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姜明哲成了今天的模样,你都没有半点觉得是上天对你的惩罚吗?”
林彬彬笑了起来,她笑了一半,突然发现情况不太对,问她问题的人竟然会是自己身边的姜达!
姜达不是痴傻了吗?他怎么可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林彬彬下意识的就像要躲开,可惜她晚了一步,手腕已经被姜达用力的抓住了。
姜达的力气很大,几乎都要把她的手腕给拧碎一样。
林彬彬不免的有些害怕起来,毕竟就算没有痴傻的姜达,在姜家也是小白兔一样的存在,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的力气?
“放手!”她怒斥一声,略显紧张的伸手想要给姜达一巴掌。
姜达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另一只手一扬,瞬间制服了林彬彬,甚至快速的将两只手捏在了一块儿。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来帮忙!”被钳制住的林彬彬害怕极了,她不由自主的大喊大叫起来,双腿不安分的往后退,想要逃离姜达。
姜达抬起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倒是没有仇恨,只是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的瞧着自己。
林彬彬心里一凉,天生的感觉力让她察觉到了极大的不妙。
“你……你不疯了?”她支支吾吾的问出这话。
女佣和司机也赶到了,两个人试图解救林彬彬,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姜达身手敏捷的躲过了两人的攻击,起身直接压着林彬彬往纱帘里走了好几步。
这变故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司机和女佣的嘴巴都不由的成了“o”型。
“你也不瘸了?”林彬彬眼睛睁大老大,若是说刚才是让她觉得有些害怕,现在简直恐惧到了极点!
姜达竟然不是瘸子了?
这么多年,他难道一直是在伪装?!
“很惊讶吗?”姜达嗤笑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苏锦,他的声音一出,苏锦黑洞洞的眼中流出了泪水,带着血的泪水。
她应当也是认出自己来了。
“毕竟我没有被你儿子割去双腿,成了动物口中的食物。看来姜明哲做事还没有你狠辣。”姜达擒着林彬彬,他的力气很大,林彬彬压根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呸!要是换做我,一早就杀了你!”林彬彬碎了一口,“怪我做事不够干脆!”
“是啊,像你这样狠毒的女人,确实不多了。”姜达的语气冰冷,“为了想要折磨我的母亲,你甚至还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吧!”
“看来,前段时间你还真的是装疯卖傻的。”
“腿都装了十几年了,你以为我还会在乎几日的疯傻吗?”
“姜达,我也是服了你,为了从我这里套到消息,你竟然连你的女人都骗!宋新烟她应当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吧,为了你,她甚至还打上云河别墅的门来,听说她最近都茶不思饭不想的,你难道都不会觉得愧疚吗?”林彬彬故意说起宋新烟的近况。
她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当初苏锦的事情,可以说是她一手策划的。
而苏锦成了如今的模样,也是拜她所赐,可她一点儿也不会觉得愧疚。
姜达手在一瞬间有松了一下,宋新烟的所作所为,他其实一直都看在眼中,包括欺骗她,让她难过这件事情。
等此事了结后,他定然会好好的和她解释,不过依照她的脾气,只怕是很难会原谅自己了,毕竟当年的事情,她可是气到了现在。
林彬彬抓住一丝的空档,拼尽了全力想要逃脱。
可惜她实在是太低估姜达的战斗力了,姜达嘴唇不屑的一抿,又将她给擒牢固了。
“林彬彬,该愧疚的人应该是你吧!姜越不也是被你瞒了许久。”
“他也是希望苏锦死的!我留了一具假的尸体给他,我有什么可愧疚的!你难道还以为姜越喜欢着苏锦?不,他恨死她了,恨不得她死!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还能见到苏锦一面吗?”提及道姜越,好像是触碰到了林彬彬的逆鳞,她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姜达冷眼看她说完,又道:“我是说从一开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情,林彬彬。”
林彬彬瞳孔一缩,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入目的是姜达冰冷的眼神,还有那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
此刻的姜达看起来和苏锦一点儿都不像,毕竟苏锦美的有温度,像是春日暖阳一样,只要一笑,就能把世界上所有的寒冷驱散。
而苏锦的性格又温吞,无论别人怎么对待她,她都不会做出过于激烈的反抗。
一个脾气好又美丽的女人,很容易就成了男人心目中不可替代的人。
而她能做的就是把这样一束白月光从姜越的心里挖出,顺带抹黑。
姜达却不一样,虽然五官和苏锦有着八分相似,可他实在是太冷了,毫无温度可言,又隐藏了这么多年,他压根就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林彬彬不由的后悔当年自己没有下狠手了!
“没有的事!是苏锦她不要脸!姜达,你就是个野种,你知道吗?你压根就不是姜家的孩子!”林彬彬大喊大叫起来。
得亏这里是郊外,若是城市里,早就有人过来投诉了。
“你们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救我!”林彬彬从未有过像今日一样的恐惧,她顺风顺水了一辈子,没想过自己会在阴沟里翻船。
“白言,贝基,快控制住他们俩!”
从门外传来女人的一声怒吼。
姜达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他一下子就把那个声音给认出来了!
宋新烟!
她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他不是再三强调让白言看着她,别让她胡乱的跑出来闹事情吗?
门外快速的闪进了两个人,一个是面无表情的贝基,另一个是一脸无奈的白言。
白言有些心虚的没有抬头去看姜达,只是压着女佣的力气加大了一些,压得女佣嗷嗷乱叫。
林彬彬睁大眼睛,难堪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多年的谋划在这一瞬间都消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