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连连的紫岚再也撑不住眼了,电视里演的东西全是她不爱看的,如果放美食旅游之类的,她可能会心情好点,谁让她只对吃与玩感兴趣。
零见岚这般累,轻拥着她:“困了吧,我们去休息。”眼神一抹心疼。
哈欠连连的紫岚整个人都赖在了零的身上,撒娇道:“好,我们一起洗澡。”
刚从厨房出来的伟伦听到这一句,‘噌’地一下跑到她们面前,心里暗道:太险了,如果迟来一步,两个人就颠倒鸾凤了。
“你们一男一女洗澡是不是有点不妥?”
天哪,紫岚小妞,没有想到你吃了欧文不算,现在还想染指他的零,这实在是太过份了,还好今天他来了。
心儿跳得‘扑通扑通’的伟伦紧张地望着他们。
坐在沙发的煌脸色古怪,却什么也不说。
零睨了一眼伟伦,对于他,她实在无语,却也不想解释。连他的好友都不想告诉他她的性别,说明他管的实在是太多了。
昏昏浴睡的紫岚懒得鸟他,整个人缩在零的怀里。反正她也不喜欢这个花花公子当零的男朋友,她的零值得更好的男人保护,就如煌这般厉害的人物才行,否则以他那种花架子身子,搞不好,零一生气,就把他给打散架了。他既然要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反正她高兴。
“我就要与零一起洗,关你什么事?”
白了一眼伟伦后,紫岚觉得特别开心,也只有他才会让她欺侮还这般可爱了。哈哈,tnnd,谁让你一出现,让老娘在零面前又说了脏话。你这样活该,哈哈。紫岚在内心偷偷地贼笑着。
伟伦见紫岚小妞窝在零的怀里,异样的碍眼。他求救的望向煌,希望他会说一句,谁知他稳如泰山地坐在那,一句不说,好像电视里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所有视线。看来,他只能自救了。
“小妞,你难道忘了欧文了吗?”
就不相信她对欧文是没有感情的。
见伟伦提到欧文,紫岚有点生气,他都要和别人结婚了,关她什么事。
“懒得鸟你,那个人关我什么事,都是你未来的表妹夫了,还问我忘不忘得了他,你发神了啊。”紫岚忘记了在零面前保证不能说脏话,整个人如刺猬般乱扎人。
零冷眼瞪了伟伦一眼,他提的雷欧文,还是刺痛了紫岚的心,否则她不会把头缩在他的怀里,说出的声音也是嗡声嗡气。心疼岚的零,也就不计较她说脏话了。
“你滚!”如果不是他,岚不会难过,零巴不得这时杀了他。
伟伦的脸色瞬间变了,零竟然让他滚,就因为他问了这一句话。
当鸵鸟的紫岚,听到零为她而发怒火,马上离开零的怀抱,抬头制止零发飙。不管如何,不能把怒火撒在伟伦的身上,死色-魔是无辜的。
“亲爱的,我没事的,真的没事。等这件事一了,我马上就回家了。”只要回家守着篁儿什么事都没有了,还计较这些作什么呢?
零搂着紫岚的肩膀,两个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向伟伦。他没有资格问岚这个话,如果不是他朋友,岚会这样伤心吗?虽然她表面看去什么事也没有,但是她知道她的心在流血。
既然是雷欧文放弃了岚,以后岚的身边就由她来守候。就算她一辈子不能向岚表白,但是只要她可以在她身边一辈子陪着她们母子,这一生她都幸福了。
紫岚回头瞅了一眼伟伦,发现他的眼里一丝歉疚,安慰道:“死色-魔,不要乱想了,我没事的。”
话音刚落,两个人当着他的面甩上门,伟伦彻底石化中。
苍天呀,大帝,他们当着他的面要在里面戏水鸳鸯,不行,就算再让零骂滚也不能让他们同房。
煌见伟伦去敲她们的房间,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零的脾气他十分清楚,只要一牵扯到岚,不管对方是谁,照杀不误。这愣头小子去撞墙,相信滋味肯定不错。
伟伦用劲敲门:“零,我想到了一件事……”
‘噌’地一下,门迅速被打开了,零的脸带着杀气。
“你如果说不出个理由,就请横着出去!”
