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一行十数人,终于大大方方的回到了绿野萍踪别墅。
暗中守卫的人,见到各自的拥护的人安全回来,又悄声地退下。看似平静的别墅,隐藏着最厉害的几大势力,还不要说这里的保全也是最先进的。不曾碰触底线,就以为非常普通,一旦触犯会死得非常难堪。
一下车的黑子,抖了抖身子,晕机晕车的它,在下车时,感觉脚又发软。软-绵绵地瞅了这四周一眼,嗅不到野味的味道,有点不满。
睡着的紫篁与海雪分别被秦康与伟伦抱下车,黑子径直跟着秦康而走,因为他的手里抱着紫篁。
守候在别墅里的仆人,见到客人已接回,迅速在车上搬下了行李。
微微惊动,令熟睡的春花一下子惊醒了。几日来过的提心吊胆的血腥生活,她早已忘记安心睡眠是怎么一回事了。
古弄依旧在她怀里好眠,黧黑的小脸,漾着幸福的笑容,看来做着好梦。
紫岚下车,准备去抱古弄,她与古源的交谈中,从他的气息还是发现了他受的伤比较重。古大嫂的手又受伤,怎么抱着动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少年。
刚弯下-身,零已绕到了她身边。
“你有身孕,我来抱。”
简短的话中透着浓浓的关心。
下车的古源与春花听到零说,连忙抢着抱自己的儿子。
“你们不要争了,我来抱。”
静立一边的煌见零要抱一个小少年,心情十分不爽。即刻上前一步,弯身把车内古弄抱在怀中。零与岚没有说什么,任由他抱。
管家适时地上前,引着他抱着古弄进入他的房间休息。
紫岚俏声地对着古源他们:“古大哥、古大嫂,你们先好好地休息,明天我们再聊。”几个小时的谈话,紫岚的心紧缩。担忧那个电话始终打不通的火凤,也担忧海峰。更对一些模糊的事情而担忧,那个火风肯定不会这样简单的被抓。死色-魔到底是谁?一切一切的烦恼,紫岚觉得烦,一切等睡醒了再说。
虽然不知会接回多少人,但是别墅的空房间多得是,平常一直有人打扫,根本不存在其他问题。他们一下车就见到一屋子的佣人齐齐出现在正屋,说明有人打了电话通知的,那他们的房间自然已安排好。
古源疲倦的身子,早已支撑不住,拉着自家媳妇的手,跟着一旁的小姑娘走向为他们准备的卧室。
紫岚正准备进入客厅,发现还有两个人没有见着,一转头,却不知子夜他们什么时候早已进入屋内。内心虽惊讶,却也没有想些什么,紫岚与零相携回房休息。
·
清晨的黎明,莺鸟啼转,狗儿咆哮。
懒洋洋的红日渐渐升起。
偌大的草坪,晨珠慢慢地挥发。
平日十分清静的早晨,突然孩子的嘻笑声与狗儿的叫起,此起彼落。
每日早起的雾兮,刚打完一圈拳及挥洒一遍剑法,浑身汗水地走出健身房,便听到三个小孩的嬉笑声。停驻一会,凝视着外面的紫篁,心情说不出的复杂。轻叹一下后,雾兮折回,走向每天必去的地方,别墅后面修建的露天游泳池。
刚到那,就见到煌出现在那,雾兮一愣,今天真是稀客了,他也会来游泳。
煌刚游了一圈,闻着熟悉的气味,没有戒备,又往回游。昨夜没有抱到零,他的心情十分郁闷。只能借着早晨的游泳,散发着他的浴念。
雾兮优雅地在一旁的太阳伞坐下,见他依旧游着不走时。沉默一会后,他起身离去。
煌见雾兮离去,并不在意。他们并不是熟悉的朋友,只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暂时住在一起。习惯是可怕的,他对于他们几个人的气息渐渐熟悉,对他们的戒备也越来越低。
秦康站在楼梯口,远远注视着雾兮离开游泳池,有点奇怪他没有游泳。
这时秦康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一见是意大利的号码,秦康迅速回身,走向属于他的书房,把门关上,一切嘈杂的声音阻隔在外。
“什么事?”声音冷淡而冰冷。
电话彼端的人似乎已习惯如此的语气,并没有任何不悦。
“教父,我们查到有人在暗中支持针对我们的森和议员竞选总统。”冰冷带着噬血的女性声音从电话中传出。仿佛只要秦康说一句话,就派人去刺杀他。
森和,秦康并不陌生,相反非常欣赏他。如果他不针对他们黑手党,他也会支持他。这样的人当选总统,比那些唱得好听的人要实际许多。最起码他懂得以利益去换取利益,不唱空头支票。拉不过他进入他们的阵营,杀了他虽然可惜,唯有杀才能杜绝未来出现的危机。
“查出谁在背后与我们作对,一起送他与森和见上帝。”
说完,秦康嘴角挂着一抹噬血的微笑。
他们黑手党在其他国家相继受到的损失,也许与这暗中支持森和竞选总统的势力有关。
非常了解秦康性格的桔子,同样露着冰冷死亡的笑容。
“嗯。”
轻声承诺完后,桔子即刻挂上电话。
·
寂静的客厅,突然一阵尖锐的女高音划过。
“大妹子,你在哪?”
