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奥尔良爱墩尔城堡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透着阵阵霉味。时而见着几只老鼠穿过,不一会,又见它们机警地抬着小脑袋边找吃边警戒。
突然一声‘吱嘎’开铁门的声音,几只老鼠瞬间跑得无影踪,黢黑地下室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一双黝黑的皮鞋出现在地上室的阶梯上,随着深入,一个着休闲套衫,银发灰眸英俊无比的大帅哥缓缓拾梯而下。
随着他的进入,地下室的门随后也声音沉重地关上。
嘴角含着一抹爱恨交加笑容的爱墩尔,直直盯着困在水牢的一个颓废男子。
“海峰,考虑的怎么样?”
为了捉住他,他牺牲了自己的女儿,掐断她最后一丝生的机会。
低头累极靠在墙上的海峰,听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冷冷的抬起头,脸上的眼镜也不翼而飞了。一张普通的脸,此时疲惫不堪。他微微一动,手上与脚上的铁链发出了‘啷当’的声音。
“考虑,有什么好考虑,永远不可能!”
海峰斩钉截铁地回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地在手术室里放迷药,连他为他女儿动手术也要算计,想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他无力痛心地看着她流血而没有人为她止血,再次醒来,他人已到了这里。
听到海峰的回答,爱墩尔双眼迸发了恨意。
“她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了一个残花败柳女子守终身吗?”
狼狈不堪的海峰,听他这样说妻子火凤,双眼射出了强烈的敌意。
“你连她一个手指头也比不上,如果我知道是你的女儿得病,我根本不会来。”
海峰怎么也没有想到,唯一的好友,竟然是一个贵族。如果不是他当年向他求爱,他不会知道他的性向有误。都怪他自己没有注意到手术室里面有异,如果注意了那个女孩也不会死在手术台,他也不会被爱墩尔给擒住。
爱墩尔英俊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如果你不同意,终身被困在地牢。”
他爱他,为何不能回应他的爱?当年发生的事,他在这些年里慢慢地查到了一点。想到那个完美的女人,被四五个壮汉轮奸过,还被海峰当成宝,他受不了。
他这几年花了无数金钱才找到他们的下落,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准备了许多诱饵,为了引诱他回到法国,没有一次成功过。这次他的女儿爱丽儿得了白血病,他又一次把主意打在了这上面,没有想到无意中成功了。
连老天都站在他这边,为何他还是不能答应他留在法国陪他到永远。
海峰累极,不想与他说话,干脆低下头,靠在墙上,手脚都被铁链锁着,行动不便,只能无奈地困在水牢之中。
几天过去了,他的下半身已泡得发胀,再过几天,相信不用他来看他,他也差不多要见阎王了。
见海峰这样对自己,爱墩尔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你要一个人留在这,我就随便你。”瞅着海峰的身影,他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手也紧紧握在了一起。
说完话,爱墩尔决绝走出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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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信步走在城堡花园的爱墩尔,见管家匆匆迎向他。
“阁下,有位自称火凤的女子求见。”
心情十分烦躁的爱墩尔,听到情敌求见,冷下了一张脸。
“告诉她,本爵痛失爱女,无心情见客,让她走吧。”
话音刚落,花园内已出现了一位美得清逸的东方女子款款向他走去。
“爱墩尔,好久不见,连老朋友也这样对待吗?”仿佛他先前拒客的话,她没有听到。
听到黑手党的那个人说是爱墩尔,她犹豫了一下,以为是同名,没有想到真的是他。
管家见是火凤亲自进来,脸色十分难看。
爱墩尔手挥了一下,让管家退下。火凤的能力有多少,他清楚的很。想来她是怀疑上他才会找上他,不知是谁透露了这个消息,眼里的疑惑一次而逝。
“哪里,我还以为你当年与海峰离开法国后,再也不回来了。”
瞅向火凤的双眼,透着一丝恨意却掩藏在笑意里。
一身改良旗袍的火凤,挽着长发,别致地盘在头上,露着一张美如画的俏脸,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眼前年轻如昔的爱墩尔,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时光在他身上好似停留了。
“不请我走走吗?”
爱墩尔城堡的花园,在法国奥尔良十分出名。火凤见着满院的秀色,向他提出了邀请。
冷静下来的爱墩尔弓起手臂,待火凤放在他的臂弯里时,脸上露着绅士般的笑容。
“怎么会,我多希望你与海峰一起来。”
声音中故意透着丝丝遗憾:“海峰呢,他怎么舍得你一个人来法国?”
