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别忘了。”顾容提醒道,一面说一面将自己送了上去。
许念肯定没忘记这事儿,不过还早呢,兼职起码得排到实验后面去了,但总的来看还是更轻松,趁九月之前,这个假期她俩可以多多相处,等过了这段时间,顾容一走,家里指不定会冷清成什么样子。
如此想着,她竟生出股浓浓的不舍来,这一走也不知要走多久,亦或者什么时候才能见一面,分别和等待是异常煎熬的事,尤其对她们这种热恋期的人来说。
她忽然抬手抱住顾容。顾容怔了怔,还以为怎么了,刚想问,却感觉腰间一紧,待反应过来,许念已经压到了她身上。
……
某人当真精力旺盛,挟着她弄到快凌晨才放过。顾容本就有点洁癖,好在地板每天都擦,且在此之前许念将床单扯下来垫着,勉强能接受。
浓郁的夜色无边,宽北巷就她们房间还亮着灯,院墙经过雨水的冲刷而变得湿.漉漉,窗户玻璃上水滴一道道滑落,积盈在窗台的低凹处,等积盈到一定量溢出,再顺着墙壁往下缓缓流。
地板上乱糟糟,都来不及收拾干净,灯一关,屋里陷入黑暗之中。
夏天天亮早,由于要先到学校集合,许念六点半就起床了,昨夜折腾得太过,顾容还在熟睡,她轻手轻脚拿东西出门,走之前还到小房间喂了一次八斤。小家伙儿乖巧十足,大清早不吵闹,跟着她蹦到楼下,目送她离开,然后上楼回小房间吃狗粮。
约莫七点二十,它去扒大房间的门,顾容被吵醒,惺忪着眼撑坐起来,胡乱扯了件衣服穿上,开门发现是它,房子里静悄悄,冷清安静。
“汪汪——”小家伙儿兴奋地叫,摇摇尾巴,忽地蹿进小房间,窸窸窣窣一阵又叼着牵引绳出来,放她脚下,蹲在门口等,一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睛直直盯着。
许念不在家的日子,顾容每天早上吃了饭必做的事就是遛狗,八斤可没啥时间概念,反正每次都是吃完东西后就被遛,而今早喂食比往常早,故才会过来找人。
简单洗漱一番,顾容打算换身衣服再出去遛它,她膝盖有点红,昨夜被磨狠了,现在感觉还有点点疼,身上也酸,没有力气,她换了条宽松的深色长裤穿,毕竟今天还要见沈晚。
上午的时光过得飞快,下午一点,沈晚打电话过来,顾容带上行李和小金毛八斤开车去接这妮子。沈晚喜欢八斤,一上车就抱着狗揉,热情得八斤都开始嫌弃地用爪子抵着她的脸。
“啊,对了,”她突然想起正事儿,将两个纸袋放副驾驶,“这是给你和阿念带的b市特产。”
顾容不冷不热地应了声,不太想说话。
沈晚习以为常,没在意那么多,翻出手机听歌,并给许念发消息说自己正在路上。
许念没回,应当在忙。
中途有人打电话给她,她接了,是沈妈妈打的,叮嘱她们路上注意安全,沈晚无聊,便隔着电话跟自家老妈闲聊,聊的时候无意间晃见顾容颈后有红紫色的惹眼痕迹,登时一愣。
这个年纪了,在某些方面还是懂的,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目光时不时就飘到自家小姨颈后。沈晚对顾容有那么了解,知道这肯定不是乱来,多半是有人了,不过没好直接问,一路都在纠结这个事儿。
下车的时候,她终于憋不住了,迂回问道:“小姨啊,你昨晚在哪儿过的?”
顾容打开后备箱拿行李,没有正面回答,反问:“怎么?”
沈晚遮掩道:“没,问问而已。”
得亏顾容不爱多话,没继续说。
拿好行李,给八斤套好牵引绳,乘电梯上楼,因为要带上八斤,不方便住酒店,民宿亦不好找,这一家还是加了钱才让入住的。等进了住的地方,沈晚还在纠结,好几次望见顾容后颈上的痕迹,她都想直接问,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顾容没告诉家里这事儿,应该也不会告诉她,问了也是白问。
但她就是好奇,顾容的性向整个顾家都清楚,顾老爷子顾母虽然古板,可独独在这方面看得不是很重,顾老爷子今年已经七十,膝下孙辈数个,他现今唯一的要求就是顾容能回去帮老大打理家族企业。他知道顾容有这能力,且一向看好这个女儿,无奈顾容从来不按他的想法行事。
顾老爷子人老了,可精着呢,不然顾家的生意也不会在他手中越做越大。
另一边,许念他们团队一大早坐校车从学校出发,抵达比赛场馆后便着手准备,时间很紧,要做的工作繁多,大伙儿中午都是在场馆里将就吃的盒饭。
临近赛前,大家都紧张,指导老师事无巨细地交代各种注意事项,比赛中可能会遇到的状况和应对措施,这次赛事对电机驱动和机械臂抓取这两点非常看重,较往年有所不同,g大在电机驱动这一块向来成果突出,若不出大问题,比赛简直如鱼得水。
由于课程安排等原因,许念在这一方面的涉猎并不深入,她主要负责另一块。
准备就绪,指导老师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队伍里的伙伴让许念一起吃晚饭,许念婉拒了,先请大家喝水,再借机离开,走之前特地跟指导老师招呼了一声,说是要去超市买东西。
“晚上九点清人,不要走太远。”老师叮嘱。
许念应好,急匆匆走了。
顾容早把地址发给她了,她跟着地址找到民宿。
彼时顾容和沈晚正在做饭,只差最后一个汤,八斤听见声响,冲到门口可劲儿跳。
“刚说你呢,就来了,”沈晚笑盈盈道,丟了个苹果给她,“马上吃饭,正好赶上,再晚点我都要给你打电话了。”
“比赛准备多,今天一直在忙。”许念回道,接了苹果放桌上,打算饭后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