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1.29妞妞史哲雅不理我了,那是真的。打她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给她写了几封致歉信也杳无音信,课没来上,教室里找不到她人,我问邓香花,她说史哲雅生病请假在寝室休息。我焦急问她什么病?她说,没事,就是伤寒感冒,吃下药就没事了。
    我又缠着邓香花说,“要不你帮我给她带点东西?”
    邓香花满腹委屈,说,“师松,这样不好吧,哲雅说了,不许我们问她关于你的一切,你还让我给她送东西,那,那……”
    看着她委屈样,我便不再难为她,侘傺离开。
    就这样噩噩耗耗地过去一周,史哲雅到教室上课,跟她们寝室几个坐在一块,旁边还坐着牛婷婷。下课后跟牛婷婷结伴离开,从不给我单独接近她的机会。我只好求罗树生帮忙,“树头,求你帮个忙呗!”虽然是求,但我的语言丝毫不像有商量的余地,没等他开口答应,我就提前说,“你跟牛婷婷熟,让她帮我在史哲雅面前为我说说好话,给我探探她的虚实。”
    那天的事,我回来就给罗树生说了,他直骂我“二百五,被女人算计了也不知道”。我觉得他骂得对,我就是一十足的二百五。
    罗树生此时有点不耐烦,“你自己不知道跟牛婷婷说啊,再说了,感情这种事情你不知道越少人插手就更好啊?”
    后来是死皮赖脸地求牛婷婷帮忙,她才愿意帮我给了一封信给史哲雅,没想到她给我回了信,却让我更加失望。她就在一张大白纸上写了几个字,“看都被我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啊?原来你是一直在骗我!”
    我想,这会她是彻底地生气了。
    接下来,我就不能做任何事,唯有静静地干等着,因为即便我做什么,也是难以得到妞妞史哲雅的原谅。事情的转机出现在班上的一次聚会上。曾大虎找到我,和心平心地跟我说,“最近听闻班上不团结,这种排外的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本身就是一个整体,突然被几个人插足,无论是对于原来的整体还是插足的个体来说,总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当初你当选班长的时候,我也有些顾虑,怕你一个外班的,转到人家一个大班,还当上班长,一时间也让人难以理解,不过你的影响力,我还是给低估了。”曾大虎说到这,点燃了一支烟,接着说,“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在班上组织一个活动,到学校的后山去,搞一场篝火晚会,一是促进团结,二嘛,你不正跟你女朋友闹别扭吗?希望通过这次活动,你们可以复合。”
    班主任曾大虎居然连我跟女朋友吵架这事都知道,除了惊叹他料事如神外,还由衷地对他起了敬佩之情。感觉他很少到班里,居然班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如此了解。
    他最后说,“今天晚上家里还有点事,活动我就不参加了,我都中年人了,去了只会让你们这些年轻人觉得拘谨,放不开,也不好玩了。”
    从班主任那边回来,我就立马召开了班会,我一说晚上搞个篝火晚会吧?下面就是一片尖叫,女生大喊,“帅呆了”,看来这个活动还是得到大家支持的,看来班主任还是个很好的辅导员,很了解学生的心声。
    我说,“那就开始分工,哪个力气大些就扛桶纯进水,然后副班长李娜带几个人去趟市区,买些吃的,主要买些可以填饱肚子的,罗树生就去买些小礼物,每个寝室要出个节目,对于表现好的,给奖励。邓香花领着几个男生做先头部队,到后山那边找个空旷的地方,记住,要空旷安全,不易着火,柴火我们到了那边再一起找。”
    我分好工,看了看手表,说,“那就中午两点在我们后门的狗洞旁集合。”我说完,下面哄然大笑。我看见史哲雅也笑了,我当然知道她笑什么,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们还在21栋新寝室住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寝室,突然接到她的电话,电话里她不好意思地跟我说,“你快来领我,我跟香花到后门吃东西被保卫处抓住了。”我就匆匆跑到了保卫处领人。那时候我还玩笑于她,说那么多人到后门吃东西都没被抓到,偏偏就抓到你们两个。她嘟着嘴,说,“不用你管。”想到这里,我自个儿在讲台上傻笑了一阵。
