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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丁小姐。按照我行的規定,沒有密碼是不可以私自動客人存入保險箱內的東西。」
「難道連我本人來都不可以嗎?」柳靜月有些詫異,拿著所有證件自己親自前去匯豐銀行依然被吃了個閉門羹。
「對不起丁小姐。當時你的存放是通過我行海外總部進行操作的。是高級vip客戶所以一切都是按照您當時情況辦理的。您當時存放的時候特別囑咐過任何人沒有密碼,包括您在內都不可以拿取。」
柳靜月洩氣地朝邊上姚御風看了眼,無可奈何地搖頭。
姚御風沉吟了一下,抬頭詢問:「如果以官方身份介入呢?」
「對不起。丁小姐的戶頭是海外總部辦理的,我們這裡只是暫做保存。所以是不受貴國官方控制的。」
點了點頭,姚御風拉著柳靜月離開了匯豐分行。
「看來必須從崔逸軒那裡知道些什麼才行。他既然知道匯豐裡面藏有東西,必然對密碼極為熟悉。」
邊從銀行走出,柳靜月好奇地回問道:「那麼那日你在匯豐除了是為了接近我外,還是因為想要找丁燕兒存的東西?你是怎麼知道的?」
「就是我師父告訴我的,所以我才前後分析下來,師父即使不是幕後兇手也一定和這件事情有關。顯然我師父也想拿到那樣東西,所以當時才派我來找。」
「看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才是。但是到底密碼是什麼呢?丁燕兒該會設什麼樣密碼呢?我真是毫無頭緒。」柳靜月嘆息著從包裡拿出了丁燕兒的手機,仔細翻看起來。
「那麼多的號碼,又都是亂七八糟什麼人都有。上次還有個兔子戲子,我都不知道丁燕兒到底搞什麼名堂。」
「我先去開車,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回頭我們碰到吳世麟後問問他那裡情況就可以知道了。」姚御風親吻了下柳靜月額頭,安撫拍了拍她肩膀,然後轉身去邊上停車區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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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丁燕兒這六百多個號碼裡面藏著什麼花樣呢?」百思不得其解,柳靜月順手將手機放入了包內。
「燕兒?」幾步之外有人喊丁燕兒名字,柳靜月一個回頭一瞧,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要死了!哪裡都能碰到丁燕兒的男人。這昨天才碰到李成乾,居然今天又碰到了。
「燕兒,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李成乾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也有些呆滯,和昨天在酒店撞到時候似乎變化很大。
「李成乾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雖說李成乾到底是丁燕兒的男人,可是如今丁燕兒已經死了,這些個男人還渾然不知,一心痴心的樣子多少讓柳靜月有些怕疼。
她走上前幾步,靠近了李成乾,關切地伸手想要探下他額頭是否發燒之類。
哪知碰觸之下卻是透徹心底的冰涼,柳靜月有些吃驚,焦慮地詢問:「李成乾?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緊?」
「我——我不要緊。」李成乾伸手阻擋柳靜月的探尋,眼角在掃到正朝這裡拋下車子跑來的姚御風後,雙眼猛地一片通紅。
幾乎同一時候,姚御風急切呼喊而出:「靜月!不要碰到他。」
「啊——」柳靜月只感到手一鬆,本來拿著皮包的手上已經空無一物,而李成乾居然已非人般的速度朝馬路那頭飛一般跑遠,手裡正拿著她的皮包。
「喂!李成乾——」柳靜月一時沒有發應過來,吃驚地看著李成乾跑遠的身影,不明白好端端的李家大少爺做起偷包賊了。
「你別去追他。」手臂被姚御風狠狠拽住,然後整個身子旋轉進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幸好——」似乎姚御風的手有些抖,將她的頭埋在他懷裡遲遲不肯放鬆,好似極為壓抑著什麼般。
「姚御風——」感受到姚御風的緊張,柳靜月心裡一柔,雙手環抱住他,安靜地靠在他懷裡,低聲道:「我沒有事情。真的。只是李成乾莫名其妙地搶我包讓我意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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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依然緊繃著身體,姚御風雙手緊緊托著柳靜月的臉細細端詳著,再瞧見的確沒有什麼閃失後,這才心裡微微放下心思。
「還好——也許李成乾太愛丁燕兒了,所以唯一殘留的意識還控制他不去傷害你。」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殘留的意識?」姚御風的話讓柳靜月不明所以。
「先走吧——回去後再告訴你。」
「什麼?李成乾已經死了?你在和我說冷笑話嗎?還是你恐怖片看多了?他一個大活人大白天在我面前晃悠,你說啥也已經死了?」
回去之後,柳靜月一口水還沒嚥下口,差點被姚御風的話嚇得昨晚水也噴出來。連著邊上的吳世麟聽了也抖了抖,瞄了眼姚御風,好似他也是鬼一般地朝著柳靜月方向靠了靠。
「是真的。只是他還沒有死很久罷了。以後你再看到他,仔細去看他眼睛就會發現他的眼瞳已經是一大一小到扭曲的地步了。就是我說的受降頭術控制的大小眼。」姚御風倒是不以為然地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極為淡然地向對面而坐正在發抖的兩人解釋一切。