火凤柔和的笑了起来。
“你就不欢迎我一个人来吗?”她也不回答。海峰明明为他女儿动手术,他却说不知道。
他的心机深沉,连海峰都不会知道他的身份会如此尊贵。两个人一起在警界合作,一起抓罪犯,一起深入敌穴,当年连本恩都吃醋,说他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如果不是她调查了一下,她真的不敢相信爱墩尔伯爵,会是她们认识的那个爱墩尔。
“哪里,我连作梦都想着你来,那时我还羡慕海峰娶了你这个大美人。”
如果不是你的存在,他又怎么可能会失去海峰,一股恨溢在了胸腔。脸上却笑意连连,善意地对着火凤:“你就不会多多体谅我这个失意的男人。”
火凤回眸一笑,令满园春色瞬间失色不少。
“什么失意,听说你的夫人是奥尔良最美的小姐,你还不满足吗?”
她一直以为只是某个贵族的小公主得了这绝症,却怎么也没有联系到是他。他这样隐瞒,是不是代表他一直在策划着什么。当年他也是她的追求者,会不会是他故意把海峰引来,只为了让她出面?
“对了,你夫人呢?”
爱墩尔的脚步微顿,脸上露出了沉痛的神色。
“爱丽儿的过逝,她痛不浴生,此时还在爱丽儿的房间不出来。”
微风拂过,花浪层层。
火凤对上爱墩尔的眼:“请节哀。”
他句句不提海峰,火凤的心里更加怀疑。
“谢谢!”
此时的他,与先前吩咐管家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火凤瞅着花海时,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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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洛杉机伊尚集团
一身中山装打扮的德塔,严肃着一张脸,如果不是他的深褐发灰眼,十足像一个东方人。
雷欧文冷着一张脸对上跟在身后的露丝,语气点点冰冷:“露丝,你不是说有事要办吗?”
听出雷欧文嘴里的不耐,露丝装作没有听出,语气轻快地笑道:“是呀,可是我今天想参观一下你在美国的分部不行吗?”
心情有点烦躁的雷欧文扭头看向德塔:“德塔,你找人给露丝小姐当向导,我有事先上楼了。”说完也不看向他们,径直走向总裁专门电梯。
露丝完美的脸上闪着一丝难堪,想跟上雷欧文时,德塔及时拦在了她前面:“露丝小姐,boss命令我找人带你参观,请与我往这边走。”
维持着淑女笑容的露丝,脸色顿时有点挂不住,却还是礼貌地看向德塔:“德塔,那你带我参观一下总裁室可以吗?”
一本正经的德塔摇摇头:“对不起,这里除了总裁的命令才能上顶层,其余的人都没有资格。”他很明白boss的心情,他既然当了他的管家,就要做好一切,包括如何应付爱慕boss的女人。
露丝握包包的手有点发抖,却还是控制住了发脾气。在德塔面前,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他是知道他们已分手的事实,所以她不能用雷欧文未婚妻的身份命令他。
控制一下情绪冷静下来的露丝对着德塔淡淡一笑:“那算了吧,我自己一个人到外面逛一下好了。”这个时候不能急,一急就会坏事。她来并不是为了坏事的,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来的。
“好,那露丝小姐玩高兴。”
德塔即不奉承,也不高兴,而是真心实意地祝露丝玩开心。
对上德塔真诚的笑容,露丝很难对他生气,冲他点头后,瞅了一眼总裁专用电梯后,失望地离去。
见露丝渐渐远去,德塔立即命人暗中保护她,不管她现在不是boss的未婚妻。她可是g国皇室的公主,是杜德蒙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在美国出事了,爱德华候爵不找boss算账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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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室的雷欧文,心情十分糟糕。
紫岚的手机停机了,不管他怎么拨打也无法打通。收到她的短信,成了唯一的线索。
这时有人敲门,雷欧文明白只有德塔才会来,其他人早已被他下令无人敢来打扰他。
见德塔进来后,雷欧文点点头。
“有什么线索没有?”
