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冷水清洗了一下脸,抬起头,镜中的女人面色十分苍白,眼下是一层深深的青色。
回到餐桌后,赫连泽已经离开。
倪嘉简单地用完早餐后就准备出去,出门时却被高大壮硕的保镖拦了下来,“太太,先生说您这段时间都不能出去。”
“我需要去见我的母亲。”倪嘉的语气坚定。
“对不起,太太,先生的吩咐我不得不从。”保镖微微垂下视线。
倪嘉掏出手机,可赫连泽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明显地,他拒绝接她的电话。
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后,倪嘉将自己关了起来。
正午时分,佣人去喊太太吃饭,可无论怎么喊太太都不出来,她慌乱地去找来管家,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后,房间内却空无一人,阳台处有杂乱的踩踏迹象。
管家立即拨通了赫连泽的电话,“先生,太太上午从阳台处跑了。”
“派人去把她抓回来。”
倪嘉刚到医院门口,就被人抓起来塞进了一辆低调奢华的车里。
“敢跑?”倪嘉的手腕被紧紧地握住,迎面而上是赫连泽冷峭得带着寒气的脸庞,“倪嘉,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居然违背我的命令。”
“赫连泽,你放开我。”倪嘉挣扎着,然而,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悬殊颇大,她摆脱不了赫连泽的桎梏,“我是个人,不是你的宠物,凭什么你掌控着我的自由?”
“凭什么?”赫连泽一把拉近倪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捁住她的腰,“嗯?你说凭什么呢?”
说罢,赫连泽松开了倪嘉的手腕,转而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头埋进倪嘉的脖颈处,重重地咬了一口,倪嘉疼得小脸都皱了起来。
第三章 他厌恶她如斯
车子里面,前排与后座是完整隔开的两个世界。
后座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浓浓的情欲味道。倪嘉的脸涨得通红,她紧紧地抱住赫连泽的后背,忍受着赫连泽一下比一下更加猛烈地撞击。
“赫连泽。”倪嘉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痛。”
然而,赫连泽的动作却更加地凶猛起来,倪嘉最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太太,您醒来了。”佣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倪嘉动了一下身体,全身立刻痛得痉挛起来,尤其是那处被过度使用的地方。
空气里能够闻到淡淡的药香味,倪嘉不争气地扯了扯被子。
一墙之隔外兀地传来女人破碎的呻|吟声,倪嘉突然浑身僵住,被子里的暖意一点点褪去,只留下咯人的冰冷。
佣人尴尬地不敢再看躺在床上可怜的女人:“太太,您已经睡了一下午了,想必是饿了,我去给您准备晚饭。”说完,佣人快速地离开房间。
饿了吗?倪嘉不知道。
此刻,她只想救出母亲,逃离这个肮脏的、让她窒息的地方。
倪嘉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脚刚踏地,腿突然一软,她就栽倒在地上。
即使站不起来,也要爬着离开,反正她的房间在三楼,即使摔下去,也摔不死。
如果摔死了,那就更好了。
她该庆幸那些人没有将她的阳台封锁起来,忍着痛,倪嘉按着白天逃走的方式向下滑去。
突然,脚踩空,倪嘉从半空中滚下去。
“谁在那儿?”一束灯光照在倪嘉的脸上,倪嘉眯了眯眼,用手挡住灯光。
“太太?”她听到有人惊呼。
之后的她再也听不到了,因为左腿传来的剧痛,她晕了过去。
倪嘉醒过来时,满屋都是药水味,她皱了皱眉。
居然没死?
“倪嘉,你想死?”赫连泽质问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他知道倪嘉醒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死?”
倪嘉嗤笑,自由被掌控,母亲被威胁,如今就是连选择死的权利都没有了。
可未等她将嘴角的弧度收敛,她的下巴就被赫连泽紧紧地拧住,她睁着眼对上赫连泽的视线,清楚地看到里面的阴鹜与冷酷。
她当初是怎么瞎的眼,居然会觉得这双眸子很好看,它根本不配和星光相衬。
“倪嘉,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赫连泽将手机相册打开,里面一张他刚拍的照片呈现在倪嘉的面前。
照片上根据体征看得出是一个女人,她的腿打了石膏,缠满了白色的绷带,她的头围了白纱布,被血水渗透,脸颊处还有被树枝草丛划破的痕迹,眼底青色,嘴唇苍白。
倪嘉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可赫连泽却不愿放开,他粗鲁地将倪嘉的脸扳过来,啧啧两声,“倪嘉,你现在真可怜。”
床上躺着的不是他名义上的老婆,而是他可以毫不留情嘲讽并且落井下石的敌人。
倪嘉终于清醒地明白,当初的一切全都是谎言。
谎言拆穿了,假象不在了,只剩下冰冷冷的现实——他其实并不曾爱过她。
毕竟,他厌恶她如斯。
第四章 我怎么舍得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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