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序白见牧宣不说话,不带任何感情的笑了下:“如何?还要赌吗?”
没想到唐序白的一句话就把主动权改了,赌,是自己提出来的,不赌,以后他还怎么混下去,现在选择权在他,当然,如果他稳赢根本不必考虑赌或不赌的问题。
现在让他为难的是,唐序白的底到底是什么,在几秒钟的时间里牧宣脑子里千回百转,他开始后悔不计后果把唐序白设计出来,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维持着脸上的平静,牧宣应道:“来。”今天就不能让唐序白离开,这人是他预订的,他要相信自己,毕竟在看到唐序白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血液都在沸腾。
程杉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说话的余地,即便他往日在公子哥中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在这里,这两人根本没给过他一个眼神。
唐序白对牧宣使用的激将法还是生效了。
心思都写在脸上,唐序白并不俱怕。
“如何,怎么比?”
“自然是用我们的方式,我知道你养蛊,就用我们的蛊来比。”
每一位巫最宝贝的是蛊,他们对虫儿们用的时间比干任何时间都长,他们所赚取的钱财最后一定会用在虫子身上,有些极端的巫还会用自己的血液,甚至是身体去养一只蛊王,更极端的还会走上邪门歪道,做出违法之事。
巫,是亦正亦邪的存在,但每一个巫都有自己的个性。
唐序白点头:“可。”
牧宣被这个字气差,这语气像是自己只是他的下属似的,听着十分不得劲儿,他刚才就应该直接选择真人对打,选什么蛊王pk。
不过牧宣敢这么说,主要是看唐序白身上只有一个背包和一只大蝎子,什么都没有。
这只对他翘起尾巴的毒蝎子并没有威胁,他的蛊王对它没有反应,应该是没有兴趣。
两人起身走到屋外,在屋内施展不开,不然他们的蛊王怎么打起来。
保镖队长对未知的比赛感到无比紧张,是不是像斗鸡斗蛐蛐那样,早听传闻说蛊王的存在,今天马上就要有幸看上一眼了。
牧宣叫来刚才给唐序白他们开门的男人,在他耳边吩咐两句,男人立即去给他取东西。
不一会儿之后,年轻男人捧出来一个大木盒子,散发着浓郁的土腥味儿,唐序白觉得这牧宣真不太讲究,怎么把他的蛊王养得这么臭,一点审美标准都没有,也不知喂的是什么。
接紧着,唐序白就知道牧宣怎么喂养他的蛊王了。
那是一只浑身散发着暗绿色毒液的蟾蜍,吃的是昆虫,还是生的,他看到年轻男子,大概是牧宣的徒弟把装在笼子里的小昆虫喟给蟾蜍吃,蟾蜍吃相是相当的难看。
这样的也算是蛊王?
唐序白原本还想把背包里有点分量的大胖放出来,估量了一下蟾蜍的战斗值,他果断不动自己的背包,而是对傲娇的大蝎子说了几句。
“把那只又丑又难闻的蟾蜍打败,就给你再升一阶,成交吗?”
大蝎子再次翘起尾巴,意思很明确,它答应了,小尾巴动起来表示它处于兴奋状态。
别看它个头小,但它也是一只小蛊王,否则唐序白也不可能让它出来带路,每一只小蛊王都是唐序白精心挑选的,首先他得看长相,其次再看它们的战斗水平,也就是先天资质,如果能在一群同类中胜出,那必然是最强的,唐序白并不觉得这样的抉择方式有问题,不同的物种选择处理的方式也不一样。
唐序白给时间牧宣喂饱他的蟾蜍,而他则站在一旁看他喂,喂再饱又能怎么样呢?
牧宣看唐序白不紧不慢的样子,心里开始想,他这是紧张还是不紧张,难道他真的只出那只小蝎子吗?
唐序白知道牧宣看过来,便耐心说道:“我这只小蝎子是从小养到大的,它和我的感情不一般。”
牧宣自行解读这话里的意思,言下之意,是指唐序白和蝎子有某方面的羁绊?
唐序白又说:“你喂好了没?我还等着待会看你如何自毁术法。”反正他也没指望过牧宣会依照约定执行,能和程杉搅和到一起的能是有好心肠的巫?
前面就提过,巫是亦正亦邪的存在,牧宣站到程杉身边的时就已经给出了他自己的答案。
牧宣的徒弟搬来一张白色的普通木桌,这是唐序白和牧宣今晚的战场。
“一局定胜负。”
保镖队长:这还真的是斗鸡模式啊,是不是太小儿科了,果然世人都觉得巫比道家和佛家来得更神秘。
唐序白先把小蝎子放到桌面,他用鼻子就能闻出布和桌子有没有做手脚,对此很放心,即便做了手脚,他也有处理办法。
蟾蜍是不是牧宣的王牌唐序白不知道,但他们双方都清楚,这是试探对方的一个好机会。
巫与巫之间本来就是竞争关系,牧宣心气狭小,自认安平市不应该有两个巫的存在,他容不下唐序白,或许这也是某些他不自信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