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时兰姐还很虚弱,脸色苍白,可是纵然如此,她如此花儿绽放一般的灿烂一笑,还真是引人入胜,宛若天仙,看着看着我就痴了。
“你可真行。”
兰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那要这么说,是别人媳妇勾引你呗?”
“这个……”我挠挠头说,迟疑说:“也不能这么说吧?秋素长的很漂亮,我一直都把她当女神,要不是这样,我肯定也不会把持不住。”
兰姐耐人寻味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不耐烦说:“行了,反正就这么点事儿呗?你把我电话拿来。”
“干啥?”
“让你拿就拿来,别废话。”兰姐盛气凌人的时候都那么好看。
我撇撇嘴,起身去那边的梳妆台上拿来手机。
兰姐接过来手机,纤细而又好看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打了几下就放在了耳边,轻轻嘟嘟的几声之后,我听见有个男的喂了一声。
“忙不?”兰姐说,“你帮我去匣子村找个叫王振海的人,叫他明白一件事儿……”
“你叫什么来着?”兰姐捂住手机问我。
“许开阳。”
兰姐点点头:“叫王振海明白一件事儿,许开阳是我的人。知道怎么做了?”
也没听见那头的人说话没,兰姐这边就挂了,随手把手机丢在一旁,风轻云淡说:“可以了,这事儿搞定了。”
我愕然的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啥就搞定了?这……兰姐,你不就打了个电话吗?”
兰姐倨傲道:“你这屁大点的事儿,一个电话还不够?”
反正我是彻底愣住了,同时,我对兰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还有,她这到底是在强行装哔,还是真的有如此的神通广大?
等液体输完了之后,我把一次性的器具都装在垃圾袋里,剩下的都收拾在箱子里。
“兰姐,你这几天最好别出去,一定别见风,更别吹空调。”收拾妥当之后,我嘱咐说。
兰姐点点头:“别啰嗦了,有够烦人的,赶紧走吧。”
刚才兰姐貌似对我态度还算好了点,结果眨眼这就要撵我,这娘们儿还真是阴晴不定的很。
我撇撇嘴索性也不计较,可是房间门口,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儿,就回头说:“对了兰姐,记住这几天都要输液,你听我一句,别逞能,要不然你真得留病根。”
兰姐白我一眼,起身慢慢挪到了床头那边,顺手拿起来根女士那种很细的香烟点上一根,呼呼的抽了两口,慢吞吞说:“我这几天就在这儿,到时间你过来给我输液就行了。”
我?
我怔道:“兰姐,我在村子里还要照看门诊,过不来的。输液这种事儿,你随便找个附近门诊的人,或者是护士,都可以做的。”
兰姐异常不爽的冲我甩着白眼,没好气说:“怎么,打赌的事情你不认账了?说好给我做免费三年的私人医生,你忘了?”
我眨巴眨巴眼,哭笑不得说:“可这事儿它……”
突然,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话头,我撇撇嘴,冲兰姐歉意的笑了笑,急忙接了电话:“喂?”
“开阳吗?”电话里人说话的调调有点殷勤,这声音我也耳熟,可就是马上想不起来是个谁。
“是我,你谁?”
“我,你海哥啊,王振海。”
我心里轰隆一下子:“哦,你别急,钱我肯定给你……”
我想当然会以为王振海打电话来是催钱的事儿了,可哪儿知道,王振海却说:“别别,开阳,都是一个村子的,哥咋能要你的钱呢?昨天哥那是跟你闹着玩儿的,你还当真啦?”
卧槽?
唰!
我条件反射的侧目看向兰姐。
这是咋个情况,咋还变成闹着玩儿的了?难道真是兰姐那通电话的缘故?卧槽的,兰姐能量真这么大吗?
我是又惊又糊涂了。
“咳。”电话里王振海忽然清了下嗓子,小心翼翼说,“那啥开阳,晚上有空没,哥在家摆一桌,咱哥俩喝一杯,就当哥给你道歉了,你看成不?”
我眼瞪的更大了。
给我道歉?
脑袋里混沌一片,我心不在焉的嗯嗯了两声,也没去管王振海后面说的啥,挂了电话就颠颠到了床尾这边,激动说:“兰姐,你、你是咋做到的啊?王振海居然给我打电话道歉?!”
兰姐神采奕奕又故作神秘说:“这个你甭管。总之你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就好。”
这事儿真算让我大开眼界了,可是眼下还有一件让我想不通的事儿。
我摸着后脑勺,吃吃说:“给兰姐你做私人医生一点问题没有,可就是……兰姐,我能知道你为啥想我做你的私人医生吗?”
其实我还有话没说出来——咱俩刚才闹的貌似并不是很愉快啊,甚至你还有点看不起我的意思。
兰姐优雅的吸着烟,轻描淡写说:“我需要个很私人的医生,而你都已经看到你不该看的了,我不叫你做,难道我还要再找个男人过来把我看个遍?”
我傻子似的吃吃笑了。
“行了,走吧,我得休息了。”兰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顺手把半截烟掐在烟灰缸里,慵懒的呲溜进了被窝里。
我嗯嗯说:“对,兰姐,这几天你一定多休息才好。咳,那我明天早上过来给你输液。”
我腹诽着,我不光会给你输液,我还会换上更好的药,给你提供最细致的服务。
谁叫兰姐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呢?
我转身要走,兰姐却忽然又说:“对了,记着叫亮子给你过帐。”
我一怔,笑着说:“兰姐你帮了我,既然我不用给王振海钱了,我也就不收你的钱了。”
兰姐却霸气十足说:“一码事归一码事。好了,别废话了,就这样。”
兰姐忽然一蒙头,看样子是不打算理我了。
做了这种特伤身的手术,精神不好也是正常事儿,我撇撇嘴,轻手轻脚的转身出去了。
到了酒店大堂,在那吞云吐雾无所事事的陈亮就嘻嘻哈哈的跑了过来:“咋样咋样?手术做的没毛病吧?”
“还算顺利。”我说,“亮子,我问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