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跟我说:“不要寻仇……”如今,仇家已经出现了。
周典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死掉,那群高层的人甚至还期望依仗他的能力。以此,关押了他数十年。
为什么?
我的手一直在颤抖,捏着纸页,久久出不来。
周典那么恨我们乔家。为什么?
“当年,周典跟我们乔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声音沙哑的很,每个字吐出来都十分的艰难。
“我只是听说,似乎是你爷爷把周典送进监狱的。”
“怎么可能?!”
“我也只是听说,你不要激动。”
爷爷,这个称呼,这个人。在我心里不断地被抹掉,又重新被我建立起来。
好像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说他的不对。
我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崩溃里,继续崩溃。
“我爷爷,是个好人,特别好的人。”我咬着唇:“就算周典是被我爷爷送进去的,他也绝对犯过没办法饶恕的事情。”
“不是我爷爷。不是他的错。”
我执拗的不肯松口。
归无极自然是站在我这边的,不断的安慰我。
我翻看着里面的档案,看到了一份合同,是他跟编号01的人写下来的。只有一句话,绝对服从命令。
签名者,周典、郑何秋。
其中,还有一件东西。
是一个吊坠。
“把这些东西给他,他就一定会来找我?”
“对。”
归无极几乎是斩钉截铁的说道:“会来的。”
因为我不方便出面,只能找许佑。我跟归无极都不属于市里人,许家他们自是惹不起的,东西也安全一点儿。
正如归无极所料。
我送这东西时附带了我的电话号码,果不其然,周典在收到东西后立马就给我打了电话。第一句便是:“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我们可以谈谈吗?”
“你现在在哪?”
我就觉得自己真的是窝囊死了。
如果不是为了事情的真相,我真的想杀了他。可是杀人犯法,我们可以斗法。
我把地址报给他,独自一人前去。
周典已经坐在饭店的包间里了,完全没有我之前那般的从容,立马站起来,拿着那份文件:“东西哪里来的?”
“你一个供神的人,加入无神论,对付自己人。不觉得讽刺?”
我拽了一把椅子,周典却问我:“项链哪里来的?”
“你是什么时候把我爷爷尸体带走的?”
“我问你。”周典那张丑陋的脸上带着急切:“这项链从哪来的?”
我默不作声。
“说话!”
他情绪很激动。
这个项链是女款的,很精致。年代似乎很久远了,金色已经蒙了尘。
“我不知道。”我诚实的回答道,周典咬着牙:“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准备吃罚酒了?”
“你可以试试。”
我有恃无恐的说道。
在道法的世界里,同样的道法比的是谁修习更精进,同类型的道法是比谁的更高级。
周典再厉害,有赤瑶的神魄我完全可以稳坐高台,虽然我不懂怎么运用它。
周典盯着我许久,忽的软了声音,几乎是哀求的说道:“求求你,告诉我……这项链,你从什么地方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