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圈伏在刘玉明紧紧怀抱中。
这次的打击对她来说就像天塌了似的,让她不知所错,一度绝望的心,让吴矿长的一句话点亮她心中的黑暗。这就是刘玉明即将来省城。她有点不相信。但现在,眼前这个人就是真真实实的拥抱着她。她信了。
杨润很想诉说她被人玷污的事情,他能原谅她的不忠么?
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让她痛恨的城市!吴矿长的话使杨润的思想很矛盾,他交代过自己隐瞒所有的事情。想必不让她说是事出有因。几次张口,她难以说了出来。
“你到电视台学舞,怎么住这里?”他问。
“吴矿长送我到电视台报了后,他有事情急急地走了。可电视台没有招待所,我自己随便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了。”她擦着眼泪说。
“这真是巧遇”刘玉明说。
“我本来打算洗完澡后去找你的,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看来我和你真的是一对鸳鸯了,上天也在帮我们”他感慨地说。
“你到省城有什么事情?”杨润此时脸上挂着幸福的笑脸问。
“吴矿长要我帮他拿申报结果。在这里肯定有一段时间呆。这样一来我们又能在一起了。我真感到很意外。听说你有秘书长的名片?”他问。
“噢……嗯”杨润不知刘玉明什么意思?他怎么会问起名片的事?难道是吴……?
“如果申报通过了,上级马上派技术力量去我矿核实的考察,我们矿将会前程无量呀,到时候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吧”刘玉明幸福的脸上,荡漾着一种憧憬未来的神采说。
“是,是的。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留给我的。我想离开省城,我真不想学什么舞蹈”说完,她掏出名片递给他。
“傻话,你还孩子气呢,你这机会很多人都挣不来的。珍惜吧。说不定回矿之后一定用得上”刘玉明抚摸着杨润柔滑的皮肤说。
见刘玉明并没有在意她的情绪,杨润也闭口不谈她在省城的遭遇。
吴矿长在县城里一直呆等雅丽完全康复之后,才一起回到了矿山。
他一回矿,就有人向他密报:谭书记将重组变相成一种谋权、谋财的一种手段;搞得整个矿山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他冷冷暗笑,安慰那人说:“重组这事肯定得罪人,这事等我们调查出来后再做处理”
那人走后,吴矿长心想:先让你蜜着吧,不让你先尝尝甜饼,你不会让我独揽建厂特权的。
吴矿长在矿山几十年了,矿里任何一个风吹草动,第一个知道的就是他。
晚上,吴矿长雅丽拖着还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的吴矿长说“爹爹,我想调到矿里来,我要回家”
吴矿长听后有点惊异,忙问“你在外不是好好的吗”
吴矿长对雅丽有一个很好安排,打算让她在外地成家,自己捞完最后一票后,跟随女儿移居他乡,隐名埋姓过一个安逸、幸福的晚年。
雅丽撒娇地说:“爸爸,我想回家,我要调到矿里来”
吴矿长一口回绝了雅丽的请求,对雅丽说:“老爸也快离开矿里了,退了,我就回老家去了,还呆在这里干嘛”
雅丽听后眼泪直掉。
吴夫人见宝贝女儿哭了,就对老头子说:“你就让她回来吧,你不是还有几年吗?”。
吴矿长见到老婆也帮雅丽说话,点着烟坐在椅子沉默着。
吴夫人拉了一把雅丽,悄悄地对女儿说:“你进去吧,我跟你爸爸说”
吴夫人见雅丽进了房间,就对吴矿长说:“丫头大了,你也关心关心,你不知道雅丽喜欢谁了吗”
吴矿长忙问:“谁呀”
“那都不是你惹来的祸吗?还有谁---刘主任呀”
吴矿长听后瞪着眼问老婆“什么时间的事情?”
“就是近段时间嘛,刘主任不是天天陪着雅丽吗?,刘主任自身条件无可挑剔,只是他有家庭,如果要雅丽和他结婚必定要遭人骂的”吴夫人说。
吴矿长心知女儿正在房间里偷听他与老婆子的谈话。
此时很想告诉老婆和孩子,刘玉明不是个好人,他在外面还有女人的话。他想了想雅丽现在的身体,绝对不能受到打击。
他对老婆“这事绝对不要声张,我自己会安排的。雅丽暂时不能回矿。既然雅丽喜欢他,就不管他结婚不结婚了。你们娘儿俩就别操这份心了。此事急不得,得慢慢来,毕竟他有家室嘛”他想用这种方式敷衍雅丽。他知道时间一长,她就会忘记刘玉明的存在。
雅丽躲在房里听见母亲和父亲的谈话,又喜又惊。惊的是父亲究然同意她喜欢刘玉明。
她含笑着从房里走了出来对父亲说:“爸爸,我们从没有要求你做什么,尤其是妈妈,妈妈从大城市来到这山旮旯里,毫无怨言。妈妈和我怕您在外不好说话,所以我们都很小心。这次,你也快退休了,我也只想呆在您们的身边,这是我的唯一的要求,”
老婆和女儿的要求并不过份。这么多年没有给她们面子上什么。其实,她们不懂,自己真真正正给的东西她们是见不着。女人嘛,还是见识少。雅丽的那点心思无非是想和刘主任在一起,傻丫头,想得到别人的东西也要动脑筋嘛,吴矿长心里暗暗想到。
吴矿长此时只能用沉默回答雅丽的问话。
他想:最终她会明白爸爸,理解爸爸所做的一切!
