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不错,比你以前穿的漂亮多了,不过这鞋子可就不配了,黑色平底皮鞋配这一身小洋装真真是浪费了。”欧阳飞随性说道,“还有,你那眼镜就不能换一付吗?”
斜睨了一眼欧阳飞,如果可以,紫伊真想找了针线缝了他的嘴,“喝茶。”说完,转身便走,有风鸣鹤坐在当场,她现在想窜供也来不及了。
“坐下。”一直没说话的风鸣鹤在她转身的刹那开口了
“啊?”她满脸疑惑,“总裁,你和欧阳先生谈生意,我还是回避的好。”
“不是生意,是私事。”风鸣鹤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象是一颗定时炸弹投在人群里的感觉一样,让人心恐慌,仿佛那颗炸弹随时都会被引爆。
瞄了瞄腕表,“总裁,现在是上班时间。”
“请假了,一会儿谈完记得去销假,你的我的。”
她无语了,只好坐在他的身旁,望着对面的欧阳飞她真的有点尴尬,心跳也越来越快,倘若风鸣鹤说了孩子是欧阳飞的,那欧阳飞不承认怎么办?
紫伊开始各种假想,尽可能的想些办法来对付风鸣鹤,累呀,她的心跳已加速。
却不想风鸣鹤并不急着说事,而是大大方方的一探手就端过了欧阳飞面前的那杯茶,“阿飞,我记得你不喝茶的,这茶给我吧。”他品起了欧阳飞的那杯茶,然后把他自己的推给了紫伊,同时打了个电话到总台,让送咖啡来。
紫伊越来越无语了,坐在那儿如坐针毡一样,手中的茶举起放下,最终,她的目光扫向正品茶独酌的风鸣鹤,“阿鹤,你到底要说什么?说吧。”
风鸣鹤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茶杯,然后冲着欧阳飞微微一笑,“好,那我就说了,我是有两件事要请阿飞帮忙,不知你意下如何?”
“先说啥事。”欧阳飞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两个男人突然间就象是两只斗牛一样相互对视着。
“放心,你绝对都可以做到,这第一件事吗,就是要请你那家影楼替我和紫伊拍摄婚纱照。”
“哦。”欧阳飞的脸色当即变了变,“那么第二件事呢?”
“阿飞,请你做我和紫伊婚礼现场的伴郎。”
“哈哈,阿鹤,你叫我来就是谈这事?”欧阳飞的脸上堆满了笑,却谁也看不出他笑意底下的心思如何。
紫伊的手并扰放在腿上,她是微微的松了口气,只要风鸣鹤不去质问欧阳飞孩子的事就好,不然,她不止是糗大了,还不知道要当着两个男人的面怎么解释。
“是,就这两件事,怎么,你不愿意?”
“哈哈,愿意,当然愿意,我就说呢,证都领了那么久了,却还掖着藏着的不让人知道,阿鹤你忒也太不地道了,不过现在好了,紫伊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做风太太了,恭喜恭喜。”他说着就抱拳,然后目光扫过风鸣鹤落在紫伊的身上,“要是什么时候再抱上一个孩子,那你们这一家可就堪称完美无缺了。”
风鸣鹤与紫伊的脸色几乎是同时一变,紫伊以为欧阳飞是知道孩子的事了,但是他一定以为孩子是风鸣鹤的,所以这样说也无可厚非,但她同时更知道这句话听在风鸣鹤的耳朵里可又是另一番意义了,她刚想要说话,那边,风鸣鹤已经倏的站起,然后冲着欧阳飞道:“好久没活动筋骨了,阿飞要不要一起去比试比试。”
火药味愈发的浓郁,浓郁的让人就要窒息了,风鸣鹤的表现欧阳飞不是没有感觉到,可他一直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好道:“好呀,乐于奉陪。”
两个人说着就起身往外走,欧阳飞是背对着门的,而紫伊和风鸣鹤则是面对着门的方向的,就在欧阳飞要转身的时候,紫伊突然一叫,“阿飞,小心。”
却已经晚了,刚刚好的,来送咖啡的总台小姐正端过来的咖啡就这样的被他一撞,“哗啦”,洒了一地,也溅到了欧阳飞的衣袖上。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总台小姐当时吓得脸都绿了,手哆嗦着直接伸过来,下意识的就要替欧阳飞掸去身上的水渍。
欧阳飞身形一闪,“我自己来,没事。”
“这……”欧阳飞的拒绝让那女孩更加惶恐了,“要不,你脱了衣服我帮你洗洗?”