    两点准时集合,邓香花带领的先头部队一个小时前已经前往目的地,我让李娜点好了名之后就出发,像刚刚军训那会那样,整齐队列,一路唱着军歌出发。看到了一个集体的融合,我觉得班主任倡办这次活动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并且这种团结性在晚上的篝火晚会中达到了很好的凝聚体现。
    至于班主任另外一个层次的意思,也只能看晚上的表现了。
    我们走了足足30分钟,才走到学校后山,邓香花在半山腰的一空旷处朝我们招手,一个平旷的空地,正适合篝火。把东西放下,就让大伙去拾柴火,拾些易燃并且耐烧的木柴,结果都是些小树枝。正当愁着柴火的时候,罗树生领来一路人,众人“1、2、3”抬起一根大大的干枯大树,好家伙,光这课大树,就够我们烧两个小时的。
    等我们忙碌得差不多的时候,天色渐暗,篝火晚会也正式开始,晚会让赵彤和邓香花主持,这是班主任先前交代的,也正是我的意思。我开始还担心她们俩会因为上次的打架而尴尬不知如何协调好主持好那晚的篝火晚会,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们配合得很有默契,在她们精彩的主持下,把整台晚会推向了高潮,这个寝室是跳舞,那个寝室是小合唱,另外一个寝室则是健美操表演,女生表演的时候男生吹口哨,男生表演的时候女生瞎起哄,整个晚上我们围着火堆转圈高呼三次,一次是开场,一次是高潮,一次是结束。
    篝火晚会上有个小插曲,这个临时的节目是我这个篝火晚会的倡导者所不知道的。
    “刚刚我接到班主任的电话,他有一个好消息让我在晚会上转达给大家,那就是……”赵彤先说,邓香花接了下去说,“我们的班长和班嫂史哲雅同学在我校联合n大的首届高校联合征文中分别荣获一、二等奖,可喜可贺。”
    围坐在火堆前的一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那我们是不是要他们两个上来给我们表演个节目啊?”赵彤说。
    “要,要,表演节目,表演节目。”
    “一二三四五,我们等得好辛苦。”
    下面起哄声一片,我跟妞妞史哲雅被推到了人圈中间,借助拔高旺盛的火焰,我看见妞妞脸上的晦涩。
    前面我说了,我比罗树生更有自知之明,五音不全,杀猪般的歌喉从不去吓唬人,要在众人面前表演什么节目,实在让我为难。我试探地小声问了妞妞一句,“你说我们表演什么啊?”
    妞妞回答了我,“我哪里知道啊。”虽然就那么简单的一句,但至少可以证明她是会理睬我了。
    下面起哄声继续,我只有厚着面皮,在众人面前说,“我无才,我就在大家面前表演求婚吧。”
    “好,好……”
    我立马跪在妞妞面前,然后很深情地含情脉脉地说,“请你嫁给我吧。”
    这个时候,罗树生突然从人圈中蹿了出来,递给我一直草衔成的草戒指,“给你道具。”
    我让妞妞伸手出来,给她戴上了草戒指。我以为表演到此结束,没想到观众们觉得不过瘾,又起哄说,“不行啊,班长,我们看得不尽兴,要不,吻一个给我们看。”
    “对,吻一个,吻一个。”
    作为表演者,满足观众的需求只能是我们的天职。于是乎,我们在众人面前献上深深一吻。众人起身,围着我们欢呼。
    那晚我没有留意唐梦的表情,我也不关心这个,她看到我们的吻,是如何的一种心情,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拉着妞妞从人堆里出来,带着她附近的草地上坐下。那里没人,很安静,我想在星空下,好好享受一会二人世界。
    我拉着她的手,对她说,“鉴于我晚上的表现,你原谅我了吧?”
    她在我面前笑,我便知道她是原谅我了,她问我,刚刚的求婚是不是发自内心的。
    我发誓说,那是绝对真的。
    发完誓之后,我上去抓住她的手,借助月光与星星,我吻着她。然后,夜色下,黑夜唤醒了我的魔性,我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来回摩挲,手正要伸向她衣服里面的时候,被她拍打了下,然后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一副无辜的眼色连同夜光投射到我的眼球里。我只好气馁,只好作罢。
    我们说好的,结婚之前绝不做生孩子的事。
    这是我们的原话,说得很晦涩。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反正我跟妞妞都信了,也都那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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