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年的身体,可能就是因为贫血所以虚弱了点儿。但我确实没觉得除此之外,有什么异常。不过,归无极在意我,我自然开心。应道:“好。”
比蛊还可怕,且与生俱来。
难不成,是因为我的血脉?
可这些归无极不会告诉我的。我也可以等,等到他非说不可的那一刻。
我一路上跟归无极说了好些在百教大会上发生的事情,长叹了口气:“为什么他们要勾心斗角的针对我呢?”
“贪念吧。”
我隐约觉得归无极有些变化,我又说不上来。
“他们说我跟月教有勾结,既然他们那么看不上月教,为什么不群起而攻之呢?”
“害怕。”
归无极解释道:“自古传闻中的月教,就是个杀人不眨眼,从来不会留情的教派。而且,手底下的邪祟数不胜数,若是真的得罪了,那恐怕天下就真的要大乱了。”
“原来如此。”
“丫头。”归无极说道:“有些事情,真的不如说说这么简单。既然这些教会已经摆明了自己的位置跟态度,以后恐怕你的日子,不会好过到什么地方。”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们还会继续找茬儿这件事情。
我沉默了一下,笑道:“这不还有你吗?”
“你知道这点就好。”
我们走了一天才到县城,回去之后我就躺倒床上不想起来。归无极帮我热了一碗牛奶,匆匆走掉了。
我没有细问。
他这次晚上回来的特别晚,重新回到他的怀抱,我觉得睡着特别舒服。可他好像没那么开心,时不时迷迷糊糊我能听到他的叹息声。
许是被他点破了什么东西,那晚上我竟然真的梦见了以往不记得的东西。
我站在一道深渊前,有一个声音厉声喊着:“拿起那把剑!快,拿起那把剑!”
“杀了他,我要你杀了他!”
我猛地睁开眼睛,望着清晨微亮的吊灯。
“九爷。”
我一身的冷汗,手脚僵硬,拽了拽他的睡衣。
归无极嗯了一声,把我抱紧:“怎么了?这么多汗,做噩梦了?”
“我梦见有人在跟我说话。”
我想到那个尖锐,催促的声音,止不住地发抖。
“说什么。”
“他说,让我杀了谁……”
我咽了口唾沫,往里面钻了钻:“我从来没有梦见过这种东西。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嗯?”
归无极睁着眸子,里面充斥着慵懒,刚睡醒的他,全然没有在外面那么严肃。身上满是他的冷香。那种味道不常见,不是香料,好像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我害怕。”
我小声说道。
“不怕。”归无极亲了亲我的额头,淡声道:“没人会逼你做你不爱做的事情了,放心。”
我忽然有些想流泪,闷声嗯了一句。
没人了吗,从今往后都没人了吗。
这个梦并没有影响我多久时间,我缠着归无极说话,问他掀开他面具的人是谁。
归无极眯了眯眸子,让我不用在意。
“可我为什么拿不下来呢?”若说喜欢这种东西,我觉得我甚是喜欢归无极。
我想依赖他,我会因为他开心而开心,不开心时觉得烦躁。
我觉得我已经足够了,没办法再做的更多了。
所以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