伟伦眨了一下眼,不解道:“横着出去?”是要他自己躺在地上,利用双-腿一挪一挪地出去吗?这个惩罚执行起来似乎有点困难,伟伦想着这个高难度的动作而苦恼着。
零噬血地盯着他一副不解苦恼的样子,狭长的凤眼细眯:“很简单,中国有句俗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个意思就是一样!”这样说他还不懂,她是不介意让他尝试一下。
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是冰人也会被他惹出三分怒火。
伟伦跟着念了几遍,脸色登时恗了下来,不是吧,就这样要杀了他?如果他再多说几句,不是要把他分尸?
“我是想对你说,你一下午研究的东西,我准备今天晚上告诉你。”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伟伦决定‘诚实’为主。
恰在此时,浴室里的紫岚轻喊:“亲爱的,水放好了,要进来了吗?”
咣啷一下,彻底击垮了伟伦,速度太快了吧。紫岚小妞一进房就进了卫生间吗?难道她就这样如饥似渴?伟伦的心登时拨凉拨凉的,这一切都怪欧文没有满足她,如果满足了她,她肯定不会这样迫不及待地跳上零的床。
他恨紫岚小妞,竟然染指零。难怪她忘了他曾告诉过她,这一辈子他非零不娶。是朋友竟然还当着他的面勾-引别人老婆,实在是太可恶了。
零的冰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今晚要休息了。”他果然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不过他要主动提供,很好。明天就把一切都解决了,后天她就与紫岚离开这是非之地。
‘噌’地一下,门倏地关上。
伟伦摸了一下被撞到的鼻子,心情相当郁闷。回身走向沙发,哀怨地瞅了一眼杀手集团的幕后领导煌。
他的天皇组合此时在搞男女恋,这个领导是不管的吗?
难道这世上不知道男男恋比男女恋更美好吗?伟伦把希翼的眼光瞅准了煌。
一旁看戏的煌,见到伟伦如此看向他,心里一阵发寒。
他是一个gay,不会把目标转移向他吧?
煌见伟伦挨着他坐,冷冷地对上他:“先生,你是不是该走了,我也要休息了。”
不下逐客令,看来他是不会走了。
“咦?你住在这?”
虽然是两室两厅的小公寓,但是他住这好像不妥吧,难道外面的豪华酒店都不能让他移步,他的目标是谁?零还是岚?伟伦实在看不出,如果是其中一个人,那他就该对他们的举动而制止。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冷静的就像是一个偷猎者。
煌有点厌烦他,如果他再问下去,他有股打晕他的冲动。
“请走吧。”
如果他不识相,煌不排除有想杀了他的冲动。他竟然想追他守候了十年的零,岂有此理。
伟伦往后一靠,就是不走。
这个世界已乱套,他这个主人还要被客人赶,说出去真是丢人。
“你睡吧,我想在客厅看电视,看完了自然就走。”
他就不信,他会把他直接丢出去。
煌的身上瞬间散发了强烈的杀气,坐在身边的伟伦仿佛没有任何感觉,拿起遥控板,换台看得津津有味。
怒极的煌,瞪了这个脸皮厚的男人,气得立即回房,把客厅留给他。
这时,在客厅角落桌上的电脑闪了几声。
伟伦没有站起来,他不想动。这个时候他不能轻易走动,先前他感受到了零的杀气,现在又是传说中的煌。如果他一动,他怕他的身份登时暴露,那时他与零之间还没有开始就被斩断了,他不能冒这个险。
时间静静地流逝,伟伦实在忍不住想偷听零他们到底在作什么,如果是禁制级的,他该怎么办?