可欧阳飞还没回应,风鸣鹤便道:“下去吧,这没你的事了,阿飞的衣服自有人会替他洗。”言外之意就是根本不用人操心,紫伊的脸上红一片青一片,仿佛他指着的是她会替欧阳飞洗了一样。
“阿鹤,你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眼看着欧阳飞和总台小姐就要出离会客室了,紫伊忍无可忍的叫住了风鸣鹤。
风鸣鹤停步,伸手一探就搂了她在怀里,两个人瞬间重叠的影子刚刚的投射在欧阳飞的面前的地板上,暗影浮动,灼痛了他的一颗心。
原来心丢了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痛。
很痛。
“什么事?”他笑涔涔的脸贴近她,这画面让她想起了酒吧里的贴面舞,男人与女人的脸大抵就是这个距离的。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小步,然后尽可能的压低声音,“风鸣鹤,你真的要跟我举办婚礼?”
“是的。”他笑,一脸无害,她却觉得他更加象大尾马狼了。
“那洛儿呢?等洛儿醒了你怎么向她解释?”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吧。”看着她的眼睛,风鸣鹤的笑意玩味,“或者,你想陪在你身边的新郎另有其人?”
“呵呵,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吧。”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说过做他老婆,却没答应要把心给他,说完,她越过他优雅走人,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这男人,根本不按牌理出牌,居然没有与她做任何商量的就宣布要跟她结婚,她有些头大,她喜欢现在安静的生活,不想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
“杨紫伊,你信不信我立刻就能把你送进人流室。”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她腹中的胎儿,有一瞬间,他想掐死她。
她大步流星的离开,根本不理会他的威胁,若是真的流了,那也是她的命,她尽力了就好。
顶楼与办公楼一墙之隔的房间,推开门时才发现那是一间柔道室。
欧阳飞已经率先换好了柔道服,抑或是他想要换下那件湿衣服。
紫伊真的想逃,可她知道她不能,瞧这两个男人的架势,只怕要‘文明’的打一架了。
风鸣鹤也换好了柔道服,一黑一白,宽松的柔道服穿在两个人的身上各有各的味道,欧阳飞是看起来成熟一些,也帅气了一些,而风鸣鹤则是从骨子里就泛出一股子慵懒而颓废的意味,却让他更象一个男人。
两手一动,两个人摆出了姿势。
再一点头,刹那间,眼前的两个男人就如同猛虎出山一样各自使出了杀手锏。
柔道室里传出嘭嘭的闷响起,让人触目惊心。
蓦的,一个过肩摔,欧阳飞被摔在了地上,可是他随即就弹跳了起来,一个单膀较劲,欧阳飞胜出,甩得风鸣鹤差一点就被摔倒了,这他的神情开始严肃,紫伊则是看得心惊胆战,索性不看了,低着头看着鞋尖,就用声音来判断是不是出事了。
她觉得一定会出事的。
风鸣鹤那丫的真的很奇怪,难道,他是吃醋了?蓦然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她准备抬眼看看那个男人,却不想,抬头看到的都是血腥,一个唇角挂着血,一个鼻子滴着血,风鸣鹤捡起地上的一块手巾擦着汗,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阿飞,你流鼻血了,是想女人了吧?”
欧阳飞不甘示弱,他迎向风鸣鹤,然后拍拍他的肩,“要不,晚上一起去蓝调喝一杯?”
“成,就这么说定了,今儿打得真过瘾。”
两个男人谁也不挑明,可是话里话外,说话做事无不是杠上了。
眼看着只是小伤而无大碍,紫伊的心终于放下了,急忙站起去取了公司里备用的医药箱,取了药水和棉签,回头时却是两个男人一起站在她面前,她皱眉,直接又转身,把后背对准了他们两个,“这么大的人了还打架,自己擦药,我去销假,我要工作了。”
两个男人闷声不响的站在那里,最终谁也没上药,因为他们觉得上药有失自己的身份,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就拿纸巾随便拭了拭血意就算解决问题了。
紫伊让自己忙碌了起来,心一直慌慌的,两个男人之间到底私下说了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觉得有点对不住欧阳飞,他替她背黑锅了。
两个男人是在那瓶药水前分道扬镳的,风鸣鹤进了他的办公室,欧阳飞则是笑嘻嘻的踱到了紫伊的身后,“杨紫伊,风鸣鹤那小子的醋劲不小,你说吧,他是不是把我想象成情敌了?”
拿着笔的手一滞,那支笔也顺带的垂落了下去,她随即压低声音道:“我怀孕了,我跟他说孩子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