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见弟弟来了说:“我还真以为你不会来了,哼!”
“姐,你跟姐夫说说,我不想到销售科上班了”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
“姐夫说不是让我到农场去吗?”
“你不是说你不去吗?你还要挟你姐夫,说去了死给我们看?”“那是气话,姐你别见怪”丁老师乖巧地说。
“农场有什么好,本打算让你当伙夫做饭的,你愿意吗?”丁老师见姐姐说这话,就知道他姐夫没有安什么好心,就说:“看样子,我的事你们根本没有上心”
“看你说的什么话?,难道我做姐姐的有什么二心?”丁大姐生气了。
“你姐夫出门了,现在你跟我说也没有用,等他回来了再说”姐姐直巴巴地向他说道。
见姐姐也不热和自己,不禁对他们产生一种怨恨,想到自己在外受到的那些无法开口的事情,就不由得起怨恨起姐夫来了。
要不是他安排到销售科,自己能遇上那倒霉的事情吗?
从姐姐家出来以后,在桥头,他给岳父买了一条香烟,想去杨润家。
他提着烟正打算离开,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细声细气地喊道“嘿,我找你找得好苦呀”
他根本没有在意对方是跟谁说话,突然间,腰部被人紧紧箍住,他低下头一看,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脸出现在眼睛里,他”啊“的一声,手中的烟都吓得掉在地上。他一个反应就是用劲推开那个女人。
“好呀,你干吗推老娘,还只有几天你就把我忘记了”一个泼辣的女人声音。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丁老师想逃避的女人。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
丁老师此时六神无主,冷汗直冒,两腿发软;心里着自己的那点儿丑事会在这一瞬间全部曝光。
这正是下班高峰,洗澡、吃饭来来往往的人员络绎不绝;听到这女人的喊声和动作,立即引来了很多围观的工人和家属。
好话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桥头商店门口瞬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丁老师被这两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所围住,嘴里喊哥哥亲热劲儿,把那些围观的人都逗乐了。
有的人喊:“丁老师你什么时候又交了女朋友呀”
“什么时候吃喜糖呀”店老板看得真确,知道这是丁老师在外面惹的祸,就赶忙打圆场说:“这位小妹妹,请到招待所去,有什么事情到那里说”说完拉丁老师在一旁说:“你赶快给他们在招待所开房去,在这里好看呀”
一句话提醒了他,他立即对那两个女人说:“我们到招待所去吧。有事说事”
那两个女人见丁老师转变了态度,立即说:“好,只要不得罪奶奶,你也有好日子过”
丁老师此时脸色吓得灰白,立即带着去开了房间。
那个女孩子一进门,就马上抱住丁老师说:“几天不见我还真想我的童子郎,你不知道他和我还是第一次呢”她说这话像是在她同伴面前炫耀着这光辉的历史。
丁老师沉着脸,唯一想法,就是怎么样打发这个瘟神。
“你们怎么就跑来了,不是说好要几个月来吗?”丁老师说。
“我想你呀,你以为我真向你要钱呀”那个和他睡了觉的女人说。
“那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丁老师问。
“我有没有说问你讨债,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丁老师听到这话就无语了,埋着头不说话。
“我要和你结婚可以吗?”女孩子问。
“不可以,我已经订婚了”丁老师立即回答。
“你订婚了?那你怎么还是一个童子郎?”女人问。
丁老师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不知廉耻的人,这些隐秘的事情都挂在嘴上。
“我正要回家去,我媳妇在等我呢”丁老师撒了一个谎说。
“好呀,好呀,你今天回去告诉你媳妇,我要和她比赛,看谁能得到你,你知道,只要我在你媳妇面前说几句话,她不会同意和你结婚的,还有你那些丑事”丁老师被眼前的两个女人的气势所压倒。他很想有人在这时候救他出去。
正当丁老师希望有人救他的时候,就听到敲门的声音说:“你们要开水吗?”丁老师知道这是服务员在叫客人打开水。
他立即对她们两个说:“你们两个先在这里住下,我明天看你们来,我去打开水”说完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就立即冲了出来。
他对楼下的服务员喊了一声说:“给这个房间送点儿水来”
丁老师从招待所出来后,店老板喊他:“丁老师,你的烟忘在这里了”
“感谢你对我的关心,要不然我会出洋相的”丁老师说。
“年轻人还是稳重一点好,惹祸会伤身的”。
杨润的妈妈见到女婿来了,就赶紧将客房腾给丁老师住下。
岳母对丁老师说:“你到了家里就像自己家一样,不要有什么拘谨,你和杨润只要你家认了亲,我们随时都可以让你们两人结婚”二老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丁老师安下心来了。
杨师傅对他说:“你是到农场,还是想留在矿里?”