伟伦苦恼极了,一张俊脸显着菜色。
·
洗完澡出来的紫岚她们,舒服地靠在这张大床-上。
零瞅了一眼岚调皮的眼神,轻哼了一下,紫岚迅速不敢乱动。
“亲爱的,你觉得死色-魔这个人怎么样?”洗个澡人变清醒了许多,紫岚无聊地与零闲聊,这种可以谈心的机会很少呢。
提到伟伦,零微蹙眉头,表面上看,他是一个花花公子。如果他是狐狸,那他是一个很出色的人才,更可以说是一个鬼才。世上的特工可以当得像他这样潇洒的,没有几人。他的身份连国家政府也不敢过份干涉,仿佛他们之间有什么特殊的约定。
世上的事到了他的手上,几乎没有完不成的事。
很久以前,她曾幻想过,如果让她与狐狸之间比拼电子方面的技术,是不是不遑多让呢还是逊他一筹?
对于他的武技,一直是谜,仿佛有许多光环。
他是一个捉摸不透的人。
别人当特工,为国家随时准备牺牲或是丢弃的准备。他当特工却是耍特权的特工,有时他会拒绝国家给他的命令。
狐狸的名字,伟伦?瑞特在特工界是一个不朽的传奇。
“不清楚。”
一种肯定的话,零却费思量了一下。
带着笑话看零的紫岚此时有了一丝犹豫,以她对零的了解,能让她这样说的人,实在没有,这个伟伦是第一个。难道这个死色-魔很出色吗?为何零会说不清楚他,紫岚的内心蓦然升起了一丝好奇。
“为什么这样说?”
紫岚好奇惨了,连忙追问着零。
零伸出手指弹了一下靠上前的娇颜额头:“调皮。”没有得到准确消息的把握,她不敢乱下决定,所以她也不会乱说一个人的定语。
紫岚摸了一下额头,嘟起红-唇。
“那煌呢?”
问一下眼前的人,她不会多想吧。
今天心情特别好的零,对于紫岚的问话全部给予了配合。
“琢磨不透,全身都是谜。”
透着黑暗气息的他,零觉得自己与他在一起越久,她会迷失方向。仿佛坠入黑暗是一种幸福,不是残酷。她不想坠毁自己,她想抓住岚那一抹阳光。
听零这样说煌,紫岚轻咦了一下,是吗?煌是这样的人吗?为何她觉得他只是一个不羞于表达自己感情的男人。
“哦,那你对黑撒旦秦康又是怎么看的?”
害怕零敏锐的直觉,紫岚只有打转转套话。
零拉下紫岚躺在被子里,开了空调,穿成这样,很容易感冒。
“他是一个从尸体堆里出来的男人。”冷酷无情而自私。
紫岚睡在被子里,眨着美丽的桃花眼。
“嗯,他真的很可怕。”
那种强烈的控制浴及占有浴,令紫岚内心非常害怕。只要他说的话,她没有做到,他就会毁灭一切东西的浴望。这样的男人,她有多远就离多远。
瞅到岚的表情,零很想问昨夜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最后还是算了。
“傻瓜,不要怕了,以后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目前有煌的保护,对于黑手党的秦康零也没有那么害怕。
“嗯,我知道亲爱的会照顾我的。”
有零的感觉真好。
见岚依赖自己,零觉得非常幸福。
“不要多想了,快睡。”
像一个问题儿童,不知篁儿是不是这样对她的?
“好了,再问一个问题。”
紫岚的脑海里想到那个紫罗色眼睛的子夜,她对他的眼瞳真的好奇万分。
轻叹一下的零,淡道:“说吧。”
“那个子夜呢?”
黑阎罗子夜?零想了一下,说实话对于他,她从未接触过,一切都是传说,也有她本人的实际调查。
听说二十年前,从冰岛逃出了一个试管孩童,因为那里关押着许多有特异功能的人。那个孩子由于眼睛特殊,被加拿大红叶帮帮主捡回家养。
再过十年,红叶帮出现了黑阎罗与死神两个人。奇怪的是,黑阎罗当了红叶帮的帮主,死神却神秘消失。许多人说,黑阎罗为了帮主之位杀死了同样是红叶帮前任帮主的义子。具体真相又有谁知道,都是一个谜。只知道叫子夜的男孩拥有催眠人的特异功能,他的力量带有神秘色彩。
那个消失的死神,听说身上随时会有一把黑色的长剑,只是许多年过去了,死神似乎成了一个过去。道上不再有人提起死神,只知黑阎罗。
“他是一个很特殊的人,武艺的深浅不是很清楚。”
可能他的武艺篦美黑撒旦,也许要逊色一点。
“人家问的不是这个了,是他的眼睛了。”
这么漂亮的眼睛,她竟然从不知道,好遗憾哦。
零想到紫岚的特殊颜色癖好,简直无语。如果连眼珠也可以收集,相信她会毫不犹豫地收集子夜当作她的收藏品。
“他从小被别人用试管培养出来,眼睛是因为药物的原因才长成了那个颜色。”零想到自己调查到的真相,也为有这样神秘的机构而寒心。听说,在子夜当上了红叶帮帮主的那一年,一举捣毁了冰岛的人体实验基地,那些被关押当试验对象有特异功能的人,一个个都各自隐居在世界各地。
“啊,他说的是真的呀?”
