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晚点一小时到达深圳机场,飞机一落地刚开手机陈思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好在自己没有告诉查清雨是今晚到,要不然她就和陈思芳撞车了。
在出口只见到了越发性感妖娆的陈思芳,却没有看见何大勇。“大勇呢,没有一起来呀?”
“你是希望他来还是希望他不来。”陈思芳歪着脑袋嘻皮笑脸地看着高志峰。
“当然是希望他也来接我,我都好久没见他了。”高志峰忍着不去看她那风情流淌的脸,径直向地下车库走去。
“你就虚伪吧你。”陈思芳嘲讽道。
“我虚伪吗?好象我并没有要你来接我吧,往事就让它随风吧。”高志峰得意了一把。
“好,是我不要脸,是我倒贴你,行了吧。”陈思芳一跺脚站在那里生气不走了。
高志峰暗地里吐了一下舌头,故意板着一个面孔说道,“你看你都做人家老婆的人了,用不了多久就要做妈妈了,还是那么烈的脾气。”说罢也不管她拖着她的手臂就走。
“你弄痛我了。”陈思芳还就吃他这套。
“弄痛哪了?我的手臂,松开你的爪子。你以为我还是小姑娘啊,能弄痛哪。”陈思芳咬着嘴唇笑道。
两人打打闹闹仿佛回到了昔日的时光,陈思芳开着车流连在这繁华的都市也有些年了,有个归宿高志峰也还是很高兴的,要不她总是这样吊着,自己偶尔想起也会难过。
“我怎么觉得我结婚你好象一点也不难过。”陈思芳将车开到酒店的停车坪上。
“我是很高兴,怎么会难过,更何况你这是老牛吃嫩草。”高志峰早有准备说完就推开车门下车了。陈思芳的手打了过来,便没够着。
先到前台确认好了房间,高志峰要先回房间洗个脸再和陈思芳去吃饭。哪知陈思芳愣是跟到了二十一楼的房间。
进了房间陈思芳就将房门关上,双手吊在高志峰的脖子上索吻。
“嗨嗨,你结婚证都撕了,都是有老公的人了,以后我们不可以这样。”高志峰将脸扭向一边。
“在深圳谁是谁老公,都是临时工。”陈思芳用胸器磨着高志峰宽阔的胸膛,这是他的软肋,她就不相信他不会就范。
“我从来不和临时工纠缠不清。”高志峰还想说下去,奈何。
高志峰洗了一把脸,将包扔在房间里,然后和陈思芳一起去吃饭。走在大街上,已经很难找到那种宵夜的小店了,“现在的深圳越发繁华了,但是越来越没有以前的那种味道了。想想那时你刚来深圳的时候,我们去那些街边的小店喝啤酒宵夜是那样的美好。现在却是高楼大厦,吃饭的地方也越来越上档次,确少了以前的那份朴实和自然。”
陈思芳默默地听着高志峰在那里大发感概,知道他心里的忧愁,现在谁都看出来他在公司的处境非常不妙,但是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上他。“我们去吃湘菜馆吗?”
“不,我想去吃云南的过桥米线。只有在深圳才能吃出那种味道。”
陈思芳并没有和他争执,而是陪他去一条较小的路边,找到一家排档,陪他吃着过桥米线。现在吃什么对他们已经不在重要了,重要的是当年的那种勇敢闯荡的感觉。陈思芳知道他在找回当年的勇气和信心。他需要走出目前的低谷。
吃完饭,俩人沿着滨海大道慢慢地走着,椰风轻吹,是那么的浪漫,可命运却是那么无常。本该是一对夫妻的人,因年少的无知和虚荣却分开了。等到明白了什么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东西的时候,却各为人妻人夫。
“你该回家了,我送送你吧。”高志峰拍拍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陈思芳。
“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和他说了今天去石龙工厂出差了。”陈思芳的身子软得没骨头一样。
“我们这样不好。这样也对不住何大勇。”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好象你没有偷过似的。现在不是有一种说法吗,这个时代的夫妻就如二手车,谁也不知到前男友手里还有没有一把钥匙,没事时就偷着开上一回。”陈思芳在这边没有亲人,逮住了比亲人还要亲的高志峰又怎么会让他给跑了。说真的男女那回事还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了。她只是好想和他在一起说话。
回到酒店,陈思芳赖着高志峰给她洗澡被高志峰严辞拒绝,因为他知道自己在那方面控制能力特低下,现在陈思芳结婚了他就不想发生那种关系,万一到时怀了小孩到底算谁的,一对血型一个刚成立的家就等于毁了。而且高志峰有个坏毛病,你要是让他穿雨衣他宁可不做。
陈思芳知道他的心思,嘟着嘴自己去洗了澡。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希望你一生都幸福。”高志峰感动地望着这张美的没天理的脸。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困了,睡吧。”陈思芳给了高志峰一个光光的后背。
高志峰将她拢在怀里,呼呼地睡着了。
清晨的深圳阳光明媚,穿两件单衣就可以。而不象临州必须裹着厚厚的冬衣才能出门。上午陈思芳陪着高志峰办好了事,还想粘着他。高志峰就说要去飞鸟厂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和陈思芳告别,临走时拥抱了一下陈思芳,变戏法一样地塞了一个礼盒在她的手上。再挥挥手打车走了。
陈思芳打开一看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手镯,应该是刚才自己在商场办撤柜手续时,他跑开了去买的。这种缅甸翡翠的手镯至少也得两三万块。
这个男人啊,真是对自己有情有义。可惜却只有露水情份,这都是命。陈思芳将手镯捧在怀里,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她给高志峰推过造命,明年高志峰交运脱运,将进入人生的恶运期,命运将会带给他怎么样的凶险,只有天知道。就让我每天为你祷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