笑容。
厉浩南洗过澡出来,精壮的上身全裸,下身只裹着一方白色的浴巾,性感如出浴的撒旦。他看见顾小北安静的躺在床上,平静的让他觉得诡异,不由的一怔,她以为在这个时候是惧怕自己的,每次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恨不得钻进床底下一辈子再也不出来,为什么今天毫不慌乱?
隐约的灯光照着她的面颊,粉扑扑的脸如一朵刚盛开带露珠的莲花,潋滟、嫩白,竟然带着从来没有的娇羞和温柔,他怀疑自己花了眼,心里没来由地欢喜,忘了所有的疑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么自然低下头去,看着她紧紧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鼻端是她身上熟悉的那种淡淡的体香,渴想如火山般喷发出来……
过了许久,他才嘶吼一声,抓住她的腰,一阵剧烈的颤抖,喘息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他满身的汗沾在她的身上,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仿佛刚刚被一条蛇从身上爬过,顾小北恨不得一把掀开他环绕住自己身子的魔掌,却强忍住,不愿在这个时候激怒他,只能强笑一下,但终究还是装不下去,干脆闭上了眼睛。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隐约的透了进来,给屋里的一切都蒙上层极淡的轻雾,室内归于宁静,两人身上都罩了一层薄汗,沉浸在欢爱过后疲乏放松的状态中,顾小北枕着厉浩南的臂弯,听着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仿佛心满意足。
厉浩南从后面抱着她,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抱着她 ,可是她枕着他的胳膊 ,却觉得很不舒服。
地灯暗柔地亮着,让室内的黑暗显得并不浓密。顾小北看着厉浩南的姿态坦然得如同已经在她的床上睡了无数夜晚。
可能也累极了 ,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脖子里,痒痒的
,顾小北轻轻的挪动着身体,小心翼翼的挪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将身子从他的怀里抽出来,像一只行走于屋脊的猫,似连背上的汗毛根根都竖了起来。她的一颗心开始怦怦的狂跳,轻轻的吸了口气,将手慢慢的伸到厉浩南的枕头底下,摸索着,终于,她摸到了那把冰冷的枪。
她这些天已经偷偷的观察了厉浩南的这把枪很多次了,从网上知道,这是班蝰蛇,可以穿透防弹衣,威力无穷。她在网上同时了解到怎么使用它。
梦寐已求的东西握在手里,反到令她生了一种怯意,看着熟睡着的厉浩南,脑海出现他对自己所做的不堪的种种,将自己灌醉迷奸;欺骗自己成为他的情人,让自己离开校园,离开最爱的卓越;让自己喝下春.药拍下cd做为要挟……那撕裂般的痛楚,那没顶的侮辱,所有的一切直入心底,变成此生永远纠缠不去的噩梦。
仇恨蔓延开来,心里一时千回百转,要杀他的心思,仿佛要将胸口生生裂开。只要一枪,
只要轻轻地一扣扳机,所有的仇恨,都会烟消云散。
她要结束这一切,马上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厉浩南静静的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全身仿佛置身冰窖中,冷得彻骨,等待那一声清脆的扳机扣动。他知道顾小北恨他,但是没想到她这么恨他,她恨不得他死!恨不得杀死他!
当看见她终于带着娇羞和温柔盛开在自己的身体下,他高兴的几乎发狂,刚刚过去的一切如同一场甜蜜的美梦,可是还没到他细细回味,就知道了让她变得如此乖巧柔顺的原因:她偷偷摸了枪,毫不迟疑对准沉睡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