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一俯身,就有女人搭上他的肩膀。
也因为如此,他一直冷眼看着她们,他没有碰她们的欲望,半点儿都没有。
跟她们说句话,还不如跟周扬几个人喝杯酒。
即使。
那些年。
杨柔。
他也不曾想碰过她。
在她跟李易结婚那天的接吻视频传到了他手机里,他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随后便放下了手机。
他仍能起身打台球。
!
可是。
现在不行了。
他每时每刻都想把孟莹弄回身边。
弄回来。
让她带着满心满眼的感情看他。
他俯身,捂着脸。
车窗外。
孟莹跟乔起的演戏还在继续,她垫脚,说话,带笑,有点儿撒娇,全入了胡业的摄像机里。
也离黑色轿车很近,许殿却一眼都不敢再往后看。
宴行坐在驾驶位上,从后视镜里扫着后面的女人,又看向内视镜,看着许殿,咳了一声,随后拿了一包烟,倒了一根递给许殿。
“许总,抽根烟消愁?”
许殿拿了烟,咬着。
但没点,他眼眸还是红的。
宴行又看他一眼。
这他妈还是那个笑得薄情,不可一世的许总吗?
简直判若两人。
车里安静几秒。
宴行把玩烟,也没敢点,几秒后问道:“许总,我们走吗?”
车子停在这儿,虽然属于合法停车位,但是不少人往这儿扫一眼,由于车窗没关,车里两个东方面孔的俊美男人很吸引人的好吧。
许殿指尖按了下,摇上车窗,说:“先回公司。”
“好的。”
车子启动,开回日内瓦分部。
而购物街上。
胡业看了眼黑色轿车,见走了,松一口气,继续拍摄。
孟莹跟乔起也陷入了热恋的状态,胡业在一旁敲打了一下,说:“暂不要亲吻。”
乔起敛眉,有点儿不爽。
但是没有说出来。
孟莹倒无所谓,这种恋爱的感觉确实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她如今能演出来,演得还挺自然的。她还挺自豪的。
这一天,孟莹跟乔起状态最好,赵越跟朱敏儿很僵硬,四个人在别墅三楼看拍摄,许殿一开始拍的那一部分,大部分都只是拍着孟莹,她的一眸一笑,全在镜头里,而且拍摄手法很高超,像是拍大片一样。
把!把孟莹拍得特别美。
胡业无奈,心理暗骂许殿,表面上倒是夸孟莹,“入戏很快,你找到共情了?”
孟莹顿了下,点点头:“嗯。”
她只要把拍《双胞胎》的感情拿出来,就很容易,偶尔也会闪过许殿的那双眼眸。
他此时靠着椅背,长腿晃了晃,还看着孟莹,眼也不眨。
傻子才看不出来。
随后,胡业批评了赵越跟朱敏儿,大意就是你们两个人都是拍过很多戏的人了,居然还能那么僵硬。
他的助理拍下了一切,赵越一直眼神游离,朱敏儿明显心不在焉,很难融入那个恋爱的氛围。
朱敏儿也低下头,不说话。
接着,胡业起身,站在投屏前面,说:“我之前跟你们说过,得掌握共情的技巧,不是让你们把所有感情都投入进去,而是找到一个顶点,释放出来,这样的话拍完一场戏后,能脱离这个情绪,下次再抓的时候就很容易了,因为你记住了那个感觉”
“孟莹你还不行。”他点了孟莹一下,孟莹点点头,嗯了声,胡业又看向乔起,“你的嘛,比孟莹还严重,其他的你自己懂。”
乔起咳了一声。
身子往后,手摸到孟莹的手,孟莹抽了回去。
乔起:“”
他侧头看一眼。
恰好看到孟莹手腕上戴着的手表,跟他手腕上的一模一样。他勾唇笑了下,略是满意。
胡业又讲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放他们下课回家。孟莹起身,提起小包,下楼,掀开帘子,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许殿靠在车门上,低头抽烟,察觉她出来了,眼眸往上抬。
隔着一个大门,跟差不多两米的路程,深深地看着她。
孟莹走下台阶,跟黑色轿车擦身而过。
许殿站直身子,跟在她身后,手插在口袋里,慢条斯理地!地抽烟,周围寂静,又是只有狗叫声,灯光昏暗,颀长高大的影子斜斜地投射在孟莹的身后,孟莹低下头一看,便能看到,他咬着烟薄唇动了下,说:“昨晚你唱的歌叫什么?”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
勾进耳里,震了震。
孟莹抿唇,道:“少年。”
孟莹:“记得挺清楚的。”
“是你唱得好听,我想听一辈子,你答应吗?”他在后头,轻轻地问。
孟莹已经到了楼梯口,她直接走上楼梯,没有回答,身影很快融入了昏暗的光线里,许殿长腿踩在台阶上,挑眉看她纤细的背影。
“晚安。”
最后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她开了门,进去。
因为身上出了不少汗,孟莹拐去浴室里洗澡,出来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居然是今日钟表店打来的。
那人在那头表示,今天卖给她的那个表有问题,要换一下,且通过她今天填的地址,找到了她家楼下,希望她能下来一下。
孟莹半信半疑,拿起那白色手表,走到阳台往下看。
就看到一辆黄白色的迷你轿车停在那里,车顶还挂了一个“cheond”店名,一个蓝眼黄发的服务员站在车旁,冲她挥手。
确实是的。
孟莹点点头。
后退两步,看一眼手里的手表。
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但是既然要换,那就换吧。
她拿着表,拿了件外套披上,开门下楼,楼梯的灯不亮,她差点踩空,好在扶住了栏杆,走到一楼。
那女服务员赶紧过来,说了好几声sorry,又说这手表有缺陷,一定得换。
她说得挺快。
什么缺陷孟莹却听不太清楚,她英文还行,但是人家说快了,!,她得认真听,她摆手,说没关系,随后把表跟盒子递给对方。
女服务员眼睛一亮。
接了过来,拿了另外一个盒子给她,孟莹接过来,打开一看。
里面是块黑色的女士手表,表中央有满天星襄钻,比她白天跟乔起买的那个看起来要高档一些。
服务员很真诚地说一样的,让孟莹放心。
她眼睛一片蓝,说话时让孟莹像看到了蓝天。
孟莹便不再纠结,洗完澡下来,这里更安静了,有好些古董点的轿车开过,车里都坐了一些长得挺壮实的外国人,孟莹跟服务员告别后,转身上楼,还在楼梯有光了,她低头拿起那表,左看右看,今天在店里的时候,没见过这个款,里面的钻排列有点奇特,像是一个字,但密密麻麻的,又因光线问题,看不太清。
她没再纠结,开了门进去,随手戴上试试,恰好,她走到躺椅坐下,舒服地伸个懒腰。
随后把那白色的表放进盒子里,接着走向不远处,一间光线有些昏暗的咖啡厅,咖啡厅的露台上,坐着一个男人,长腿交叠,把玩着手机,镜片里的眼眸没有半丝温度。
“许先生。”服务员用蹩脚的中文喊了声,后把盒子放在他手边。
放好后,服务员也不多留,匆匆看男人一眼后,就离开了,跑向那辆迷你轿车,上车。
车子开走后。
许殿拿起盒子,用力地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随后起身,长腿跨出栏杆,走向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轿车。
进去后。
宴行心疼地探头:“八万块的表就这么扔了?”
“开车。”
许殿往后靠,手在膝盖上点了点。
宴行耸肩,启动车子。
轿车开走。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宴行问:“明天还去做你的摄影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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