他最信任的人只有德塔,每次出国都只带上他。
了解boss心情的德塔,微微摇头。
“没有这样快,也许再过几天就会有消息了。”
他的动作慢了一步,好像有人故意停了紫岚小姐的手机,并封锁了她的任何消息。
“要再快一点找。”
他的紫儿只发了一条短信给他,告诉他,她爱上了其他人,让他放弃她。
第一眼见了就气得要命,再看就知道有点不对。
机场的一幕在他脑海里响起,他知道肯定与那些人有关,否则他的紫儿绝不会说这些。
害怕他的紫儿被人抢去,他再也不能在g国等候儿子的消息,不顾一切跑到了美国洛杉机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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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滨城雾山
月郞星稀,山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虽是夏天,夜晚的山中,阵阵凉风。
睡着的紫篁的他们,不禁也被冷意冻醒,一个喷嚏,把春花他们个个惊醒。
茅草屋内,透着点点月光。
夜色之中,突兀对上一双野兽般的绿黄眼,紫篁几个小孩登时吓了一跳,春花被小孩的惊叫声,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藏骜黑子懒洋洋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子抖三抖。
突然山中响起了狼嚎,吓得抱成一团的紫篁他们,只见黑子神勇地冲了出去。
“篁弟弟,好黑,我怕。”
小雪紧紧搂着比她矮半个多头的紫篁,说起话来也发抖。
紫篁也害怕,可是他是男子汉,要保护女生。
“小雪姐姐,不要怕,我们去找火点起。”
古弄‘噌’地一下放开他们两个,拍了拍胸-脯:“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找。”他是哥哥,怎么可能让比他小的弟弟与妹妹去找。
快忘了古弄存在的紫篁,被他爽朗的声音带出了一丝激动。
“弄哥哥,我陪你一起去,小雪姐姐,你陪着春花伯母就好了。”
回过神的春花,忍着手臂上的巨痛,见三个小孩这样懂事,她有点开心。可是外面有狼嚎,说明有狼在,她怎么放心让他们出去。
“你们都不要乱走,找火的事,是咱大人的事。”
明明害怕野兽要命的春花鼓起勇气向他们说明。
懂事的古弄对上母亲,坚决不同意:“妈,我去,你手不方便,如果到时野兽闻到你的血味,就跟着来了,你怎么办?”
家里从不养动物的古弄,怎么不知道母亲的弱点。
春花听到儿子的话,胖胖的脸抽搐了几下,还好天黑,紫篁他们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小雪听后,也同意。伯母是为了她才受伤的,要去也是她去。不过,现在有了他们两个自告奋勇,她是女生,要让着他们点。
“嗯,伯母,我们让篁弟弟与弄哥哥去找火,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见小雪也这样说,春花嘿嘿讪笑两下,蹲坐下,用没有受伤的手搂住雪儿。
“那……弄小子,你带好篁儿,早去早回。”
古弄笑了笑,拉上紫篁的手,两个人出了乐大的房间。
一出门,才发现外面明亮了许多。
“弄哥哥,这里只有这边是厨房了,火应该在这里面吧?”
紫篁的小手指着黑子进过的地方,而这里也实在很好分辨,两间房,一个客厅,一个厨房,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古弄摸了摸自己的头,瞅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黑子的踪影,他壮了壮胆。
“篁弟弟,你在外面守着,我一个进去找。”
如果发现了黑子,也好有一个人守着。
紫篁听话地点点头,任由古弄一个人进去找火。
如此落后的地方,紫篁第一次经历。这时他知道母亲给他优渥的生活有多来之不易,以后他要更孝顺妈咪。
一想到妈咪,紫篁的小眼有点雾气,他很想妈咪了。呜……这里电话也没有,怎么办?
还沉浸在忧伤的紫篁,被一阵血腥味呛着转身,见到月色之下,比他还高的藏骜嘴里叼着一只断了脖子的狼,吓得他的小脸瞬间惨白,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黑子闪了一下-身子,把狼丢在紫篁的脚下,绿黄色的眼睛盯着他,嗅了一下他,然后看向了厨房,绕过他,径直走过去。
紫篁见这般,终于喊了出来:“弄哥哥,狗来了!”
恰在此时,厨房的火‘噌’地一下点燃,古弄欣喜的小脸还来不及表达,已被黑子嘴角的血给吓得浑身簌簌发抖。
“我……我……只是来找火?”
被黑子盯着,古弄觉得自己快要吓出尿尿了。
黑子冷盯了他一眼后,摇摆着走出了厨房,经过紫篁后,重新叼起死去的狼尸体,走到一边,大口地吃着狼肉。
冲天的血腥,令古弄与紫篁两个人吓得倏地跑到乐大的房间,把门紧紧关好。
房间内的春花她们,见两个人一身惊愕地带着火进来,惊诧地问:“你们怎么了?”
古弄抬着烛台进来,才发现房间里就有蜡烛,只是黢黑一片没有发现而已。
这个事实大家一看,个个尴尬的笑笑,恰在这时,睡沉的古源咳了一下,他们几个瞬间集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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