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清脆叫一句后,直扑到她怀里,仰起脸蛋看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顾深远不是第一次骗小孩说有一天会见到妈妈,导致产生狼来了效应,小孩不信他说的话,早上和许意分开后,小家伙还小小失落一番,眼睛里蓄着男子汉眼泪,迟迟没有溢出眼眶,硬生生憋了回去。
许意摸了摸头,难免觉着心酸,“谁说我不来的,我一直都在。”
南宝满足地点头,一个激动把口水抹她衣服上了,忙用小爪子挠了挠。
“我来吧。”
顾深远从南宝随身携带的儿童包里拿出纸巾,准备帮许意擦拭身上的口水时,她突然往后退了下。
她婉拒“我自己来。”
“别客气。”
“太麻烦你了。”
“我的荣幸。”
“”
许意听着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这个男人是从哪里学来的花言巧语。
她抗拒一番,坚持避免他的触碰,自己用纸巾擦了擦。
许意打算带南宝去看望下顾奶奶,行程和昨天的一样,也一样地拒绝顾深远的参与。
知道她现在忘记自己,态度再冷漠,顾深远只能认,妥协道“你们先去医院,我一个小时后就到。”
办公室,小李带着一堆文件似乎在这里等了许久。
看到大boss一来,小李忙走过去汇报工作。
现在远森和念艺两大设计院都有奇妙的构思,具体采用谁的全看顾深远自己。
小李知道念艺设计院的方案有许意参加,不难猜出大boss可能站在念艺那边。
“对了,顾总,设计师说广场名字也可以有所变动。”小李汇报道,“水禾这个名字并不是绝对的,应该有替代名。”
“替代名有哪些”
小李列举了一些。
顾深远听得兴致缺缺。
“要不我们参考念艺”小李没放过这个挣表现的机会,“许总当初给设计院改名念艺,可能有其他的意义。”
念艺思念许意
被小助理这么一提,还真有这么一层意思。
顾深远只觉头上莫名其妙被戴了一顶神奇的隐身绿帽,拧眉“我能让他改名吗”
小李“恐怕不行,但我们可以还手。”
“怎么还手”
“以顾太太的名字为广场取名,不是比一个小设计院更有诚意张扬吗顾太太没准会高兴得和您复婚。”
“改成什么好”
“这个我们需要慢慢想。”
别人都有念意了,难不成他改成思意或者想意
这些名字未免土了些。
良久,顾深远似乎想到什么,缓缓地吐出三个字“爱妻意”
小李“”
此时小李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当个正经助理太难了
从医院探望过顾奶奶后,许意又带南宝回到住过的酒店套房。
今天顾奶奶的状态还好,至少不像之前那样奄奄一息,如果把身体养到足够手术的时候,那么往后存活的几率会越来越大。
不出意外,顾深远下班后还会继续去医院守夜。
而她和南宝继续睡美美的觉,等到第二天,她和顾深远再次错开,并不影响陪宝宝的时间。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许意就知足了。
晚八点,许意哄完南宝睡觉,接到陈庭川的电话。
“有事吗”
怕通话的声音吵到宝宝,许意去客厅接听。
那边只有细碎的嗡嗡声。
许意等得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早上在酒店房间的时候,陈庭川便一句解释都没有,现在他给她打电话,本以为能听出只言片语,谁知还是无尽的沉默。
许意扫了眼屏幕,确定这就是他的号码,而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
打错了还是没脸和她说话
耗了约摸两分钟的时间,许意收到手机没电的提醒,懒得再在电话里浪费生命,直接挂断,去找插座给手机充电。
现在的时间不早不晚,她去洗个澡就可以睡觉了。
准备起身时,眼睛突然瞄到茶几上的一个口香糖包装的盒子。
这不是套套
而且是口碑不错的冈本。
这玩意怎么会在这里。
许意拿起盒子,仔细查看一番,发现里面的小包装散开了。
盒子上的生产日期还挺新,昨天还没有,今天就在客厅发现了,不难猜出是客房经理查班时后放的。
大概是知道顾深远常住的客房突然出现女人,所以经理“好心”地给他们准备了这个。
可惜,这玩意摆放的位置太显眼,被顾倾南发现后,自然当玩具拆开。
估计玩着没意思,他就拆了一个,剩下的全散散落落。
许意从茶几下把散落的小包装捡起来,打算明天让服务生还回去。
这时,外面的门开了。
顾深远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许意一只手拿着冈本盒,另一只手攥着小包装,呆呆看他模样看起来甚是诱人。
下意识的,看到他进来,许意把东西往背后搁放。
顾深远挂好外套,不动声色走过去,“怎么了”
许意“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躲躲藏藏”
被他这么一提,许意也觉得自己行为诡异,大家都是成年人,对这方面的事情有什么好避讳的。
她躲躲藏藏的反而显得她心虚做作,佯装二八少女一样。
许意索性大大方方地东西往茶几上一扔,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顾深远目光转移到刻着日文的小包装后,眉尖挑起幽邃深意,“这是什么”
“计生用品。”
“你想做嗳吗。”
“不想。”
低头看着眼前皙白的脸蛋,顾深远沉默两秒,说“我想。”
第29章
静谧的房间里,那两个字音低沉清晰,一点不漏落入许意的耳中,她的脸蛋泛起潮-红。黑白分明的双眸一眨不眨,身子站立于男人眼前,脚丫子稍埋入柔软的地毯,略显不安地蜷起。
她皮肤天生白皙娇嫩,稍微一点羞涩便格外明显,原先柔美的气质上,不知不觉染上娇媚。
大部分女人面对这种事总是不如男人得心应手,常常处于下风,感情而很多男人不过是想打个炮而已,没感情所谈。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工具就在眼前,确实是个沦陷的机会。
但许意冷静下来后,只有一个想法:把套套扔他脸上。
好一会儿,她还是忍了下来,冷冷回一句:“那你慢慢想吧。”
继而,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没注意,裙边一个不小心,把茶几上的小包装给蹭掉了。
她的冷漠,说明这种暗示性的玩意只是个意外的出现。
顾深远被晾在原地,湛黑深邃的眼眸浮现出耐人寻味,垂下去的视线落在地上一个被拆封的套套上,仔细观察后,确定这玩意应该被小孩子拆开玩过。
成人可没这个兴致去戳一个套套。
那么许意刚才,不过是整理下而已。
他的话,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确实冒失得很。
想起之前便因为自己的冒失进局子构成一定程度上的性骚-扰,顾深远没思忖太久,走到房门口,进去前敲门,不失诚意道一句:“不好意思,刚才冒犯了。”
许意听着有些烦闷,“我要洗澡,有事直说。”
她没工夫听他一边抱歉一边看她,那眼神仿佛能将她剥光吃掉似的,搞得人很不自在。
“给你买了小礼物,能收下吗?”
他态度诚恳。
许意不想啰嗦,“你放门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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