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讲完了那一段让人痛心的历史之后,他脸上的皱纹松弛了。看来,他绷紧多年的神经,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除夕夜晚的气氛有些压抑,但初一家中的气氛却是充满了喜气:有两位崭新的新人登场,一位是我的女朋友秦莘,另一位是钟晨的男朋友郑义。
他们俩送来的礼物都快要堆下一间屋了!
大年初二,我和钟晨去了她的亲生父母家。令所有人都感到诧异的是,她的生母对我比对钟晨还要亲热。
午餐中,张悟德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他一杯酒下肚后慨叹有些同僚因为经济问题,坐牢的坐牢,撤职的撤职,而他却因为清廉到这么大岁数了反而被提拔。
听阙良的话音,张悟德随着年龄的增长,恋童癖的毛病已经没了。
张熙熙知道我和钟晨分别有了对象,家中的主要财产还是她的,因而,她对我也没了敌意,竟然叫起了哥。
初三这天,黄灵带着女儿红光满面的从上海回来。当我看到她的女儿小敬枫已经会说一些话的时候,我将她抱起来高高举起。
初四,我找了人,和钟晨一起去看望了在看守所的房怜维,告诉她爸的墓地我去烧了纸了,在她没出来之前,四季八节的,我一直都会去烧纸的。
她听了,在后悔的同时,又感到安慰,表示今后服刑一定好好表现。
我向她保证,只要我的公司存在,她出来了,我就会安排她到我们公司工作。她笑了。
初五我爸我妈要回家,我、秦莘、钟晨和郑义四人一同和他们回去。
我们四人在家里过了夜。我们在那里过了不一样的一天,我们四人约定:今后每年来这里的时间绝对不低于一个星期。
初六早上,我站在门前久久的望着天上的白云。
秦莘问我望什么?
我向她讲了从我记事的时候,就看到了白云中我的爱人,以前这个形象一直模糊,现在她已经清晰:白云无论如何变化,但白云中总是她的那柔美的形象。
秦莘感动地趴在我的怀里哭了。
钟晨打了郑义一下,说他像个木头,没有她哥浪漫。
郑义笑了,我们所有人都笑了。
就在这时,秦莘的手机响了,接通后,她听到秦楚的喊声:“姐,我会把钟星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送进监狱的,我这里已经有确凿的证据!”
秦莘脸色苍白,手机落在了地上。
我急忙替她捡起手机,向她微笑,表示没事的!然而,她在回去的路上却一言不发。
今天中午,是殷正结婚的日子。这家伙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当然,他不打给我我也是要去的。
可就在我快要到云海的时候,他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到现在才打电话给我,我本不想接的,但想起他今天毕竟是“官”,我也没和他计较。
“钟星,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没到呀?”
我怒道:“今天你当官我不惹你!……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什么时候通知我你今天结婚的呀?”
“你不知道就不来了呀?”
“放屁!”我还是忍不住的骂了他一句:“不知道我又怎么去呀?”
“赶快来,少啰嗦!”他说着便挂了电话。
我本想到先到工地去的,现在不得不改变路线。我、秦莘、钟晨和郑义一起,直奔酒店而去。
到了酒店,我们正好四人一桌打起牌来。
这牌打的,那真叫舒服啊!我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放松了!就是春节这几天,也一直都是有事有事有事!
就是昨天在老家,我还带着他们去转各个山头,晚上回去以后,我和郑义的酒又喝大了。
打牌我和郑义一家,我俩发誓要赢!为此,我还和他拉了手。
秦莘和钟晨看着我们发笑。
到最后证明,人家笑的是有对的:我们两人两局都以惨败而告终。
落下我郑义只有互相抱怨。他说我是自己的经理,又兼人家副总指挥和总经理。他说我这是不专一,这是牌技臭的主要原因。
我说他那牌技臭的原因,是与他成天抓坏人有关:一个成天抓坏人的手,还能抓到好牌吗?
可是,秦莘的话更是气人:“你们俩不要吵了,这两局算你们俩赢了还不行吗?”
钟晨格格一笑道:“对对对!为了过年大家都有好心情,算你们两赢了!”
我和郑义都气的没话说了。
我望了郑义一眼道:“你不服气是不是?那我们俩只有看谁的酒量大了?”
郑义袖子一卷道:“比酒量谁怕谁?这几天也不是没比过!”
秦莘冷冷一笑道:“你们想拼酒?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钟晨也是冷冷一笑:“想拼酒,没门!”
我和郑义同时趴在桌子上,同时悲道:“唉!今非昔比了呀!”
人陆续来了,师建那熊样,也穿着西服打着红领带,胸前挂着伴郎的红花!
我笑着问他:用狗吓唬琼慕的事情怎么样了?
师建听了都快要哭了,他说他正在按计划进行,在胜利在望的时候,偏偏遇到居洁坚决制止。
秦莘和钟晨都拍手称快,而师建却悲哀的苦笑着走了。
就在这时,侯运穿着崭新的衣服和翟兰华两人一起走来。
我立即站起身来抓住侯运道:“侯运,你是真老实吗?”
侯运吓得脸色都变了:“钟……钟哥,到底怎么啦?”
我嘿嘿的笑道:“我背后还多次和小晨商量,说春节后替你两人做媒呢,没想到你们俩提前混一起来了?!”
“钟哥……我……”侯运可怜兮兮的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翟兰华笑道:“钟哥,侯运是老实人,你不要再欺负他了!”
我的眼睛依旧瞪着侯运道:“快说,是谁追的谁?”
“是我追的她!”侯运急道。
我道:“好啊侯运,没想到你见到女孩就害羞,原来都是伪装的呀?!”
所有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
“钟哥……我……这事,我早就向卞姐汇报过了……”
我呵呵一笑道:“哥不难为你了,哥是为你高兴的呀!”
“钟哥,我上那边坐了!”侯运拘谨的说后就走了。
望着侯运的背影,郑义慨叹道:“那空调外机失窃的事,就是失主在我那里报的警。要不是钟星的帮助,现在的侯运还不知怎么样呢?”
我心道:何止是侯运啊?翟兰华要不是我的帮助,现在的情况恐怕更不妙吧!随后我便慨叹:我啊,就是这么一个默默无闻做好事的好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