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要不要灭个口。”
    “喂，这事儿我连小冉都没说。”
    “小冉知道。”
    “好吧，那你还赞助么？”
    “让jay来是吧？”
    “你答应了？”
    “我尽量去联系吧，来不来可不敢保证。”
    “牛比！”
    “你一个女孩子，说话能文明点么？”
    “行，我允许你在找几个女朋友，绝对不跟小冉说。”
    “不赞助了。”
    “别啊别啊。我开玩笑呢。”
    欣欣拉着杨林扯了一会儿，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只是杨林没有注意，她走的时候嘴角微不可查地展出一抹微笑。
    表面上，她是在拉着杨林要赞助，可不管是不是最后一届，迎新晚会对于欣欣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提升空间了。之前的两次已经证明了她的能力，她也是满足了的，之所以一定要拉着杨林扯这个，实在只是像旁敲侧击地打探下他对那个女孩的态度。
    赌咒发誓不跟陆小冉通气，以拉赞助为由头，如果杨林真的有别样的心思，他一定会利用起来将自己拉到他的阵营，进而帮他打掩护。可杨林的表现则让欣欣很满意，至少，他对其他女孩好像完全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想到这儿，她又有些疑惑。
    杨林这样的人……陆小冉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如此的死心塌地的？
    信息的不对称往往会造成对同一事物的不同看法。
    在欣欣看来对陆小冉死心塌地的杨林，哪里是对漂亮女孩没有兴趣？他没有的，只是时间而已。
    谈恋爱、处对象。一个“谈”，一个“处”，哪一个都得要时间啊。
    不管是众音还是摩音，都少不得他。
    的确，他可以只给出大方向，自己乐得当个甩手掌柜。但众音不是藤讯，就地缘问题，鲁省的互联网环境实在不是一般的差。先天的不足必须让他拿出更多的时间去盯着它，生怕行差踏错一步。或许等众音真正强大起来的时候，他才能放心放手吧，只是……现在不行。
    说起地缘，杨林有点挠头。不用说现在，就是十几年之后，鲁省的整体产业结构还是以大国企、工矿企业为支柱。以至于明明gdp在全国排名前列，可依然给人一种穷乡僻然的感觉。
    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省内就是这种氛围，官本位，重视大型企业，思维相对固化，对新兴行业接受缓慢都是事实。
    甚至杨林也没有信心去改变这种情况。
    众音做的再强，顶多是让滨海变通一下。
    从学校出来，杨林晃了晃脑袋，把发散的思绪收了回来。
    路还是要一步步地走，众音如今的情况，他已经很满意了。
    特别是跟藤讯合作了之后，自家这帮程序员的能力提高了不是一点两点。
    就他们本身而言，基础技能的差距并不大。差的，是在眼界和格局。当他们见过更多的高手之后，通过交流学习，自己的提高也是可想而知的。往往很多东西，就差着那么一层窗户纸。
    技术上的提升，顺带着提升了各个项目组的效率，这是一种良性的循环，他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
    许畅想要去众音实习，杨林对此持无所谓态度。
    她学新闻专业的，随便在新闻部给她安排个师傅带着就不用管了。至于能学到多少，那也得看她的造化。
    负责带许畅的，是新闻部国内新闻板块的一名内容编辑。名叫李晓薇，以前在网易工作过一段时间，被挖角来的众音，关键还是她本身就是鲁省人，滨海距离她老家又不远，环境、薪资都还不错。
    众音的编辑跟一般传统媒体的编辑不太一样。
    当外派记者们将稿件整理好之后，会发给他们去整合。许畅在众音要做的，就是帮着她的师傅校对稿件。
    本来这是一份蛮枯燥的工作，可许畅却干的津津有味。
    加上她人美嘴甜，仅仅用了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国内新闻板块编辑部里就已经混熟了。
    因为杨林的特意交代，这里的人并不知道她是通过杨林的关系进入的公司，而许畅自己也没有特意说明自己的情况，所以，编辑部的人都认为她是应届毕业生过来实习的。
    “师父，咱公司几个老板啊。”
    “老板？就一个啊。股东倒是有好几个，不过他们不参与经营管理。”
    “我听说，老板姓杨？”
    “对啊。”
    “你见过杨总么？”
    “呃……说起来咱们众音之前只是做音乐门户，这刚刚升级成综合性门户网站也没多久，说实话，我就入职的时候见过杨总一次。”
    “那杨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李晓薇并不知道许畅在套她的话，完全以为这就是很平常的一场闲聊。
    一个刚入职的新人，对老板好奇也很正常。
    “这个……我也不好评价啊。就是……很年轻，很帅啊。”李晓薇笑着说道。
    毕竟也是在职场里混过的人，在背后是可以“议论”老板的，只是这种议论要讲究技巧，谁知道身边有没有老板的眼线，谁又敢真正直言老板的“真实”模样？
    就算许畅是自己的徒弟，李晓薇也存了三分小心。
    “老板好厉害啊，那么年轻就弄下这么大的公司。”许畅满眼的小星星。
    李晓薇见状笑了笑，没做评价。
    实际上这种想法她也有，但其实包括她在内的很多人，在对杨林没有更深的了解之前都没有把杨林想的太厉害。
    因为他们很难想象，在杨林这个年纪会有如此的成就。
    至于许畅，她就开心得多了。
    她一直坚信杨林跟众音是有关系的，但这种“关系”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她想来众音，实习是一方面，搞清楚心中的疑惑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
    刚来那会儿，她自然不好去积极的打听，只是现在跟师父熟了，稍稍一套话，她就已然得知了她想要的。
    可……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许畅反而更迷茫了。
    她心里并没有跟她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激动。而是在想……这怎么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