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家主呵呵的笑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宋新烟身后的宋希琛,见对方又往前一步,将宋希琛藏得更严密了一些后,忍不住道:“既然爱他,你就不该成为他的绊脚石!我听贝基说了,你当初虽然收养了英格兰姆,可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偶尔还要英格兰姆来保护你,你不觉得羞愧吗?”
宋新烟没想到对方竟然来了这一招,当即有些心虚。
她虽然对宋希琛付出了一切,可能力确实有限。
“也听说你丢下他一年,自己去了f国,是吗?”
“是……是……”
都是既定的事实,人家既然都已经指明出来了,宋新烟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呵,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家主挑眉嘲讽,“不过是廉价的赠予品而已。”他背过身,咳嗽了几声,声音拉的老长,道:“我会给你一份丰厚的报酬,以后英格兰姆和你会没有半点关系,知道吗?”
听到这里,宋新烟终于忍不住爆发,“我不会同意。”
家主显然没有料到宋新烟会拒绝的的如此果断,甚至连一秒钟都不曾有过犹豫,“我说过,你的存在只会是他的绊脚石!如果你想要他好,你就该选择离开!”
“我不会离开的。琛琛他想要什么,我会拼尽我的一切来支持他。”
宋希琛仰起头,他从未想过宋新烟会如此支持自己,忍不住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
宋新烟蹲下来,摸了摸宋希琛的脑袋,笑道:“琛琛,我昨天和姜达商量了一下,我们来不是为了带你走。你想要走哪一条路,我们都会支持。可如果你疲惫了,想要回到爸爸妈妈身边,我们也会随时欢迎你。”
宋希琛用力的点头,紧紧的抓住了宋新烟的手。
家主冷哼一声,嘲讽道:“无用的感情。”
他猛地一个箭步上前,拉起宋希琛的另一条胳膊,就要带着他离开。
宋新烟自然是不肯,在拉扯之间,她手腕上莹白的玉镯便露了出来。
仅仅在这一瞬,家主的手却骤然松开,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露出的玉镯,神色大变,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家主!”
贝基率先发现了家主的不同寻常,立刻冲过来扶住了家主,而肯恩那边虽然希望家主早些离世,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坐视不理,哪怕是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过来帮忙扶着家主坐在了椅子上。
突然出现的意外让宋新烟有些傻了眼,好在姜达第一时间来到了她的身边,和宋希琛一左一右的围着她,形成了一层保护。
“姜达,我没有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成了这样?”宋新烟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她连碰可都没碰家主一下。
姜达点了点头,神色严肃的看着被一群家庭医生围着的家主,心中想着若是家主就此发病,他们接下来想要脱险可并不简单。
“家主怎么会让你们进来的?还有这个录像是怎么回事?”宋希琛本就是小孩子,他其实也并不喜欢这位家主,相较于家主的病情,他更在意姜达的行为。
姜达笑了一下,道:“有些人为了你,可是什么都愿意做。”他的目光望向那一群庸碌的人之间,贝基回头,目光刚好和他对视,又很快转了回去。
姜达知道在圣比亚没有人比贝基更愿意看到宋希琛上位了,如果是肯恩上位的话,只怕他们这些被家主培养出来的老人们可都没有了活路。
所以当昨日姜达找到的贝基不过三言两语,对方便同意了下来。
一阵忙碌之后,家主总算是悠悠转醒了过来,脸色也比刚才好看了许多。
肯恩就此发难,怒斥道:“宋希琛,都是你的错,你看看,这就是你口中的好人,把家主都气成什么样子了!你是打算直接把家主气死好继承家产吗?”
宋希琛一张脸憋得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肯恩还要发怒,却被家主直接一拐杖给打摔倒了。
他委屈巴巴的看向了家主,家主却冷哼一声,拄着拐杖朝着宋新烟走来。
宋新烟本能的后退,不过后面是一堵墙,才退了两步便没有去处了。
“你……”家主盯着宋新烟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一把将她戴镯子的手抓了起来,目光锐利,似乎要看穿宋新烟的一切伪装,“你这镯子是从哪里来的?”
镯子?
宋新烟眨巴了一下眼睛,她下意识的看了姜达一眼。
“是不是你从哪里偷来买来的!说!”家主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碧色的眼睛似乎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样,巨大的压力让宋新烟背后冷汗直冒。
“家主,我妈妈她胆子小,你别吓着她!”
“你闭嘴!”
宋希琛被吼了一句,很识相的缩了缩脖子。
“坎贝尔先生,能放开我妻子吗?你真的吓到她了。”姜达也看不下去了,拧着眉头不悦道。
若不是眼前的老人像是被风一吹就要倒,他也忍不住要出手了。
“不是我偷的,这镯子是我的!是我丈夫送给我的!”
家主的目光一下子就柔和下来,转头看向了姜达,越看越觉得熟悉。
“家主,您先好好休息一下。”贝基见状,连忙上来打圆场,他只觉得剧情走向了诡异的方向。
家主挥了挥手,道:“把肯恩他们这些人都赶出去,就把这三个人留下来,我有事情要和他们谈。”
他像是遇到了极好的事情,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眼底也充满了喜色,摇着头慢悠悠的坐在了沙发上。
“姜达,这什么情况呀!我刚才真的都要吓死了。”宋新烟终于得了自由,忍不住回到了姜达的身边。
她心里是真的畏惧了这位圣比亚集团的当权人。
肯恩他们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本以为宋新烟一行人要倒霉的,结果画面一转竟是自己要被赶出去。
不过家主的话向来没人能够反驳,哪怕心里再不情愿,他也只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