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严泽烨深思了一下,心中五味杂粮,缓缓起身,准备出去。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欧阳萱叫住了严泽烨,低头不敢去看他,沉声道,“但是,请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欧阳萱的语气有些卑微,她知道,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奢求什么了。
“你已经没有资格说这些了。”严泽烨脚步一顿,冷冷的看着欧阳萱,“你的理由很动人。”
“但是,我并不认为,用自己的喜欢伤害别人是什么出色的借口。”严泽烨举步要走,却又被欧阳萱叫住,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欧阳萱眸子猩红的看着严泽烨,声音都在颤抖,“只有我,才是你最合适的伴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为了我?”严泽烨挑眉看了一眼欧阳萱,随后冷嗤一声,“你是为了你自己。”
“我没有!”欧阳萱大吼出声,似乎是想用声音来掩饰什么。
“你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吗?真正的爱是一直默默无闻而不求回报的付出,而不是一味的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你这样的,叫虚荣。”严泽烨悠悠的说,声音冷淡,不分喜怒。
“我……”欧阳萱想要解释什么,却被严泽烨冷声打断。
“你敢说,如果我不是严氏集团的总裁,没有较好的脸,你还会喜欢我?”严泽烨冷冷的问。
闻言,欧阳萱沉默了。
似是也在仔细的想严泽烨的问题,猛然发现竟然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她的确是因严泽烨的身份而对他有的兴趣,毕竟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伴侣年轻有为?后来也的确因严泽烨的气质与样貌而为他着迷。
至于严泽烨如果丢掉了这些,她还会不会继续为他着迷,她还不知道。
“至于,你说你是最适合我的伴侣。”严泽烨看着欧阳萱继续问道,“你所谓的适合指的是门当户对吗?”
“还有样貌,见识,与气质品行。”欧阳萱抬头看着严泽烨,眸中有些骄傲。
别的她不敢说,但是凭她的家世,见识不知道要比顾念薇高多少倍,而她身为名门名媛,气质也自然是出众的。
“是吗?”严泽烨冷笑一声,“你所拥有的见识与气质还不都是因为你生在欧家?至于你所谓的样貌与品行,我并不认为你比我爱妻强。”
顾念薇虽然清秀,但是对于眉眼轮廓感确实没有欧阳萱的强,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至于品行,以欧阳萱的所作所为,严泽烨认为,欧阳萱连和顾念薇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你……”欧阳萱气的说不出话来,脸对于欧阳萱来说绝对是骄傲的资本,而如今竟然被严泽烨如此瞧不上,欧阳萱感觉,自己的自尊,都不知道被严泽烨甩在地上践踏多少遍了。
“但是小我想说的是。”严泽烨打断了欧阳萱的喋喋不休,也无心听她聒噪,动了动唇,冷声继续说,“我严泽烨找的是可以与我相伴一生相濡以沫的妻子,而不是样貌气质出众的花瓶,更不是有家世地位的傀儡。”
“而且,如果真的要论什么家世地位,样貌见识和品行,你真的觉得你配?”
严泽烨的这句话,无疑是将欧阳萱的里里外外全部损了一遍,将她说的一文不值,末了,还否认了欧阳萱一直以来的骄傲。
欧阳萱看着严泽烨,眼中满是不甘,却说不出来一句话,因为她觉得不管她说什么,结果都是被严泽烨羞辱,她的自尊与骄傲也不与允许她再与之辩驳。
至于配严泽烨,她一直拿自己与顾念薇比较,却忘记了自己本身的分量,现在自己想想。
她,确实不配呢。
言罢,严泽烨便不再管欧阳萱,准备出去,到门口时脚步一顿,看了一眼欧阳萱冷冷的道,“我会去帮你办理出院手续,现在就医紧张,svip病房是给真正有需要的人住的。”
“我不,我会给钱!”欧阳萱抬眸看着严泽烨,出声拒绝。
她原本想的就是让医院说,她有很大的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这样,她等到可以把严泽烨弄到手之后出院,不会太突兀,还可以得到爱情治愈一切的美谈。
而现在,她刚刚媒体曝光医院结果,转眼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出院,难道不是自己手动打脸?
到时候不只是她,她的父母,甚至整个欧家都会受人唾骂。
“钱?”严泽烨有些厌恶的看着欧阳萱,“你有钱就可以让别人没命吗?”
说完,严泽烨便不等欧阳萱回复,直接出了医院,帮欧阳萱办了出院手续。
空留欧阳萱一个人在医院里。
“不可以……我不能出院……”欧阳萱死死的抓住被角,咬着嘴唇。
她的骄傲绝对不允许她成为他人口中谩骂的素材。
抬眸,欧阳萱看了一眼桌角,心一狠,用力的撞了上去,“救……救命啊……”
欧阳萱本想这一撞可以撞成重伤,那么她便可以顺理成章的留在医院了,却没想到这一撞,竟使她真正的和这个世界永别。
…………
“今下午三点二十八分,于永和医院svip病房发现了欧氏千金自杀而死,而名满a市的欧氏也于今天晚上宣布破产,昔日威风的欧总与其夫人现在只能靠着存款简约生活,失去爱女的他们现在堪称生不如死……”
顾念薇窝在严泽烨的怀里看着今日的新闻报导,皱了皱眉头,从严泽烨毫无惊讶之色的表情便可以看的出来,这个便是严泽烨昨天晚上说的‘算账’。
顾念薇抬眸,眼神复杂的看着严修烨,“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欧氏百年基业,严泽烨说整垮就整垮了,欧家爱女,严泽烨也说逼死就逼死了,顾念薇竟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冷血,甚至氏可怕……
严泽烨看的出来顾念薇眼神中的畏惧,低头轻轻的顺了顺顾念薇的头发,安抚着她的情绪,轻声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