「啊?他昨天還活蹦亂跳的啊!」柳靜月這回是徹底傻眼了,她覺得現在發生的事情比她靈魂附身在丁燕兒身上更加匪夷所思。她真的就不明白了好端端人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你說昨天你最後碰到他是在酒店門口,後來你跑走之後,有誰在場?」姚御風進一步追問道。
「他的朋友,還有那三個小子。」
柳靜月話音剛落,吳世麟和姚御風同時目光掃射向了她身上。吳世麟還很不是滋味地哼了一聲,一臉不爽地撤過頭去。
姚御風一動未動,可是他握酒杯的手指越來越緊,緊到他重重放下酒杯的剎那,手掌之間的酒杯上部猛地碎裂,鮮血順著他手指刷一下流了出來
「御風!」柳靜月一驚,趕緊撲過去抓住他的手,慌張地吩咐吳世麟道:「世麟,快去拿繃帶。」
「不用的。以前我學降頭術時候流血比這個要多的多。我痛的是這裡——」姚御風淡然地開口,流血的手指掙開了柳靜月的手,指向了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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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龍雷浩是你心中藏不住的痛。我也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有太多過往的痕跡假象。我甚至知道你對吳世麟的依賴也比我深。可是,我一再告訴我自己,我這麼地愛你,所以我一直堅持著,總抱著幻想你在這兩人之外對我會多少有些不同。可是呢?事實是我在徹底不眠找你的時候,你卻在和那三個傢伙做什麼?」
姚御風滿目悽楚,轉瞬而逝的挫敗感在他那張極為精緻、俊朗的臉龐浮現,微閉上了眼睛,姚御風緩緩地將流血的手握緊,然後輕輕說道:「柳靜月,你常說丁燕兒無情無義。可是你呢?你比她更殘忍,因為她至少知道愛和不愛,而你卻不知道。」
說完他起身,沒有看半蹲在地上不吭一言的柳靜月,慢慢朝著房門方向走去,關門的時刻,他沉重地開了口:「柳靜月,我對你太失望了。」
一邊的吳世麟緊緊抿起嘴,然後推著柳靜月急切催促:「靜月,快去追他啊。告訴你心裡的話。快去啊。」
柳靜月沒有動,任由吳世麟用手推著她,卻依然半蹲,沒有反應。
「靜月!這件事情你也讓我失望。難道除了龍雷浩之外,你就無法回應愛了嗎?你對我依賴大於感情,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不在乎,因為我對你的愛遠遠超過數千倍數萬倍。可是姚御風呢?他同樣那麼愛你,事實上你卻只是對他沉浸過往情景完美的想象中。靜月,這不該是你。」
吳世麟說完之後,立刻拔腿出門去追姚御風。
留下了柳靜月猛地癱坐在地上,淚水無聲無息地流淌下來。剛才姚御風臨走時候那傷痛的表情,吳世麟對自己失望的話,都刺激著她一直混沌的心。
她真的就像他們所說那樣嗎?因為當年龍雷浩的事情,所以潛意識當中真的未曾在放入真心嗎?
她以為她這樣沒心沒肺的過著,會可以不用受傷,卻是不想不付出的結果,是深深傷害了愛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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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在黑暗之中閃爍著,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滑動著手機按鍵,隱隱之間可以看到眼光閃爍的光芒是如此的邪惡。
「呵呵。果然丁燕兒那個賤人留了一手。」話音剛落,手機被狠狠拋向遠處,摔落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哼——丁燕兒!你以為憑你就想和我鬥?這次我不會向上次那樣讓你得逞的。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拿到手。去——去把人給我引出來。不過你要小心姚秋寒和姚御風這兩個人,一定要小心!要是你落在他們兩人手裡,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
「是。」陰暗之中,李成乾彎著身,恭敬地點頭回答,臉上是一片的死寂。
黑暗之中,那個人重新將視線放到了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嘴角露出了冷笑:「柳靜月居然至今都沒發現手機裡面的秘密。呵呵,丁燕兒,你千算萬算,也算不到你的天使實在是太蠢了吧。哈哈——」
仰天大笑的聲音猶如鬼魅一般可怕,連沒有意識的李成乾也不禁抖不抖身子,把頭埋得更深。
再說吳世麟追著姚御風跑了出來,趕緊攔了他面前。
「我——我說姚御風。你別走啊,你不會真的就放棄靜月了吧?」
姚御風沒有說話,夜幕之下沒有微笑的他倒是劃去了幾分超然,多了兩分邪氣,七分神氣,一份慵懶。
「姚御風——靜月只是還不能從龍雷浩的陰影中走出來。你給她時間!」
「我不是在氣她和那三個小子的事情。我是在氣我自己,從一開始就投機取巧。因為仗著和龍雷浩年輕時候極為神似就可以輕易獲得她的注意力,她的感情。可是她越是把我當成過往美好回憶的證明,我心裡的痛就越深。我是姚御風,我只是希望她心裡能夠明明白白清楚這點罷了。」
「哎——我相信靜月其實心裡是明白的。只是你不知道當年對龍雷浩,靜月除了愛以外還有悔恨和懊惱。當年的那事是靜月生日,他們相約好一起度過。可是丁燕兒騙了她,將她支開。她當時在龍雷浩和丁燕兒之間,選擇了丁燕兒。所以那晚的沒有赴約成了她的傷痛。她怕一心一意付出全部後會像丁燕兒對她一般。姚御風,在給她些時間明白你對她的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