雅丽见父亲并不理会自己,生气地回到她的房间里。
吴夫人瞅着这斗气的爷儿俩,推了一把说“说话呀,你怎么能让雅丽生气呢?”
吴矿长白了她一眼说“女人心,小得像针尖?你以为什么东西都是自己的?想拿就拿?我这些年亏待过你们吗?”
抢得吴夫人一时无语。
吴矿长夫人生气地去做饭了。
吴矿长躺在凉椅上,喝着茶,想着建厂计划。
如果计划被批准,按照初步预算,会有五个亿的资金进入他们矿。吴矿长想着这件美事就偷着乐。在乐的同时,他想到刘玉明此时在干什么呢?
刘玉明此时正等查房过后,又去杨润房间度春宵。
杨润有了刘玉明的陪伴心情好多了,不仅浏览了省城里的名胜风光,还时常在江边散步。
这天刘玉明找了一趟秘书长,秘书长回话说“上级还未批示的话”后,觉得无事可做,就想到杨润排练厅去看她跳舞。想告诉她他想回矿了。
刘玉明掏出单位介绍信递给武装警察检查一遍才放行。
见到杨润的时候,她正与一个男生一起练着步子。
教练嘴里喊着节拍:蹦擦擦、蹦擦擦……。
看到杨润的舞姿,感叹造物主的美妙绝伦。在这一大帮男**男女女中,杨润穿的那一袭绿色的衣裙,就像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那对长辫,就像一对飞舞的蝶,很特别,很显眼。
脸庞如蜜桃般的水灵而不俗,卓尔不群。
刘玉明站在玻璃落地墙外欣赏着。
一曲终结了,刘玉明才含笑走到她的身旁。
杨润很意外刘玉明的到来,刘玉明和教练打过招呼后,就和杨润离开排练厅来到室外。
杨润知道他有事情,不然不会找到排练厅来。
杨润问“你今天怎么想到来这里?”
“好无聊呀,我想回矿去。如今省里还没有结果,我在这里耗着不好,我明天就回去。”刘玉明苦闷地说。
“怎么这么急呀,事情办得这么样了”杨润问
“没有办好呢,我今天来,就是给你交代这件事情的。你如果有空你去找找秘书长”他说。
见杨润沉默,脸上有些僵硬,就说“有必要的时候,你请他吃顿饭,单位会给你报销的,”说完交给杨润那张名片。
杨润接过名片忐忑不安说“我怎么办得好呢”
她很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了,她难以启齿对刘玉明说。
晚上和杨润温柔了一个晚上了以后,刘玉明离开了省城。
杨润的心也随着刘玉明的离开飘到了熟悉的矿山,那里虽然贫瘠,但杨润的心已经掉在那里了。那里有她最亲的人,最爱的人。
刘玉明走后,杨润一个人独自留在省城,上午学普通话,下午学跳舞。可到了晚上,那颗多情善感的心时时思念着远方的他。
在省城举目无亲,心像漂浮的云一样,无根无基。那种望眼欲穿的等待,搅得杨润寝食不安。要不是学习舞蹈,杨润早就飞回了矿山了。
刘玉明回去几天了,她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去找秘书长。她根本不想再听到那个人的声音,看那个人的脸。在这寂静的夜里,杨润的那颗受到伤害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她又在想念她的玉明。
她在笔记本中留下感动心扉的心声:亲爱的!已经分开几天了,我心里好想你,你在想我吗?
你的到来让我好高兴好些天。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又祸福旦夕!
有些话我难以启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一切,注定的那些纠葛,注定我和你,所有的前程和幸福,不知飘向何方?那些幸福的梦,都被现在的现实打破了。那些忠贞的誓言,缠绵的温情,都被这世道粉碎了。那些美好的画面,我怕成为我生命里永远的记忆!如罂粟花般,妖艳美丽,却不失毒性。岁月千载,几度春秋,花开花败,我的宿命里,始终还会徘徊着与伤痛共舞。不可隐晦的哀愁,不可言明的抑制,终将会使我单纯的梦,变成相思的苦海。今朝今昔,那些明珠的泪,闪着珠宝般的灿烂,却含着那不能言状的苦涩味,潮涨潮落,何时是终点?,曾经沧海,痛苦为堪,肝肠为何断?记忆里无法抹去的一个人,没能让谁代替,情感和岁月,轻轻落下,沉在心里。在梦中,你的笑,你的人永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