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雪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
    “刚才你跟萧琳……”絳雪想问他们之间的恩怨，突然感觉自己又没有什么身份问他这个问题，尔后她沉默。
    “我跟她的恩怨两清的。”
    絳雪抬起头看到他严肃的表情，“你杀了她？”絳雪的心忐忑不安，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没有。”
    絳雪还以为他会动手杀了她。
    聂雪亦道，“我的确很想杀她，可又不想对不起你，我就让她中了我的蛊毒，人虽不死，可是每个月初都会痛上一次。”
    “谢谢。”
    “我这么做也不完全为了你，我若是杀了她，她全然不知道自己的错。死很简单，让人活着生不如死，那才是最大的痛苦。”聂雪亦坦言。
    不管聂雪亦说什么，絳雪还是十分感激他。絳雪对报仇的事，越加的没有信心，她真的能为爹手刃她？
    ……
    絳雪走到廊上就听到碧海跟柳细细的争执声。
    “你给我离开！”碧海的怒吼声从里面传出来。
    “要是得不到凤寒九枝，你的命也保不住。难道你真的为了慕容絳雪，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柳细细说着说着，眼角闪烁着晶莹。她不择手段为了什么，还不是能为了他能继续生存，而他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细细越想越是不甘心，她哪里输给慕容絳雪了，她甚至比她更加地喜欢碧海，不，她是爱碧海。她和碧海才是世间最相配的一对，也只有她才会对他始终如一。
    “你有何苦呢……”碧海叹息，他望着远方，“我的心里早就被她装满了，早已经容不下别人……”柳细细为他所做的他不是不明白，可是感情不是因为感激而能给予的。不爱就是不爱，不是她做了很多他就会爱，他只是更加觉得愧对她而已。
    “若是她知道你曾经是常无欢的禁脔，那你又什么颜面面对她！”明知道说这些会伤害他，柳细细为了能留住碧海，她口不择言。
    柳细细说的没错，若是被絳雪知道了这些事，他还有何颜面出现她的眼前。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你不用一而再地提醒我。”碧海沉默，这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痛，当被柳细细不留情面揭穿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难堪。
    看到碧海那种神情，柳细细真想拍自己的嘴。他又怎么可能配不上慕容絳雪，反而她觉得慕容絳雪才是配不上碧海的人。碧海默默为慕容絳雪做了很多，而慕容絳雪呢……
    “碧海，我不是这个意思。”细细马上道歉。
    碧海转过身，“你没有错，因为我配不上她，所以一直选择沉默。那天我跟她说要成亲，她答应了我很高兴，无论她是出自什么样的心思……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就要保护她。若是你伤害她，那很对不起，我只会辜负你……”碧海望了眼前的女人，他只有一颗心，他的心也不可瓜分。
    柳细细转开头，“就算你不能将我放在你心中最关切人的地位，我也要你牢牢记得我，只要你活在这个世上，你都会记得柳细细这样一个女人！”柳细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她会让他知道，放弃她绝对是他的损失，不是她的。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有眼泪流出？她不是在成为常门的杀手的时候，早就没了眼泪，为什么……
    柳细细走了出来看到走廊上的慕容絳雪，她轻快地走过慕容絳雪的眼前，背对着慕容絳雪的时候，细细停下了脚步。
    “慕容絳雪，我一点也不输给你。只是他的心恰好落在你身上，若是你对他不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柳细细倔强地昂起头离开。
    絳雪看着她僵硬的背，只是无力地长叹一声。
    絳雪走进了屋，碧海早就听到柳细细跟絳雪的交谈声，他在想絳雪到底在外边多久了。
    “她对你付出很多。”絳雪淡淡一句。
    碧海没有应答这句，他神情有些落寞，“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