春花惊慌的声音在一楼响起。
四层楼高的大厅空间,被春花的女高音绕了几圈。
睡着的紫岚没有听到春花惊慌的声音,谁让这里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
恰在这时,洗完澡出来的雾兮下楼看到了在一楼快要哭出来的春花。
“什么事?”
可惜对英文完全听不懂的春花,根本不知道雾兮问的是什么,见到有熟人出现,立刻像抓到了救命草。
“咱家源子发高烧,人陷入昏迷了。”
浓浓的哭音,虽然听不懂她说什么,雾兮即刻回道:“我带你去找岚。”雾兮虽然是华裔,但是从小在加拿大长大,对于中文十分生疏。说得快,根本听不懂,而子夜却听与说都行,可是他这样嗜睡,还是换找其他人可靠点。
春花见雾兮离去,她胖胖的脸上挂着泪水,有点绝望。
雾兮见她不跟上,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春花。这时春花也明白他的意思,他让她跟着走。
见春花终于上楼跟着他一起走时,雾兮直接带她去敲紫岚的门。
熟睡的紫岚根本听不到外面的敲门声,反而是隔壁的零被吵醒了,她倏地打开门,冰冷着脸,对上敲门的雾兮。春花听到开门声,见是零,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她的手,哭道:“咱家源子病了。”零一听,迅速明白是古源的伤口可能感染了。
“走,带我去看一下。”
普通的伤口,对于常年活在刀口下的零来说是小菜一碟。
雾兮见零脸色一丝惊慌,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关上门,拉着春花手的零,回头望了他一眼,用英文回道:“他丈夫生病了。”说完不理会雾兮,即刻下楼到古源的房间。
雾兮一听有人生病了,立马转向子夜的房间,不管他还是不是在嗜睡,一定要拉起他。
门也不用敲,直接扭开进去。
远远见到子夜踢开被子,luo着身子熟睡。见到他总是luo睡,雾兮已习惯成自然。
径直走到卫生间,端了一杯水,直接倒在子夜的头上。
果然,一杯水不够用,子夜无意识地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翻个身继续睡。
雾兮气得又端一杯水,泼在了他的脸上。
“子夜,你给我起来,再不起来,我给你放音乐了。”
酷爱听音乐的子夜,却最恨别人在他睡熟的时候放金属重音乐。一放就醒,灵得很。
谁知子夜干脆又躺直睡,他的分身此时笔直翘起。雾兮看了,怒火上涨。顾不得其他,直接利用金属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还熟睡的子夜,瞬间惊醒,去掉红色无形眼镜的他露着紫罗色的美丽眼睛,此时戾气上扬。
“让你再睡,还不快起来。”
雾兮脸色铁青,内心却发觉以后叫他起床,利用金属的尖锐声喊他最直接,泼水什么的不用说了。
雾兮冰冷带关煞气的声音,子夜吓得打了一个盹,他又哪里得罪他了。
“雾兮,你要看我的luo体,就直说吗,每次都偷偷地看。”
不损一下他,子夜觉得自己十分吃亏。突然站起,见到自己的分身直立,就这样在雾兮的眼皮底下,子夜内心一阵无语。不过不怪他,只要是男人,在早晨勃-起是十分正常的。不勃-起反而是不正常的,就是得了ed。
“快起来,那个古源病了。”
雾兮直接拎起子夜的手臂,那个人是岚的朋友,自然就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生病了,自然找雾兮看了。
身上湿淋淋的子夜听是古源生病,他有点气堵,难道不可以请医生吗?他的伤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因为坐机太久,又接风吃宴席,回来又几个小时,就算是铁打的人都会累,还不要说他受的伤有点重,现在才发烧什么的也没有稀奇。
“病就病了,请我作什么。”
他不是普通的医生,是神医。一个小小的病患就用他去,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再说,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请他看的。现在雾兮都把他当成三脚医生对待,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了。
“快穿好衣服,这里离城太远了,开车去都要三个多小时,那时古源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以为他看不懂他的脸色吗?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他都非常清楚。
