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随意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是凌晨2点15了。
刚才许幼鸢是不是进来让她收拾行李来着?
把电脑都关了,将x系统的模拟程序传入手机。这回小长假跟许幼鸢她们一起回去散散心,也不求能够理清什么重要的头绪,只是单纯地放放风也好。
自小到大她攻克了无数复杂的项目,有些路根本就没有人走过,所以时悦还是很有耐心的,无论多泥泞都得她自个儿留下脚印才行。
走出工作室的时候发现外面的灯还亮着,时悦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轻轻地把门推开一条缝往里看。
“工作做完了?”许幼鸢背对着她坐在床前的地毯上,门边竖着个合上的箱子,手旁还有个打开的行李箱,她将时悦的衣服叠好平整地放到箱子里,“老家端午也很热了,我给你带了三套清凉的衣服和裙子,是你平时特别爱穿的那几套。你过来看看行不行?行的话我就把箱子合上了。”
“行,行,你带什么我穿什么。”时悦立马上来殷勤地帮许幼鸢捏肩膀,“辛苦老婆了,肩膀酸不酸?”
“德性,不酸。”
“那腿酸不酸?”时悦又去给她揉腿。
许幼鸢捏住时悦的下巴,将她脸抬起来,跟老佛爷训小宫女似的:“我真不酸,也没生气。您搞科研呢没搭理我我理解,又不是出去野,看你吓的这样,能有点出息么?”
时悦特别严肃特别认真地回答道:“没出息,我在我老婆面前永远没出息,也不需要有出息。宝贝,脚脚冷不冷?我给你接洗脚水去。”
许幼鸢推她脑袋:“大夏天的我热都来不及,泡个脚得中暑。”
“是哦。”时悦反省道,“没殷勤对地方。”
“好了,别贫了,你洗澡没有?2点多了我好困,明早还要坐车,赶紧洗澡去。”
“宝贝和我一块儿洗么?”
“我洗过了。”
“洗过了再洗一次嘛,我一个人洗澡好无聊。”
“洗个澡还要多有趣?”
为了帮许幼鸢解开这个疑惑,时悦立马站起来宽衣解带,脱一件往许幼鸢脑袋上丢一件。
许幼鸢把蒙脸上的衣服扯下来:“我这是在什么不正经的场合?你这样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良家妇女。”
“谁要当良家妇女了?”时悦用脚尖戳许幼鸢的心窝,“你就说想不想和老婆鸳鸯浴吧。”
这都是跟谁学的……
许幼鸢受不了她,打算跟到浴室里好好教训时悦一顿。
?
洗完澡之后精疲力尽,许幼鸢侧身屈起膝盖躺在床上,时悦从她身后抱过来,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腰上,膝盖怼进她的腿弯里,体温从又薄又清凉的睡衣里透出来,空调送来阵阵凉意,夏天的镶嵌也这么完美。
时悦实在太舒服,抱着许幼鸢哼哼唧唧地喊“老婆”。
快要睡着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许幼鸢的声音:“都没结婚呢,老婆倒是喊得勤。”
不知道是许幼鸢真这么说了还是时悦睡着前的错觉,等第二天时悦跟许幼鸢坐到真空列车里的时候,她忽然想起这事儿来了。
所以许幼鸢是在怨念她还没正经求婚吗?
?
“哎?”时冶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时悦,“你怎么也来了?”
时悦拿着手机,听到时冶的声音抬头看她:“我怎么不能来?”
时冶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许幼鸢,许幼鸢将已经编辑好的信息发给时冶。
“我劝你不要乱说话。小佟的事情绝对不能提。你也知道你亲妹是醋厂厂长,要是我们家醋缸被打翻,你过来亲自给我喝干净。”
坐在前面一排的时冶读完许幼鸢的威胁短信之后,迅速回复:
“我的嘴密不透风,但是不代表别人的嘴也靠得住。你背着醋坛子回家就要做好有人给你一脚踹翻的准备。”
许幼鸢火速回复:“还不是你让我回来的!”
时冶:“我让你陪我回来,没让你带小悦一块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