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的雷欧文,是一脸的沮丧。
坐在门口的紫篁,小脸闪着一丝讶异,轻声喊了一下:“爹地…”他不知如何问,看样子妈咪对他拒绝了,要不,他不会这个表情。
精神有点恍惚的雷欧文没有注意到门口的紫篁与黑子,突兀听到弱微的声音,他怔了一下,瞬间扬起笑容对上自己的儿子。
“烈儿,你怎么在这里?”
紫篁不明白他在喊谁,好像刚与爹地见面时,他似乎也听到了他这样喊他,只是当时他没有注意。现在又听到他这样喊,紫篁有点不高兴,他讨厌帮他改名。
“爹地,我不叫烈儿,我叫紫篁,紫色的紫,竹子的篁。”
雷欧文蹲下-身,与他平视。
“烈儿,这是你叔爷爷给你取的名字。不过,你不喜欢,叫篁儿也行。”
对于孩子的名字,他没有多大在意,不过他必须姓雷。停顿一下后,他继续道:“不过,你以后就叫雷紫篁,是我雷家公爵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紫篁盯着同样放大的脸,心里有种难以割舍的心情,这是他的爹地,可是他不喜欢他这样说。
“爹地,你必须得到妈咪的同意才能帮我改名字。”
妈咪不承认他,他也不会承认他的。
雷欧文心一窒,眼眨动了几下,然后站起。
“好。”
既然儿子要求,他就要同意。他不希望因为莫明的坚持,让他们刚认识的父子情破裂。现在他对他的支持,更是关键。
听到爹地同意,紫篁非常开心,小手主动拉着他的手,和他一起下楼。黑子甩了几下尾巴,紧紧跟着他们。
坐在客厅的几人,见到他们父子手拉着手,笑着下楼时,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古怪。
站在楼梯口的佣人直接从雷欧文手上取过托盘,缓缓退下。
紫篁拉着雷欧文直接走到雾兮面前。
“美人爹地,这是我爹地。”
雾兮发牌的手抖了一下,子夜戏谑地瞅了一眼他们,看雾兮如何回答。
沉默一会后,雾兮抬头向雷欧文提出了邀请。
“要打牌吗?”
子夜饶有兴味地看了他们一眼,觉得手上的牌不再那么刺眼了。
紫篁直接替雷欧文同意了。
“美人爹地,我也一起来。”
美人爹地眼里的一抹挑衅他还是看到了,他可不想爹地被美人爹地整。因为他听子夜干爹说过,他可是非常有名的赌圣,赌技超一流。可惜他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否则哪会放过他。
雷欧文从容地坐在雾兮对面,嘴角微扯一下,盯着眼前美得没天理的男人,心情复杂无比。
雾兮的脸上温和,淡道:“好,子夜你坐下庄,他们坐你上庄。”子夜一听,他还要继续陪,嚷了一下:“雾兮,我就不要了吧?”再玩下去,他都要崩溃了,一回都羸不了。
雾兮不轻不重地回:“如果你不想玩,我也不会逼你,只是……”
子夜一听他说只是,立刻投降,唉,为何总是抓着他的把柄不放。
“谁说我不玩的,我还要玩,不过,我觉得人有点少,是不是让他们也参加?”
他一个人受难,太不道德了,反正那些人古怪地坐着,不如一起参加,也许磨合一下感情就升温了。
紫篁一听,乐极了。
“好耶,撒旦爹地,零妈妈、伟伦爸爸,我们一起来玩。”他自动忽略了那个青着脸的煌舅舅,他讨厌他的眼神,更讨厌他欺侮伟伦爸爸。
被点名的人,不约而同看向了雾兮手中的牌,没有一个人站起来。
雾兮见状,睨了一眼子夜:“你看到了,他们都觉得没意思。”他们肯定不会来,来了只有输的份。这些人精会玩这个吗?
紫篁见他们不来,小嘴嘟嚷了起来。
伟伦忽然一想,这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正愁找不到机会如何与子夜拉关系。
“哈哈,谁说我没意思,只是我在想,光玩没有赌注不好玩。”
子夜听到伟伦的话,无比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找死的一个人,愿上帝保佑你安息。
雾兮听到伟伦建议,心情十分好。
“那依你呢?”
他一个人老是羸实在是太无聊了,有他陪非常不错。
一听到提到赌注,秦康与零也看了过来。唯有煌非常气小不点,这么多人都喊了,却独独不喊他。他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他怎么不知道?
