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
腹中像被刀剐一样。疼痛感蔓延至了全身。
尹夏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攥着叶临风的衣角,精致的脸庞早已苍白,没有了一丝血色。
“临峰,快送我去医院。”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苦苦呻-吟着。
男人的脸上满是冷峻,他瞥了一眼脚边的女人,无情的说道: “休想!”
尹夏抬起头,看着男人嘴角充满讽刺的笑,霎时如坠入了深渊一般,眼泪都似要流干了一样。
如果可以,她根本不会求他。但是难以忍受疼痛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
最重要的是,她要保全自己腹中孩子的性命。
“他毕竟是你的孩子啊,我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临峰我好痛。”
“呵,我的孩子?”
叶临峰不屑的看着他,笑容像寒冰一样刺痛着尹夏的心。
这个女人,在临峰的身边跟了三年,和他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然而现在她更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卑贱的狗。
趴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他恨她,恨不得将她的肉一点一点生吞下去。
“我何时承认过他是我的孩子?”叶临峰将女人的手臂抓住,顺势甩开,毫不理会她,目光像匕首一样戳着她的心。
“尹夏,像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根本不配给我生孩子。他就应该死在你的肚子里。”
听到叶临峰亲口说出死字。尹夏顿时寒到了骨子里。多么无情的一句话。
尹夏的视线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是内心无以言说的绝望。
“只要你肯救救这个孩子,我愿意把它交给尹沫。然后彻底从你们面前消失。今生今世,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她的身体。慢慢的滑落在地上,像是一片被人丢弃的垃圾。
声音颤巍巍的拉着叶临峰的裤脚,说:“求求你。”
从眼前消失!
如果可以,她宁可这一辈子都没有遇见过他。
叶临峰低头看着瘫在地上的女人。从她痛苦的脸上,居然捕捉到了难得一见的坚定。
他眯着眼睛,背后的手悄悄的紧握成了拳。表情渐渐严肃
这个女人吃了豹胆,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叶临峰弯下腰,用手掐着她的脖子。瞪着女人无助的双眼。
“你个贱-人,不要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让老子心软。这个孩子休想活着出世。就让他和你们尹家的阴谋,一起抹灭在你的腹中吧。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尹夏大口的喘着气,痛不欲生的感觉充斥着全身。
“叶临峰,虎毒不食子,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残忍的冷笑着,把她的脖子从手上甩开,轻蔑的说我说: “你这种贱-货,不配给我生孩子。”
尹夏见他就要转身离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抱着他的腿: “临峰,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啊。就算你不念亲情,就当他是一个陌生人,我求求你,救救他吧。”
“我凭什么救他?你把他生出来,然后每天恶心我吗?”
尹夏的腿间,一股热流倾泻而出。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腹中往下坠。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深深的笼罩着她。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居然冷笑了一声说:“叶林峰,我们母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医院走廊中,医生推着孕妇往急救室飞奔。
“快,快,准备血浆。”
“羊水破了,必须马上急救。”
急救室外,叶临峰面无表情的拦住了担架。冷冰冰的说:“保住大人,孩子拿掉。”
尹夏早已意识模糊,望着走廊刺眼的灯光。早已不知自己是死是活。
怀胎十月,她总是会提醒着自己。这个孩子与他并无关系。他只是替他和尹默的一个代孕工具。孩子根本不会属于她。
所以他没有做过一次胎教,也没有和孩子做过一次交流,没有任何的感情沟通,就怕到时候会舍不得。
可孩子毕竟在她腹中待了十个月。
血浓于水,多少个日日夜夜就让他怎么忍心看着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要死去。
尹夏的泪水顺着脸颊淌在病床上。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医生面色难堪。看着叶凌风劝说到:”孩子已经到了预产期,这个时候做流产,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风险太大。”
“你们自己想办法。”
叶林峰态度坚决。无情的重复着一句话:“总之,孩子不能生下来。”
医生看着尹夏虚脱的样子。急得汗水浸湿了额头。
“先生,如果你坚持这么做,大人和孩子恐怕都要难保。”
尹夏模糊的听着这一切。她却早已没了力气,做出任何反应。
一尸两命吗,或许这才是叶凌风最想看到的结果。
她死了,就再也不会受到她的嫌弃。
急救室冰冷的门重重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就像把她送上了刑场,等待命运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