紫岚惊讶地叫了出来,她虽然相信他说的话,但还是有点怀疑。现在听了零的话,她彻底相信了,不觉中对他产生了同情。
“亲爱的,他比我们还可怜。”
她们虽然是杀手,最起码不是试验品,他却是一个试验品而已。
零没有再说什么,岚的内心一直最柔软。还好她是与她一组生存,如果不是与她一组,在小时候为了生存,她肯定已杀了她。
“睡吧,不要想什么了。”
不觉中,零总是把岚当作小孩照顾,为她收拾麻烦也成了习惯。如果她一天不制造点问题出来,她还觉得她不是她认识的紫岚了。
有点倦意的紫岚,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睡去。
良久之后,零听着紫岚长绵的呼吸,就知道她已睡着。
盯着眼前的娇颜,零的眼神深沉。脑海里想着两个人在浴室里洗澡的温馨,原来幸福就这么简单。
零倾身过去,轻吻了一下紫岚的额头,道:“晚安,我的宝贝。”
·
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伟伦,整个人陷入焦虑。
先前还有点顾虑担忧的他,早忘记什么,站起来,在客厅来回不断的走动。怕吵到有心人,他提起了精神走动,走得小心翼翼。
心,悲惨悲惨的。
唉,房内的灯终于熄灭了。伟伦松了一口气,没有听到剧烈运动的声音,那说明他们没有做亲密关系。还好,他的零为他保住了清白。
唉,伟伦又叹息。
如果紫岚小妞没有惹到其他人,他立马把雷欧文拉过来,让他把人给接走。可是他没有这个胆,怕紫岚一出现在欧文的身边,黑撒旦的魔手就把欧文的头给扭下来了。
力量之下没有安全的感情,唉,为何他不能这样对待零呢?如果他用这样的力量可以逼迫零,他也愿意。可惜他不愿意看到零是轻皱眉头,所以他只能拿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话来安慰自己。
别人一次成功,他就用十次或是上百次来追求零,相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零总会看到他红润润的心,最后扑到他的怀里。
伟伦瞅了一眼煌的房间,突然间羡慕极了。如果他可以在零的隔壁住,那隔壁发生了什么,相信也会偷听到什么。实在是太可惜了,什么时候才可以轮到他呀。
长夜漫漫,伟伦觉得这一夜,他人苍老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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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躺在床-上的煌,睁着眼望着天花板。
她们之间的对话,对于他来说听到不是什么大问题。没有想到他在零的心里他是一个琢磨不透浑身带谜的人,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她总是用陌生人的眼光看他吗?
第一次,煌觉得自己十分失败。如果可以时光倒流,他一定会在零最叛逆的时候与她交流谈心,告诉她,他会一直等她的眼光往后看,他永远会为她撑一个可以遮住风雨的港湾。却不知,现在告诉她会不会迟呢?
皱着眉的煌,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个叫伟伦的人,在零的心里是不清楚,难道他就是那个狐狸?
灵光一闪的煌,‘噌’地一下坐了起来,犀利的双眼透着一股杀气。
零是不会无故在某一个地方浪费时间,那说明伟伦十分有可能就是狐狸。
传说中的狐狸是银色面具棕发褐眼的男子,所以他怎么也没有联系到眼前金发蓝眼的伟伦,现在的化妆术神乎其乎,那些外貌的改变是轻而易举的事。
煌再也睡不着,掀开被子,赤luo的身子在房间来回走动,仿若一头困兽,浑身紧绷力量,想找一个发-泄口倾泄涌上来的力量。
怎么办?他到底是不是?