伟伦坐下对上雷欧文,嘻笑一下:“这个嘛,也不要太难了。如果羸了,可以让输的一方给羸的一方做一件事。”如果可以,最好让他与子夜赌,他绝对羸。
这个建议,登时让其他几个人都有点心动。
紫篁十分好奇,想到他一定会羸,那羸了所有的人,是不是可以让他们都为他做一件事,想到这里,他可是极度兴奋。
“好,就这个赌注。零妈妈、撒旦爹地,煌舅舅一起来哦。”
哈哈,实在是太好玩了,多加一个煌舅舅挺好,羸了他,就让他不要欺侮伟伦爸爸。
青着一张脸的煌,突兀听到篁儿喊他,心情要好上了许多,淡着一张脸,缓缓走过来,坐在了雾兮一边。
秦康与零见煌都过去了,他们两个也默默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一张方桌,围着六个人,雷欧文身后站着德塔,紫篁身后蹲坐着黑子。
见人到齐后,雾兮觉得有点在赌场的气氛了。
“那我们找一个人来发牌,直接赌大小,然后梭哈。”
这个游戏很简单,谁坚持不了,就直接认输就是了。
从未玩过这些的零,不是很懂这个规矩,但是她也不问。羸的条件实在是诱-人,一个人羸,全部人都要为他做一件事,实在是十分划算。
德塔站在后面轻道:“我来发牌吧。”
这里好像只有他才适合,那个褐色卷发男子好像跑去哄小孩去了。
雾兮从他的身上又取出了一副新牌,身为赌圣,身上的赌具永远会变出来。
“给你,你就直接把两张大鬼拿出来就是了。”
德塔接过后,站在了空缺的位置,缓缓撕下外面的薄膜,然后对上雾兮:“有白色手套吗?”其他人听德塔这样问一愣,要手套干嘛?
雾兮顿时对上德塔,露出了一份疑惑,他是谁?为何知道用手套发牌。这只有顶尖赌徒才会知道,是防止发牌的人不小心出汗水在牌上留下记号,有了手套就不存在这个危险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拿下来。”
他怎么会没有,只是没有带在身上。
一会的工夫,雾兮拿了一双崭新的白色手套及发牌的棍子递给德塔。
德塔缓缓戴上手套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取出了牌,然后把牌放在桌上,底面朝下,正面朝上,动作娴熟地一手滑过,原本叠在一起的牌,瞬间如扇子一样摊在桌上,所有的牌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没有意见,我就取牌了。”
这个赌注并不小,所以德塔非常慎重。
众人不吭声,代表默认。紫篁的小脸闪过一丝兴奋,原来发牌是如此的呀,真帅。
取出两张大鬼后,德塔单手哗拉一下收起牌,把牌放在两只手掌中间,看似缓慢洗牌,忽然越来越快,如拉风琴一般。
德塔露的一手,雾兮便知道他是一个高手,可是他怎么对他从未有过印象。
噌地一下,德塔把手上的牌洗好放在桌上,正面朝下,底面朝上,依旧单手一划,又是一个扇形摊在桌上,只是别人看不到牌的内容。
放好牌后,德塔捡起放在一边的乌黑的小木棍,按顺序一张一张发牌过去。
发了每个人三张牌后,德塔住手,其中一张翻牌为黑桃a为大,拥有者却是紫篁。
“请黑桃a说话。”
不懂赌规矩的紫篁,不看底牌,直接说:“嘿嘿,我不懂,干脆你直接把牌给我发完吧。”这个靠运气了,他相信他运气会非常好的。
子夜面前的明牌是红桃3,小得可怜,他就知道他的赌牌运气一直不好。
秦康面前的是是方块10,零的面前梅花9,煌的面前是方块j,雾兮的面前是红桃q,伟伦的是梅花q,雷欧文是黑桃5。
德塔瞅了一眼其他人,见其他人不说话,再问:“你们的意思也是如此吗?”
不懂赌的几个人也点头,这是凭运气了。雾兮双手一摊,淡笑:“就这样吧,比较公平。”
德塔没有特别看向雷欧文,直接把牌发完。
“还是先由黑桃a先翻第二张牌。”
如果他们是直接玩闷牌,他可以直接一次性发完,没有必要这样麻烦。
紫篁听是他先翻,他很大方的翻了最后一张牌,是一张黑桃j。然后依次是雾兮翻,他的是红桃j,子夜的是黑桃3,秦康是方块9,零的是梅花8,煌的是方块7,伟伦的是梅花3,雷欧文是黑桃6。
“下面由对3翻牌。”
子夜也没有想到他会有一对3,他不信地看了一下,还是对3,脸上漾起了笑容,难道上帝今天站在他边上了?
“我要求全部翻可以吗?”
一张一张地翻,心情更紧张,不如直接梭哈。
德塔肃着一张脸,淡道:“只要你们同意即可。”这本来就是最简单的赌。
扫了一眼没有人反对,大家依次把牌全部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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