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苼在林森心中宏伟且高大的形象轰然倒塌。
林森一脸的不确定,“不,这不是真实的你。”
向苼挑了挑眉,“我的外号叫什么?”
“钱抠啊。”
“所以我已经告诉你我很抠了,既然我都这么抠了,我凭什么还浪费我宝贵的时间给你做免费咨询啊。”
话刚说完,向苼便指了指自己手中的表,“刚才你已经浪费了我整整半个小时,就像你说的,能平白无故的在路上遇见也算是缘分,今天的咨询费我就给你打个八折,费用你就直接打到我的卡上,卡号在名片的背面。”
这一系列操作让林森目瞪口呆。
已经走远的向苼却突然从半路上折回。
她从林森的上衣荷包中抽出他的记者证,端详片刻轻语道,“你就是那个抨击沈岑洲在上次临县水灾中捐款五千万的记者。”
林森一愣,随后鼓舞士气道,“我知道你也觉得他捐的少,堂堂京都第一首富既然只捐款五千万......”
林森还没说完,就被向苼给打断,“那亲爱的记者先生,请问富有正义感的您捐了多少?”
林记者被问的一噎,“捐款这个事儿本来就是力所能及的事儿,我工资少,自己的生活费都呛,哪还有闲钱去捐赠,但沈岑洲就不一样了,他是首富,他理应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
闻言,向苼翻着白眼,不满的吐槽道,“林记者,我希望你明白,你先前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道德绑架,沈岑洲是有钱,但你知道他每年用于国家科研建设的投资有多少吗?还有人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可以要求你自己,但千万别将自己的道德准则和行为规范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你这种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一向将自己摆在“正义”这方的林森被怼的满脸通红,羞愧难当。
最终在他恼怒不已,不知该如何应对之时,向苼又丢下了一句,“忘了说了,沈岑洲是我男朋友。”
林森,“......”
“还有啊,林记者,仇富也是一种心理问题。”
话毕,向苼勾了勾唇,指了指被林森捏在手中的名片,“京都人民医院精神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林森,“......”
————
向苼独自一人坐在咖啡厅吃食着小蛋糕。
陡然间隔壁人的谈话声落入了向苼的耳中。
“你知道吗?听说沈氏有人要跳楼。”
“是的,如今沈氏的大门已经给堵上了。”
“欸,我之前还买了沈氏的股票呢,不用说,肯定是亏了。”
向苼挑了挑眉,搭腔道,“沈氏最近怎么了。”
俩人一脸诧异的望着她,随后一人将一张报纸摊到她的面前,“你不是京都人吧?沈氏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你既然不知道,自己看去。”
盯着手中的报纸半响,向苼颦眉。
报纸上洋洋洒洒的列举了沈氏的七宗罪。
更夸张到将沈氏的情况比作官商勾结。
向苼看了看落款处。
果不其然,就是林森。
这家伙压根就是沈岑洲的职业黑。
整篇报道这起事故的起因倒没怎么写,全部都是在慷慨激扬的训斥资本主义怎样剥削劳动者。
这就是在无端的给沈氏抹黑。
这个林森到底和沈岑洲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向苼将报纸收好,给沈岑洲打了一个电话。
许久之后,电话被人接通。
是沈岑洲的助理。
小助理一听是向苼的声音,便急了,“未来老板娘,老板现在在医院呢。”
“啥?”
“从楼上摔下来了。”
向苼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
一路上她已经想到了无数种可能。
可当她看见急救室内被人用白纱布遮住的人之时,满腔的伤感最终喷涌而出。
她一把推开了身旁的沈岑洲的小助理,扑在尸体上,大声哭诉道,“沈岑洲,你给我起来,你不是想结婚吗?你不是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吗?我还没给你生孩子呢?”
病床上的人在向苼的推搡下,猛地坐起,嚷嚷道,“老子不就是想诈点钱吗?怎么还给老子来这招,不演了,不演了,再演下去,老子真的给揍废了。”
向苼一脸愕然地盯着面前这个陌生的脸庞。
一旁,穿着警服的警察大笑道,“大姑娘下手狠啊。”
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是有名的老赖。
最近因为地皮的原因又赖上了沈氏。
对方有媒体撑腰,他们警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好言相劝。
却不料对方越作越厉害。
直接将自己作到了医院。
不过片刻,向苼便理清了思绪。
对面的人直接拽住向苼的衣袖,嚷嚷道,“警察你看到了吧,刚才她打我,把我身子骨都打坏了,必须赔偿我医药费。”
向苼点头,“行,我也觉得你确实需要医药费。”
倒是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简单。
老赖狮子大开口,“我要三万元的医药费,你们都给我做给证明。”
“三万太少了,凑个整数吧,十万。”
老赖一愣,随后眉开眼笑,“还是这位姑娘明白事理啊。”
“小李,过来。”向苼轻唤。
一旁立刻有一个娇俏的小护士跑了过来,“向医生有什么事吗?”
“带这个人下去做个全身检查。”
话毕,向苼扭头望向病床上的人,“你放心,我这人最公道了,你要有事我赔你十万,你要没事,那检查报告我就会作为你诬告我的证据起诉你。”
停顿了一下,向苼笑了,“你需要赔偿我的金额就翻个十倍吧,怎么样?”
“你......”
“毕竟人与人的身价是不一样的。”
第45章
老赖被向苼气的直接扯了吊针跑了。
临行之前, 他的耳边还传来向苼的轻唤,“跑什么跑啊,你不是要商量赔偿的事吗?”
末了, 向苼又微笑的投下另一个炸弹, “小李报警, 这里有人不付医药费, 且试图逃跑。”
小李一脸懵的指了指旁边,“警察不是在这儿吗?”
老赖被吓得不清, 此时倒也失去了辨别的能力。
他慌忙的将一张红票票拍到桌上,“我就打了一瓶葡萄糖,这医药费应该够了吧。”
向苼闲散的倚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轻淡淡的飘了一句,“听说你在沈氏跳楼了?”
老赖警惕的看了她一眼, “关你什么事?”
闻言,向苼笑了, 她神色自若的开口,“警察叔叔,扰乱治安罪怎么罚啊?”
警察不明所以,还是跟着回复道, “处十日到十五日以下拘留, 并处五百到一千以下罚款。”
向苼弹了弹指甲,眼神轻飘飘的一看。
那边,老赖立刻浑身一颤。
向苼将手一摊,“我觉得的吧, 这量刑还是太轻了, 沈岑洲不是受伤了吗?说不准啊这官司我还能往故意伤人上面打。”
老赖怒气冲冲的狡辩道,“沈岑洲明明就好好的。”
一听这话, 向苼倒安了心。
只是眉眼间戾气依旧,“可是我有钱啊,有钱我就能请最好的律师,把你送进监狱。”
老赖快哭了,他又从包里掏出两千块摊到桌上,“算我怕了你了,这是我给沈总的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话毕,老赖急匆匆的往外走。
却被向苼拦住了去路。
老赖内心肺腑不已,“姑奶奶,你到底想怎样?我认怂还不行吗?”
“行,那谈个条件吧。”
“姑奶奶,只要你今天把我放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求我啊?”
“对,我求你。”
向苼皱了皱眉,貌似随意的回应道,“既然你都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这个要求吧。”
“谢谢姑奶奶。”
“但如果我平白无故的放了你,你肯定也不安心。”
老赖阿黄:这位亲,你现在要让我走,我就要放鞭炮庆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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