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潮不知想些什么,良久才说道:“不是不让她学,是不适合。”“这蛊术会改变人的心性。”
余潮看了一眼门,叹了口气:“乌雅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心性确实不错,但是太懦弱了。”
“这怎么说?”
我可没觉得乌雅心性好,至于懦弱?怕是披着羊皮的狼,伪装出来的吧。
那身上不属于自己的气运,可一点儿做不了假。
“也可能是我叔叔家从小给她的关爱太少了还是如何。乌雅她姐姐,自幼就被金蛊认了身,几乎寨子里所有人都觉得她长大之后必成大器。乌雅比起来她姐姐小了两岁,在乌婷的光芒底下那么努力,也没有人能看到。确实很可怜。”
“那当初乌婷去做落洞女时,为什么没人阻拦呢?”
余潮一说起来这个,就显得心事重重:“乌婷,是偷偷跑出去替代她的。等我们发现乌婷时,她已经被神敛了魂魄。哦不……对了,那乌婷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回答他,侧面敲击着又问道:“那乌雅说的禁术,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族里,有没有那种可以夺人气运的禁术?”
“夺人气运……”
余潮眉头一皱,反应过来说道:“你是想跟我说,有人夺了乌婷的气运?”
“这是你们家的家事,我也不好多嘴插手。”
我如实相告:“我们乔家是风水师,别的不说,望气这事儿就是必备功课。我头一次看见乌婷的时候,就察觉到她的气运被人夺走了,一分一毫都没有留给她。”
余潮暗暗攥起了拳头,沉声道:“这夺了气运,能使人变得疯癫?”
“这情况我没见过。寻常被夺了气运的人,都难逃一死。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原因就是怕弄错。”
“那你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我看了一眼归无极,后者朝我点了点头。
花莲一脸惊悚的看着我,眼神里却是兴奋。
她就是个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的。
“我没有看过全寨子里的人,所以也不敢妄下定论。不过……”我抿了抿唇,还是艰难的说道:“乌雅,嫌疑比较大。”
“怎么可能。”
我就知道余潮会反驳我。
他开始喋喋不休的说道:“你们不了解乌雅,她是个很知道上进的姑娘,再说,她们是亲姐妹,怎么可能会做出来这种事情?”
余潮又说道:“再说了,乌婷去当落洞女的时候,乌雅什么都没有学过。她怎么会夺人的气运呢?”
我不是有心跟他计较这些,只是想让他知道,人心可能并没有想象那么单纯,反问他:“那么,她是怎么学的禁术呢?”
余潮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愣了愣神,他抿着唇,神情有些说不出的难看,看向归无极问道:“教主,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爱妻自然是厉害的,她说什么,我自然是信的。”
归无极柔情万分的看着我,我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花莲啧啧了两声,放下手里的竹筒饭说道:“吃饱了。这狗粮啊,一天比一天厚实,这谁能扛得住啊。”
说完,还不忘揶揄地朝我捂着嘴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