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速的前往萧筱筱所在的营帐看去。
只瞧见,叶不渝已经中毒,倒在地上,萧筱筱嘴角也有血渍, 便赶紧去拉了朔春过来。
朔春好容易才堪堪睡下,便可怜见的,又被拉了过来。
叶不渝只是中了普通的蒙汗药,处理了伤口之后,躺了一会儿,自己就恢复了神识,而萧筱筱又被触动了蛊虫发作,朔春施针才勉强的压制住了。
“怎么样了?”朔春收完针,叶毅上前问道。
朔春面色很不好,摇了摇头。
“怕是快压制不住了,你们要么想想办法,把那个什么南夷太子抓过来,不然小小怕是……真的熬不过这几天了。”
“什么?这么快么?”叶甄听了,一巴掌拍在桌上。
“恩!蛊虫已经苏醒了,现在只是被我强行压制,但也撑不了多久,这蛊虫厉害的很,为了和另一半在一起,生死不惧,就算是和宿主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朔春说着,又是一声叹息,看着萧筱筱躺在床上,摇了摇头。
叶不渝听了,捂着伤口,猛地坐起来。
“大舅,小舅,让我去吧,我再去夜探军营,一定要将这南夷太子抓来。”
“不行!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身上都满是伤,你去抓南夷太子?我看你是去送死!”叶甄一口拒绝道。
叶不渝一脸颓败,低下头来,咬着牙:“我、我能去第一次,就一定能去第二次,这次我一定要把南夷太子带回来,无论如何!”
“不行,说是不行,就不行。”
“现在南夷和大旭战事在即,出不了一点点的事故,小小已经这样了,如果你在有点什么,我怎么向你娘亲,向你外婆交代?”叶毅也是一口拒绝。
叶甄难得上前拍了拍叶不渝的肩膀:“不是,我们要拦着你,而是,现在面临的是家国大事,小小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
“后天就要交战,眼下,我们只能一战而胜,生擒他们的太子,小小才有希望。”
叶不渝下巴轻轻扬起:“可是,南夷太子,真的就会出战么?虽说,这次是南夷太子担任主帅,也可能只是个挂头主帅。”
“不,这个南夷太子,绝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
“他从小不受宠,十二岁便入了军营,大小军功无数,对内,镇压南夷夷族,对外,收服边沿小部落,凭着自己的双手,深受南夷朝臣看重,深受南夷百姓爱戴。”
“这样的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只担当一个挂头主帅!”
叶甄很少有佩服的年轻人,但提到这个南夷太子的时候,叶甄却难得的露出钦佩的眼神。
“好!到时候,我便要上战场瞧瞧,这个人!”叶不渝脑海里蓦地想起,小小说一个人和他长得很像的事情。
叶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制面具,走向叶不渝。
“皇后娘娘刻意关照,你上战场,必须戴上这个面具。”
叶不渝拧了拧眉,心中有疑惑,却没有多问,接了过来,便戴在了脸上。
“切记,面具不能摘下来,真容也不能露。”叶甄嘱咐道。
叶不渝点头:“恩,好,我知道了大舅。”
诸子黛回了军营之中。
君华已经醒了。
她一进去,面色便很不好看。
“怎么了?”君华靠在塌上,激动的文。
诸子黛眼圈顿时又红了,坐在床边,吸了口气:“她情况很糟糕。”
“什么意思?”君华追问。
“我过去的时候,她昏迷不醒,然后我同她说我们当年的事情,她吐血了。”诸子黛看向君华,“看来,她的蛊虫苏醒了,但是殿下又不在身边,所以……”
君华眉头轻拧。
“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么?”
诸子黛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应该位份不低,应当是主帅的嫡亲。”
“嫡亲?大旭主帅是叶甄,当朝皇后的兄长。而他只有两个儿子,副帅未娶。”君华觉得不太可能。
诸子黛又说:“那有没有可能是表亲,大旭皇后的姐妹所生的孩子?或者……”
君华心中喃喃念着萧筱筱的名字。
小小,小小小,萧筱筱……
小,萧……
萧慎衍。
难道……萧慎衍没死,并且还又生下了一个女孩儿?
君华想了想萧慎衍死讯的年岁,又想到萧筱筱的年岁,这样一对,便吻合起来,再加上萧筱筱年幼便有那样的轻功和内力……
君华笃定,萧筱筱便是萧慎衍的女儿了。
“我知道了。”君华道。
“殿下知道什么?”诸子黛茫然看向她。
“没什么。”君华轻轻摇了摇头,“我想到了一些事情,你能不能请我姨母过来?”
“长公主?殿下,长公主她对小小……”诸子黛担心,君铁衣一旦知道小小现在危在旦夕,一定会将君华困在军营里,让萧筱筱不能靠近,最后被蛊虫生生纠缠而死。
“放心,我不是说小小的事情,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想要问问姨母。”君华道。
诸子黛这才放心,站起身来:“好,那我便去了。”
君华轻唤诸子黛的名字:“子黛。”
诸子黛脚步顿住,转过头看向君华:“殿下?”
“谢谢你。”君华朝着诸子黛道。
诸子黛浅笑:“殿下,我做这些是为了小小。”
“恩,我知道。”即便是这样,君华还是想说声谢谢。
诸子黛浅浅一笑,走了出去。
不管,将来,他们三个人何去何从,诸子黛的心,只在萧筱筱身上。
她只想要看见她咧着嘴弯着眼笑。
君华靠在榻上,等了一会儿,君铁衣缓缓而来。
“华儿,怎么了?”
“姨母,我想问问你当年母后和父皇的事情。”君华道。
君铁衣挥袖在桌旁坐下,挑眉:“哦?你想问什么事情?”
“我想问,若是一个人和我长得十分相像,有可能是谁的孩子?”君华道。
君铁衣眼瞳猛地放大:“你说什么?”
“我说,若是有个人和我长得十分相像,有可能是谁的孩子?”君华又重复了一遍。
君铁衣心颤了颤:“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君华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