“还没有决定,看杨润是什么意思”丁老师说。
“哦,我看最好留在矿里”杨师傅怕节外生枝,想自己的女儿娇生惯养了,惹出祸来.....。
“吃饭了没有?”岳母问。
“吃了”丁老师没有吃饭,他被刚才的那两个女人吓得没有口味了;他情绪的低落,影响了他的食欲,他不想让岳母给自己做饭,所以撒了一个谎。
帮岳母喂了猪,又在外面和岳父岳母坐了一会儿,看夜色已经很晚了,还不见杨润回家。
丁老师就对岳父说:“杨润怎么还没有回家呀”
“听说舞厅音响设备来了,可能是试音响去了,也有可能到我徒弟那里去了”岳父这样解释着。
昨儿听到杨润念叨着音响的事情,他猜想可能是这个事耽误下班了。
最近,杨润很听话的,一下班就呆在家里,也很少出去,偶尔才出去一会,也很快就回家来。在父母看来,杨润的确改变了许多了。
在同一天,张干事和秦科长瞅着杨润在舞厅和几个人装备音响后,就遇到秦科长和张干事。
因为前段时间杨润被这两个当场捉活靶子,心有余悸而戒备地问来者“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呀,无事不登三宝殿呀,来来来,我们找你有事情”秦科长很随和地说。
“什么事情呀”杨润还是很警觉地问。
“我们有一个案子牵扯到你父母,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到我们那里去一趟吧”杨润迟疑了一下,秦科长朝张干事眨了眨眼,张看出一点门道,赶紧解释说“没有什么大事,小事一桩,去去就来”
说完,两人夹着杨润拥着她向保卫科审讯走去。
保卫科的审讯室设在一个离矿办公室不远的废旧仓库,依山而建,许多遗弃报废的设备、车辆都随意丢在这里,四周用围墙围住,铁大门终年紧闭着。白天只有一个退休工人看护,晚上则有保卫科的人值班。
秦科长进了铁大门对杨润说:“我们在这有一间办公室,有些事情不方便在矿部问,这里安静点,也没有人打扰”
杨润随着秦科长他们走进密室,一看窗户都被铁皮钉死了,一点光线也没有,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心里涌现一丝恐惧。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怎么到这里呀”
“是呀,就这里”秦科长狞笑着咣当一声,将铁门重重关上了。屋里一片漆黑,啪地一声,一盏探照灯霎时刺得杨润两眼看不清任何东西。
定神少许,杨润才看清秦科长他们。
秦科长还刚刚微笑的脸,此时变成僵硬、冷酷。
大喝一声“坐下,”杨润吓得打了一个寒颤,脸色吓得煞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
杨润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她啰嗦地小声问到:“秦、秦科长,我、我怎么了”
“叫什么,姓什么,多大年纪,家住哪里?”一连串的提问,使她摸不到头脑,不过,她稳定情绪后小声地说:“秦科长我又没有犯法,怎么这么个语气说话呀”
“老实点,老老实实地回答”张干事瞪着眼凶煞地喊到。
“我没有干坏事,你们怎么这么凶呀”杨润这时也壮起胆子说道,声音明显地高于前面的声调了。
“没有干坏事?,我们能把你请来吗?没有证据我们可能请你来吗?,哈哈,有矿长包庇你,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说完秦科长露出一脸的阴笑,然后皮笑肉不笑的温柔地对说:“你和谁有了孩子不知道吗?”
杨润此时明白了,知道有人拿这事整她了。
杨润沉默着,让自己紧张的情绪清醒一下,无能秦科长怎么样大声呵斥,杨润就是不啃声。
她很清楚,刘玉明还不知道她已经被人押到了保卫科。
只要自己告诉他们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刘玉明的,他会被矿里的某些人踩下去了,会断了他的前程的。
“你不说是吧”秦科长停了停,眼睛怒视地看着杨润。
杨润目视地看着他们可笑的嘴脸,心里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鄙视。
“你不说我跟你说吧”秦科长恶狠狠地说。
“刘玉明你认识吧,你的领导,你的野汉子”秦科长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淫笑地问到。
“瞧你那个浪劲”说完,凑近杨润的脸,竖起那张臭烘烘的嘴贴向杨润。
杨润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伸手“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秦科长的脸上。
秦科长被耳光打懵了,张干事见到上司得了一记耳光,立即扬起腿一脚踢向杨润。
坐在椅子上杨润顿时被踢翻倒在地上,头被重重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杨润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秦科长刚才的怒火被现在的情景吓傻了,赶紧摸摸杨润的脉搏,见还有跳动才长长的舒口气,对张干事说:“你下那么大的脚力,她会踢死的,踢死了我们都完了。我们赶紧汇报谭书记吧”说完他们两个趁着杨润昏迷之际,锁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