子夜彻底无语,站起身走向卫生间,回头对上雾兮:“你先去,我随后来。”他可不想这样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还是要形象的。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让他学中医,说什么中文不好学。
雾兮听子夜同意了,不管其他,迅速扭开门离开。
·
雾兮到古源的房间时,除了紫岚没有出现外,其他人全部到齐了。
伟伦这时正准备抱着古源出门,见雾兮挡着门,疑惑地道:“让让,我要送古源立即去医院。”他干嘛?把门给挡着,不让他们出门。古源的伤口似乎感染了,普通的药对他已无效。
伟伦的话,登时令煌、秦康、紫篁他们齐齐看向了他。
明白他误会了,雾兮立刻解释。
“我喊子夜起床为古源看病了,有他出马,绝对没有问题。”
一旁哭得抽抽泣泣的春花根本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心里那是一个急呀,暗恨不懂英文。
话音刚落,穿着一副古惑仔样子的子夜出现在雾兮身后,头上还滴着水。
“你们囔什么,不相关的人全部退出去,我要为他诊脉。”
唉,如果不是雾兮喊他,他真的不愿意为这样的小病而出手。
对于子夜曾说过他会医术的几人,还有点不信。伟伦不清楚,听子夜这般说,直觉地相信他。零率先带头走出房间,她信他。她知道当年雾兮的重伤加上旧疾,是他治好的。她没有想到他会出手来为古源诊脉,想来雾兮真的十分爱岚,为了她,连她的普通朋友也在意。否则以子夜的身价,普通人根本喊不动他,也唯有雾兮是他的克星了。
紫篁海雪他们见零出去,即刻拉着也哭得伤心的古弄出去。
他们三小孩一出去,庞大的黑子立刻甩着尾巴跟上。
秦康与煌不看对方,自顾自的离去。雾兮瞅了一眼子夜,也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一下子拥挤的房间,顿时空荡了起来。
子夜上前,柔声对春花安慰:“古大嫂,不要担忧,古大哥只是劳累造成的短暂昏迷而已。”不用把脉,瞅了一眼脸色,便看出了端倪。
见子夜会说中文,春花十分激动,抓着他的手。
“小兄弟,咱家源子就拜托你了。”
子夜点点头,径直走向古源的身边。拉一张椅子坐下,搭上他的右手腕,又把了一下他的左腕,果然如他所说一样,就是虚火上升,加上太劳累,一下子放松,身体的抵抗免疫力一下子降低,自然陷入昏迷。还好伤口没有发炎到严重的地步,否则还要恼火点。
“古大嫂,给古大哥吃下这丸子,再挂一天盐水,用这瓶药给他抹伤口,几天后就还你一个健康的古大哥。”
来之前,他就带上了抹伤口的药膏及吃内伤的药丸。
接过子夜递来的药,春花十感激。
“谢谢。”
子夜见她左臂不便,微蹙一下眉头。
“古大嫂,是不是方便我看一下你的左臂伤口?”
既然来了,就一次看了,省得下回又找他。
春花听到子夜这般说,立即对他十分崇拜。因为有伤口,她穿得是长袖,一般别人不注意看不出她有伤。紫岚却因为碰触了才知道,而其他人并不清楚。
见春花大嫂同意,子夜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觉得并没有伤及筋骨,一丝惊讶却庆幸。想来那个砍向她的人,手下留情了。他却不知,这一刀被由田美子无形中化去了火风的刀劲,否则春花的手臂根本不可能还留着。
简单的吩咐了一下后,子夜告诉春花大嫂抹伤口的药用完,他再给一瓶,届时他们夫妇的伤口都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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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古源的房间,子夜对上伟伦。
“你们来时,是不是带了盐水?”
古源的手背上有挂盐水的针眼,以他的伤势,与他一起来的伟伦不会没有准备什么盐水及医生的嘱咐。
听子夜问时,伟伦白-皙的脸庞瞬间红透了。他竟然全忘记了,医生有配了一个星期的盐水,还有一些消炎的药。瞅着伟伦尴尬的脸,子夜笑了,不能怪他,他可是一个贵族。平时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
其他人齐刷刷地鄙视地瞅着伟伦,害得伟伦干脆害羞地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我急得忘了。”
一大早起床见到零急急跟着春花进房,他哪还记得这样多。
零的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容,他的粗心大意,怎么会是那个细心狡猾著称传奇特工界的伟伦呢,可他偏偏是,真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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