如果是了,零肯定是要杀他,但是不见她动手,那也许不是他。
如果他是,零刺杀他就没有危险。
思来想去,煌愈来愈烦躁。
从未后悔过的煌,第一次后悔给零下达这个难以完成的任务。
他没有想过,零调查了二个月后终于找到了狐狸的下落。
如果因为这个任务而失去零,煌绝对会发疯。
是他,让他接这个任务。
怪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看来明天是时候会会黑撒旦,让他撤下任务。等他撤消任务,情愿零离开杀手集团,也不愿她涉险,更不愿接受零会躲在狐狸怀里的一丝可能。
不管怎么样,零只能在他的怀里。任何人想要拥有她,他绝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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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帮驻g国临时公寓
子夜苦着一张脸,不是吧,又输了。
“雾兮,不玩了吧。”
与赌圣玩这个,实在太亏了,还好不是玩赌钱。但是脸上贴了这样许多的纸乌龟,实在是有损他帮主的光辉形象。
雾兮瞟了一眼子夜,淡道:“怎么了?陪我不好吗?”
没有岚的消息,雾兮怎么也睡不着,整个脑海里都是她的倩影。如果只留下他一个人独处,他怕自己会崩溃。
子夜觉得自己的双眼已睁不开了,对于嗜睡的他是一大折磨。
“雾兮,来,我们先喝点酒再打牌。”
不管如何,总要把他给‘灌醉’才行,否则再这样陪他下去,不光是他受不了,连着几十小时不睡的他也会受不了。
一听是酒,雾兮欣然同意。只要他陪着他,什么都好说。
红叶帮的人,见到帮主给他们打眼色,立即明白了意思。
一会的工夫,拿了几瓶上等的红酒进来。
“来,我们一人一瓶。”
子夜接过手下拿的未开封的红酒,递了一瓶给雾兮,示意手下的人先给他开瓶。
雾兮点头,让他们帮他开酒。
两个人各自拿着酒瓶,干了一下,雾兮仰头喝了起来,错过了子夜一闪而逝的狡黠眼神。
为了配合雾兮,子夜也仰头猛喝红酒。
世上这样狼饮如此珍贵的红酒,也唯有他们了。
内心数着数字的子夜,对上雾兮打横的双眼,就明白药生效了。
“雾兮,我头好晕,可能喝急了,让我睡一下再陪你打牌好吗?”
整个红叶帮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陪赌圣打牌,所以他这个帮主是最可怜的人,没有兵出,只有将挡。
有点怀疑的雾兮见子夜脸色绯红,似乎是喝醉了。而且今天他也有了点醉意,双眼也睁不开了。
“好,我们都睡一下再喝。”
话音一落,雾兮扑倒在了桌上,他手上的酒瓶咣啷一下掉落在地,猩红的葡萄酒洒满了一地。
醉眼的子夜,瞬间清醒。调侃的眼神也变成了一份心疼,唉,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折磨自己,这是何苦呢?
“来人,把大少爷好好地照顾好。”
红叶帮的人,都知道雾兮的身份,所以不用帮主多吩咐,都勤快的动手。
谁让他们的大少爷不喜欢当帮主,非得让酷爱玩的二少爷当帮主。
红叶帮的人,谁也想不到,从小就不对头的两个人,关系竟然非常铁。虽然帮主从不喊大少爷为哥,但是对他的兄弟之情十分深厚。
见到手下把雾兮抬走,子夜站了起来。一张娃娃脸上,挂满了睿智的眼神。
如果雾兮只有她才可以幸福,那他一定帮他夺回她。
一颗为紫岚跳动的心,为了兄弟情,子夜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思念。
原来思念是一种毒素,沁入心脾。那一夜,他对她有了一丝好感。那一夜,让雾兮冰封的心再次活了过来。那一夜,月色如此撩人。那一夜,她的离去,给他们造成了无数的遗憾。
如果可以,他愿意付出所有,只为她的下落与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