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说完这番惩罚,男人黑着一张脸甩手离去。
“怎么这样啊……”舒心就像个霜打的茄子,无力的瘫坐回了座椅上。
钟南将一块抹布递到她的面前,无奈苦笑,“莫寒这是心里有气,心情不爽,拿我们撒撒气罢了。”
“他气?他有什么好气的?明颜和安德森可是法定的夫妻,干他什么事儿?”
“嘘!”钟南回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小点声儿,他可还没走远。”
舒心不满地接过了抹布,皱了皱鼻子,“哼!怕什么!要我说啊,这男人就是不实诚。嘴上越是恨,心里越是爱,活的累不累啊。”
“嗯?”钟南饶有兴趣的问,“你是说,莫寒现在还放不下明颜?”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如果真对她没感觉,那他刚才干嘛发火?口是心非罢了。”
“好了,到此为止,这事儿咱们也管不了。”
……
在一片蔷薇花海之中,耸立着一栋红顶洋楼。
一只粉色的蝴蝶从花丛中翩翩飞起,驻足在洋楼的窗台上。在那透亮的玻璃窗里,安德森正和jony享用下午茶。
“瞧啊,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和顾明颜的恋情,我可没有说大话吧?”jony得意洋洋地问。
“你总能让我满意,jony。”
安德森轻抿了一口香醇的咖啡,抬手打了个响指。
一旁的天狗上前一步,将一个信封放在了jony身前的茶几上。
“这是我给你的报酬。”
jony打开封口看了一眼,帽檐下的嘴角渐渐扯开了一道弧度,“你给的酬劳,也总是让我满意。”
二人相视了一眼,接着纷纷一笑。
一名女佣走了上来,恭敬地说,“先生,顾明颜小姐求见。”
“嗯?”安德森有些意外,却还是微微颔首,“让她上来。”
jony收起了钱袋,起身打开了另一边的房门,“看来,我得暂时回避一下了。”
顾明颜步伐匆忙地走了进来。
沙发上的男人望着她一步步走近,微微抬起了咖啡杯,嘴角噙着深沉的笑。
“午安,我的公主。”
“安德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伴随着顾明颜的一句疑问,那本印着他们二人照片的杂志也被丢在了茶几上。
安德森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接着又收回了目光,脸上笑意不减。
“看来,你也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吗?闹得满城风雨,我简直快崩溃了!”顾明颜抓狂地说。
男人轻笑了一声,欠身而起,拉着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别这么着急,宝贝儿,不如先来一杯咖啡如何?”
“没心情。我问你,这照片是怎么回事,昨晚我们为什么会被抓拍?”她语气毫不掩饰着质问的味道。
安德森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哦,这个我可真不知道。”
顾明颜眯起了眼睛,一脸的狐疑,“你不知道?安德森,我严重怀疑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这话从何说起?”
“难道不是吗?”明颜没好气地一一列举证据。
“首先,你忽然上门邀请我去看你的演唱会,后来还特意让我散场后去后台,偏偏就有一个清洁工推车冲撞过来,那一幕还极为巧合的被人拍到了,怎么想都很奇怪!”
安德森先是一怔,随即哑然失笑。
“呵呵,不得不说,你的脑瓜子倒是聪明。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你确实是冤枉我了。你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有多少狗仔死死盯着我,想从我身上挖点儿新闻,我也很无奈。”
见到男人这一副无辜的样子,明颜一时有些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就算和你没关系,那你总要想个办法,不能让这件事情一直发酵下去吧?这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了!”她气闷的说。
“ok,ok!”安德森安抚着,“你放心,我会让我的公关团队辟谣,不过……别人信不信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请尽快,我不想再被这样继续关注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掉的!”
顾明颜前脚刚走,一侧的房门被推开,jony缓步走了出来。
“啧啧,这女人真是不得了呢。安德森,这下你白忙活了。”他丝毫不介意取笑上一句。
“白忙活?不,我可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安德森缓步来到落地窗前,随手拉开了帘子,语气缓缓的。
“澄清这种事情,做给她看看就行了。随便找几个可信度不高的三流八卦社做一下澄清。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jony苦笑了一声,“看来,这女人就是再机灵,也终将不是你的对手啊。”
“你听说过,猎物斗得过猎人么?更何况,这小猎物身陷被吞噬的危险,却还不自知。”
安德森望着楼下顾明颜渐渐远去的身影,笑的就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
两天后。
顾明颜正对着电脑整理之前的一份采访资料,阿飞却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喏,你的东西。”
她好奇的接过,是一个信封,封面上只写了她的名字,仅此而已。
“你从哪儿得到的?”她问。
“楼下信封啊。”
明颜拆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一封信,信纸边缘,还印着红蔷薇的藤蔓。
“哦,我亲爱的妻子,两日未见,你还好吗?今晚有场慈善晚宴,在此衷心希望你与我一同参加。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千万别拒绝,想想那些等待救助的贫苦孩子,你也会来的,对吗?”
落款是——你亲爱的丈夫,深爱你的安德森。
不知道为何,她忽然有种想把这封信给揉碎了的冲动。
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这种事情直接打电话不就得了,居然还给她正儿八经的写了封信?
费解地摇了摇头,顾明颜来到了安静些的阳台上,直接给安德森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
“哦,亲爱的,我猜你已经收到我寄给你的信了吧?”男人笑着问。
“安德森,你直接给我打电话就是了,为什么非要用信件通知我,您也不怕麻烦?”
“不,这可不是麻烦。在我的国家,至今还保留着用书信通讯的习俗。在我看来,信和文字能传递不同的细腻情感,这可是最浪漫的事,不是吗?”
她已经无力吐槽,只是问,“对了,关于你所说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