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仪心里面这叫一个生气啊,这件事情,是她穿越到古代之后,最失败的一件事情,简直就是舒心仪最忌讳提起来的事情,但是这个何承嗣倒好,直接当着她的面儿将这事儿说出来了还不够,竟然还要这样的嘲笑她,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舒心仪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乒乒乓乓的和何承嗣打了起来。
何承嗣也不让着一点儿舒心仪,招招狠辣,没一下子,都是那样的惊险,但是正因为如此,舒心仪的心里面这才好受了一点儿。
她舒心仪强悍了一辈子,才来不需要别人的可怜,所以,她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让着她的,何承嗣这样和他打斗,看似一点儿都不给面子,实际上这正是舒心仪一直追求的尊重。
两个人打了一会儿,舒心仪肚子里面的火气也释放的差不多了,这才重新回到了床上,伸出自己的胳膊,一脸威胁的说道:“要是你敢弄坏了一点儿,我就划花你的脸让你陪我一起丑。”
何承嗣听到舒心仪这样说,急忙漏出了一副怕怕的样子,笑着来到舒心仪的面前,开始小心翼翼的为舒心仪处理伤疤。
何承嗣的手法真的很好,很快,这个让舒心仪嫌弃了好久的伤疤,就直接被何承嗣变成了一个玫瑰刺青,不仅好看,而且还白白的让彪悍的舒心仪多了一丝妩媚。
这把舒心仪开心的啊,一个劲儿的冲着何承嗣竖大拇指。
何承嗣笑着问道:“可还满意?”
“嗯。”
“要是满意的话,可能为为夫处理一下这个伤疤,还别说,这个伤疤,真的挺丑的,为夫也挺介意的,但是吧,一只手弄,难免有一点儿不安全,要是一不留神出来什么差错,岂不是更丑了?”
“所以,娘子可能发发善心的为夫君处理一下伤疤?”何承嗣一脸期待的将手里面的匕首递到了舒心仪的面前。
舒心仪当场石化,这,有没有搞错啊,她有说过她会这个东西吗?
要是将匕首交到她的手里面,何承嗣想不出事儿都难吧。
“别闹,我不会。”舒心仪一脸郁闷的说道。
何承嗣依然固执的将手里面的匕首塞到了舒心仪的手里面,鼓励的说道:“没事儿,练习练习就会了。”
“而且,不管这个伤口是好看还是难看,还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看,难不成我还能给别人看了不成?所以,我相信,你即使是为了你自己的眼睛,也一定会把这个伤口处理的非常漂亮的,来,握住匕首,相信自己,你一定是可以的。”
舒心仪复杂的看着手里面的匕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好,你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么我也就不墨迹了,但是,我的手法一定没你好,你可一定要忍着一点儿疼啊。”
她这个新手,她可一点儿都不觉得他能够像何承嗣那样,一点儿都不将人弄疼。
至于处理完了是更美了还是更丑了,这个就是随缘的事儿了。
舒心仪在那儿聚精会神的处理着疤痕,一个很是不开眼的声音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何承嗣,不好了,你娘和你弟弟上山打猎,被野兽咬伤了,现在人已经送回到何家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何承嗣听到这话,脸色直接就变了,噌的一下直接站了起来,事发突然,舒心仪完全来不及收回匕首,然后,在何承嗣和舒心仪的注视之下,拿到伤疤,连着皮肉,直接被舒心仪用匕首销了下来。
舒心仪这叫一个尴尬啊,有一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何承嗣,心虚的说道:“我去找绷带给你包扎一下。”
何承嗣安抚的拍了拍舒心仪的手,强扯出一抹微笑,说道:“没事儿,我自己随便嘞一下就行,死不了人的,倒是你,老老实实的在家里面待着,我去何家看看我娘和承宝,我娘也是的,一个妇道人家,没事儿上什么山啊。”
何承嗣一边说话,一边撕掉自己衣服的下摆,当真是随口勒了一下伤口,做了一个简单的止血,然后就着急忙慌的朝着何家跑去。
舒心仪心里面内疚极了,何承嗣那样信任她,将匕首交到她的手里面,但是她不仅没有雕刻好,反而将何承嗣胳膊上的肉都削下来了。
舒心仪啊舒心仪,你怎么变的这么笨啊?笨死了笨死了笨死了。
实在是不放心受伤的何承嗣,舒心仪犹豫了一下,还是违背了何承嗣的意思,带上了一点儿何承嗣没来得及准备的伤药来到了何家。
因为何母和何承宝是被乡亲们发现的,所以这事儿闹的不小,大家都在这儿担心何母和何承宝的安危,所以等到舒心仪到了的时候,人还没有散。
远远的就听到余小曼在屋子里面哭,似乎是吓坏了。
不过想想也是,何家就何母何承宝余小曼三个人,要是何母和何承宝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余小曼以后可怎么活啊,她害怕,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推开人群,舒心仪焦急的来到在那儿为何承宝包扎伤口的何承嗣身边儿,担心的问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身上有没有什么大的伤口?”
“还好,好在村民发现的走,将野猪赶走了,要不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我娘和承宝现在只是受了一点儿擦伤,之所以没有醒过来,更多的是受到了惊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是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余小曼,你可能和我解释解释,娘这么大岁数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上山?即使承宝上山真的需要人手,那个陪伴在承宝身边儿的人也应该是你吧,余小曼,你就是这样做别人家的儿媳妇儿,就是这样做别人家的媳妇儿,将危险的事儿放到自己的丈夫婆婆身上,然后自己独善其善吗?”
“要是这一次我娘和承宝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觉得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还是你觉得,我何承嗣从这个家里面分出去了,这个女人就不再是我娘,这个女人就可以任由你肆意算计?余小曼,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看到自己从来没受过伤的母亲这一次伤的这么重,何承嗣彻彻底底的怒了。